秦天看著瑾彥,「誒,你這眉毛怎麼看起來那麼不真實?」
瑾彥瞪著雙眼看著秦天,滿臉都是恐懼,心也止不住「砰砰砰」的直跳。
「越看越不對勁啊」說著秦天伸手手,想擦一下。
瑾彥心一橫,一把迷魂粉撒了出去。
秦天吸粉而倒。
長舒一口氣,瑾彥將手拍拍干淨,「把他挪走。」
一桌子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看著東倒西歪的客人們,瑾彥對著天麒擺出一個圓滿的微笑。
而天麒的表情似乎很有些難看,「你喝了多少酒?」
瑾彥無所謂的聳聳肩,「沒多少。」說完轉身就走。
「干什麼去?」
「洞房」一聲低沉而豪邁的聲音讓天麒差點兒沒站住。
「你」
「做戲做全套」底氣很足,讓天麒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此時洞房中的金麒,全身洋溢著騰騰的戰意。她覺得這個房間似乎有些不對,作為一個習武之人,她完全能夠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卻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麼
瑾彥顯然並沒有預料到這一點,更加沒有料到的是天麒
天麒看著瑾彥的背影,「洞房?」嘴角泛起一絲邪笑,「我堂堂王爺好久沒洞房了,不如」想到這里,天麒也朝著洞房的方向走去。
瑾彥剛剛走到門口,本準備推門進去,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痛,不由朝廁所方向走去
天麒想謹慎一點兒,沒想到再次探出頭來卻發現瑾彥早就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心下以為瑾彥已經在新房,便跟了過去。
听著屋內有些寂靜,天麒心下覺得奇怪,「難道兩個女人一見面就睡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正準備推門而入,卻發現門自己開了
天麒慢慢走進去,眼前的一幕幾乎讓他窒息。
新房亂了,亂的不可想象。四處都是刀劍的痕跡,甚至有少許的鮮血,應該是經過一場十分激烈的打斗。
瑾彥此刻上完廁所,正準備去看看金麒怎麼樣,卻發現新房的門大大的敞開著。
晚上,四周很暗。瑾彥只看到門外有一個暗暗的人影,「誰?」
沒想到人影嗖的一下子,消失了。
天麒正在看屋內的情形,听到門外的一聲「誰」,立馬走了出來。
瑾彥一警惕,銀針出手,直直的插在天麒的胸膛上。「誰在姑女乃女乃的大喜日子上裝神弄鬼?」
「我」天麒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暈了過去。
瑾彥心一緊,「天麒」正準備過去扶著天麒,卻發現屋內凌亂不堪。
立刻反應過來,正準備大呼,突然想起自己此刻的身份。現在若是暴露,絕對是欺君大罪,而現在金麒很可能處于危險之中,瑾彥咬咬嘴唇,「只好撒一個順理成章的謊了」給天麒服下解藥,便急急的走向自己的廂房。
瑾彥用最快的時間換了裝束,「來人呀,來人呀」瑾彥大聲的呼喊著,並急急的朝秦天所在的廂房跑去。
「怎麼了,怎麼了?」寒家的人和少數的賓客急急的趕來。
瑾彥給秦天吃了一粒解藥,裝作推搡秦天的樣子,「皇上,皇上醒醒,醒醒」
秦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寒玉簫?」
瑾彥滿臉的焦慮,「金麒郡主和寒玉少被人綁架了」
「什麼」秦天一愣,「大喜的日子誰敢?」
瑾彥沒時間跟秦天解釋,「皇上,你快點派些高手,金麒和寒玉少可能有危險啊」
秦天立馬起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納悶,「我怎麼睡在這里了,明明沒喝多啊」似乎想起了什麼,正準備問問瑾彥。
沒想到瑾彥將秦天一把拽出去,「皇上,你速度點兒,那可是金麒郡主」
秦天一愣,不做太多的追究,「南宮放呢,啊?快點兒喊來,朕要回宮」
瑾彥一愣,心里郁悶,「人暈了真麻煩」急急的跑到另一間廂房,將南宮放救醒,草草的說明的事情的原委。
南宮放和秦天急急的回宮。
等瑾彥回到新房門口的時候,天麒已經不見蹤影。
瑾彥心猛地一提,懊惱自己剛剛的莽撞。想著剛剛莫名消失的黑影,瑾彥的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天麒,天麒」
秦天麒醒了之後知道是瑾彥一時緊張,沒怎麼在意。繼續到屋內檢查凶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此時听到屋外瑾彥急急的呼喊,立馬走了出去。
瑾彥一轉身,正好撞在天麒的身上。天麒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瑾彥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天麒」瑾彥鼻子一酸,淚竟要落下來了。
「怎麼了?」天麒低頭看著淚眼汪汪的瑾彥,滿臉的關心與溫柔。
瑾彥抑制不住,一把撲進天麒的懷里。卻只是緊緊的抱著,什麼都不說。
天麒覺得不可思議,卻還是緊緊抱著懷里的人兒。
好久好久之後,瑾彥推開天麒,模了模眼淚。「里面怎麼樣?」
天麒搖搖頭,「我沒發現什麼。」
瑾彥推門,臉上的表情很是堅毅與冷靜,「把蠟燭都點上。」
另一邊,一個小屋內。
寒玉少被綁的很緊,而且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他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對勁,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這種虛弱不像是病了看著簡陋的小屋,寒玉少完全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擔心婚禮上只有金麒一個人,擔心她恨自己。努力的想掙月兌自己身上的繩子,卻發現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活動手指都覺得艱難。
瑾彥看著屋內一片亂糟糟的情形,蹲子開始觀察起來。
屏風上有刀劍的痕跡,連桌子上面都有。杯子打碎了,卻是在一個方向,並且碎的很徹底,被子很整潔瑾彥拍拍手,看著這些「幼稚」的跡象笑了笑,「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天麒本以為瑾彥會說發現了什麼,沒想到竟會是這樣接近主題的一句,不由問道,「誰?」
「暗影。」
瑾彥轉身看著天麒,「我們先分析作案動機,一、寒玉少不見了。二、金麒不見了。」瑾彥拿起完好的蠟燭,「他們這對新人的敵人,除了吉木塞就是暗影。」拍了拍手,「但是吉木塞第一天進皇都就拿了我的銀子自己出去溜達了。」
「可是並不能排除吉木塞啊」
「吉木塞知道我住在哪里嗎?」。瑾彥笑了笑,「就算是知道了,可是這大晚上,我不認為找到新房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麒還想說什麼。
瑾彥擺擺手,「你再看看這里。」瑾彥指著桌子,「就算是金麒與敵人有過生死之戰,無端端的會砍桌子嗎?」。
「也可能是被砍的人躺在了桌子上」
「錯是沒錯,但是你再看看這杯子,如果真是激烈驚險的打斗,凶手猛地晃過桌子,杯子也不可能落在同一個方向,並且」瑾彥看著地上的杯子,「碎的這麼干脆,沒有一個好的,包括杯子的蓋子。」
天麒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這個打斗場面是假的?」
瑾彥點點頭,「事實上就是這樣的。」
「那你為什麼懷疑是暗影?」
瑾彥笑了笑,「知道這里為什麼沒有打斗嗎?」。
天麒迷茫的搖搖頭。
「因為作案的人知道金麒身懷絕世武功,要想擄走她比登天還難。所以他換了戰術,也許是編出某些借口騙走了金麒,並且制造出此時的景象。」
「他想干什麼?」
瑾彥愣了愣,「最主要的目的應該是阻止金麒結婚。」咬了咬嘴唇,「本以為擄走了寒玉少,沒了新郎,婚禮就會失效。沒想到我這個‘寒玉少’出現,讓他徹底沒了方寸,所以決定鋌而走險,動金麒這個影門門主。」
「那金麒現在豈不是很危險」天麒著急得不行,「我們去找她」
「別」瑾彥一把拉住天麒,「這麼沒目的要找到何年何月,不如」瑾彥奸詐的笑了笑,「叫暗影自己幫我們找」
「那我們現在?」
「好好休息」瑾彥拍了拍天麒的肩膀,「明天有事兒做。」
「好」
「等等,」正當天麒準備走,瑾彥叫住他。
「怎麼了?」天麒一愣。
「暗影和金麒怎麼認識的?」
天麒一愣,「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臉上的表情很不自在。
瑾彥笑了笑,「看的出來,金麒十分的信任暗影,如不是交情至深,像金麒這樣伶俐的丫頭怎麼可能被輕易騙走?」
天麒笑了笑「只是普通的主僕關系,也許是日子跟久了。」看著瑾彥,「再說這暗影是不是凶手都只是猜測,不能妄下結論啊」
瑾彥點點頭,「希望是這樣,不過暗影會怎麼對我哥還真是令人擔心。」
天麒嘆口氣,「要真是如你所說是暗影的話,想必不會對寒玉少有多過分。只是想要破壞金麒和寒玉少的婚事,如今事已經成為定局,他也不會怎樣吧。」
「呵呵」瑾彥笑的很不自然,「謝謝你的安慰。」話語間似乎很有些心碎,「若是暗影真是為情生出邪念,這寒玉少是他的情敵,最好死了干淨。最主要的是現在,金麒已經是寒玉少明媒正娶的妻子。暗影要得到金麒想必一定會對寒玉少下毒手。」很絕望的看著天麒,「你拿什麼讓我相信我哥哥會活的好好的?」
天麒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
(寒玉少會不會死?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