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木塞又羞又惱,可是寒玉少有傷在身,又不能有什麼「過激」行為。無奈,只能狠狠瞪了寒玉少一眼,急忙起身。
寒玉少身子弱的不行,但是好好休息了一晚,稍稍有些好轉。準備試著自己起身,不料剛剛站起來,眼前一黑,猛地要倒下去。吉木塞預知了什麼似的,立馬轉身,寒玉少就這麼直直的倒過去,真好將吉木塞抱住。
吉木塞一愣,想要把寒玉少扶直。
「我似乎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寒玉少的語氣很輕,但是離吉木塞的耳朵很近。
吉木塞不知道寒玉少什麼意思,愣了下,輕聲問道︰「什麼?」
「沒。」寒玉少似乎有些後悔說出這樣的話,只是敷衍一句,努力讓自己站好。
不好問什麼,吉木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著寒玉少︰「你傷勢這麼重,我還是先送你回王府吧。」
「不,」有些堅決,「不是說好找金麒的麼?」寒玉少看著吉木塞,有種不妥協的堅定。
「我知道,」說不上落寞,吉木塞對上那雙細長的眸子「我會找到金麒的。」字字堅定,卻透著某種破碎。
「可」終究還是說不出別的,只能點點頭,「我跟著你,也只能是礙事。」說完,轉身準備走出門外。
吉木塞急忙走上去,扶著寒玉少。
騎上馬。吉木塞將寒玉少綁在自己的身後,好確保安全。
兩邊的風景飛逝,模糊卻透著色彩。吉木塞能感受到背部傳來的微微暖意,還有那熟悉的氣息。充滿著讓吉木塞難以抗拒的東西。
狠狠的抽著鞭子,有些該是過客的人,本就不應該停留太久。
瑾彥看著院子里面的風景,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
秦天麒端著一杯茶,正準備往嘴里送
「哥哥和金麒馬上就要回來了吧。」瑾彥眼中閃著光,興奮的看著秦天麒。
秦天麒微笑的點點頭,準備喝口茶。
「真的?」依舊滿臉的興奮。
再次點點頭,將茶再次送到嘴邊。
「真的是真的?」眼中光芒四射。
耐心的點點頭,依舊微笑著。
「真的真的是」當瑾彥準備再次問的時候,秦天麒將那杯茶湊到瑾彥的嘴邊
「你也渴了吧」秦天麒無奈的看著瑾彥,眼神中透著寵溺。
瑾彥無奈的聳聳肩,端著茶杯,眼楮看著茶水,本來興奮的表情突然落寞,「好想哥哥,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淚水滴進茶杯,暈開一圈淡淡的痕。
「玉簫」天麒準備說些什麼
「王爺」一個將士猛地進來,跪在地上。「寒玉少公子和吉木塞小姐來了」
「什麼?」瑾彥一愣,猛地站起來,轉身準備出去迎接。誰知踩到自己的裙擺,重重的摔倒,而那條本來已經重傷難愈的腿正好跌在圍著花園的石頭上
一聲脆響。
「玉簫」秦天麒臉上煞白,對著突如其來的事故有些措手不及。
「簫妃」將士箭步向前,想要將瑾彥扶起。
瑾彥額頭瞬間布滿細密的汗珠,因為劇痛,眼前甚至有些黑灰。
秦天麒回過神來,「傳太醫」一把將瑾彥抱起,急急的往廂房走去。
瑾彥只覺得痛的幾乎暈厥,神志也似乎不太清晰。
「玉簫,玉簫」
寒玉少沖進來,正看到秦天麒握著瑾彥的手,神色凝重。
「怎麼回事?」寒玉少看著秦天麒,「玉簫要緊麼?」
秦天麒正準備說什麼,太醫便急急的趕到了。
「快」語氣中隱忍著惱怒與恐懼。
「是」太醫緊張的躬身急急的走到床邊,診斷起來。也許是由于王爺在場或是氣氛緊張,太醫不覺額心有些冒汗。
寒玉少似乎看出什麼,拽了下秦天麒,示意他出去說話。
秦天麒一怔,順著眼神看著神色緊張的太醫,似乎明白了寒玉少是什麼意思。乖乖的跟拉出去。吉木塞似乎也知道自己礙著太醫看病,便也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瑾彥的房間,秦天麒才發現,寒玉少滿臉的虛弱。
「你這是?」秦天麒顯然很有些不解。
寒玉少搖了搖頭,臉色很有些不放松︰「以後再說吧。」眼神看著瑾彥廂房正門方向,眼神中充滿著擔心。
此時的秦天麒也沒有了解的心思,只是靜靜的坐著。忍受著心懸在半空中,難以呼吸的痛楚。
吉木塞靜靜的站在一旁,一語不發。
本來是件開心的事情,卻沒想到演變成這樣的情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醫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寒玉少急急的問道。
太醫看了寒玉少一眼,走到秦天麒的面前,下跪低頭,「王爺,簫妃身孕並沒受什麼影響,只需敷用安胎藥即可。」
秦天麒一愣,卻並沒有放松的意思,「簫妃呢?」
太醫愣了一下,「簫妃腿斷處再次受到重」
「什麼?」寒玉少一听自己妹妹又重創,完全抑制不住情緒,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太醫一看寒玉少這架勢,立刻說道︰「寒公子莫急,這也許是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寒玉少疑惑的看著太醫「你這是說的哪門子風涼話?」
秦天麒和吉木塞也是疑惑的很。
太醫本準備向寒玉少解釋清楚,但是秦天麒又坐在那里,為了不觸犯王爺,太醫只能低著頭解釋道︰「先前簫妃落下殘疾,只有是骨裂交錯,由此愈合。」說著挪了挪身子。
「起來說話。」秦天麒命令道。
「謝王爺」太醫急忙起身︰「可是這次,簫妃將原先錯裂的骨頭一次摔了回來,雖是奇痛無比,但是用上好的藥材調理,極有可能恢復。」
「你是說,她以後有可能行動自如?」秦天麒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太醫點點頭,臉上有些欣喜。
「好好好」秦天麒臉上透著放松與欣喜,「快快配藥」
「是」太醫躬身退下。
秦天麒難掩心中喜悅,急急的走到瑾彥的床邊。
瑾彥因為巨大的疼痛,實在不想睜開眼。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臉上因為鑽心的疼痛有些蒼白,額頭透著細密的汗珠。
秦天麒靜靜的看著瑾彥,心中卻還是隱隱作痛,似乎此時能夠感覺到這痛楚。
寒玉少赤luo著上身坐在大堂,太醫正在為他細細包扎身上的傷口。
吉木塞本準備去看看瑾彥,沒想到秦天麒一直不出來。吉木塞不好意思打擾,只好在大堂等待,可偏偏寒玉少又光著上身。吉木塞很有些無所適從,只能假裝扭頭,看著外面的風景。
寒玉少看著吉木塞傻乎乎的模樣,笑了笑,「都被你非禮過了,我不介意第二次的。」
太醫手一抖,刺激了寒玉少的傷口。
寒玉少被這突如其來的痛刺激的一聲叫喚。
吉木塞冷冷看了寒玉少一眼,並不多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