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長媳 第一卷 長媳之道 第十四章 福子的擔憂

作者 ︰ 沈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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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米福子弱弱的叫了一聲,她最近對這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冉兒小姐,實在有點發 的感覺。

這還是自己那個軟弱無能、毫無主見,一門心思沉迷于自己的美貌之中的小姐嗎?突然變得會畫畫、會治病、會隨機應變、會當家作主,竟然還敢打人了??

「怎麼了?」張冉冉沒有回頭,她正在專心致志的畫一幅很大的油畫作品,打算這幾天都拿這個來佔據自己的思想和生活。

「我剛才,看到連姨娘一個人在廚房搗鼓剛買回來的蠶繭和水獺肝呢?她好像……越弄越糟了,小姐,你……你們到底怎麼了嗎?」。福子終于還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這兩天,她早就察覺到小姐和大爺、還有寶珠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可是一直憋著沒敢問。

張冉冉放下了畫筆,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發呆,突然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嚇了福子一跳,急忙跟了上去。

小灶的門緊閉著,這段時間以來,寶珠姨娘已經明令禁止下人們隨意出入小灶。

張冉冉推門進去了,一眼看到寶珠正哭喪著臉站在案前,案幾上,有一坨坨顏色和形狀都十分惡心的不明物品。

抬頭看到張冉冉,寶珠手忙腳亂的納了個萬福,叫了聲大女乃女乃,眼神慌亂的不知道該看哪里好了。

這幾天,張冉冉都住在西廂房里,從沒踏進過戴長旭臥房半步,就算是夫人來看兒子,她也稱病不到。

張冉冉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走過去開始拾掇操持起來,寶珠連忙退在一旁,殷勤小心的打著下手,張冉冉邊做,邊很平靜的出言指點著寶珠,告訴她主要的步驟和注意事項。

等都弄的差不多了,張冉冉又說道「我下次再示範一次,你也應該就能學會了」,說完,就打算離開了。

「姐姐,請留步,寶珠有事情要向你稟報」寶珠連忙叫道。

張冉冉停了下來,寶珠卻又不說了,她有點為難的看了看福子,輕聲說道「是有關我堂弟的事情……」

張冉冉想了一下,說道「福子是自己人,你只管說吧」

「滿順已經盯了二爺五天了,他好像有點發現,拖人帶話給我,說方便的時候找機會出府和他踫一面,我只怕到時候自己說不清楚,想問問姐姐,要不要趁這個月的十五出去上香的機會,和我一起去和我那堂弟見一面」

張冉冉點了點頭,她倒也想見見那孩子,考量一下是不是能辦事的人。

回到了西廂房,張冉冉就告訴了福子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如何打算監視二爺戴長生。

福子出乎意料的沒有馬上大呼小叫,只是一臉擔心的、定定的看著張冉冉發呆,爾後,她突然站起身,跑去鎖掉了西廂房的門,還不待張冉冉來得及開口問她,她就從床下拿出一個盆子來,雙手用力一揚。

張冉冉只覺得眼前一花,劈頭蓋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澆了自己一臉一身,頓時,鼻子里滿是腥臭難聞的味道,雙眼也看不清東西了。

張冉冉又驚又怕,可還不等她呼叫,米福子突然又撲了上來,抓過她的右手,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死死纏住了張冉冉的中指,嘴巴里還念念有詞︰

「小姐,小姐,你快回來,大仙,求求你了大仙,不管您是哪路的神仙,求你放過我們家小姐,求你了,小姐,你快回來啊,我是福子……」

被這麼折騰了一會兒,張冉冉終于鬧明白了這福子想干什麼,她一把推開了這死丫頭,隨手用大袖擦了把臉,勉強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

福子正一臉驚恐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巴直打哆嗦。

「傻瓜,我沒有被什麼鬼神附體,我還是你的小姐,你這是犯的什麼渾,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張冉冉看著自己的雙手,手上滿是物種不明的血液,右手中指上還被緊緊的纏上了一圈紅線。

「你真的還是我們家小姐嗎……」米福子顯然還不相信,一雙大眼里全是恐懼之色。

「福子,我們兩個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你只管撿那些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的事情來問我,看我是不是你家小姐」張冉冉提了一個很合理的建議。

其實,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她開始慢慢能接收到來自繆冉兒的記憶,從小到大,事無巨細,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書生,也曾經進了「州府試」,只是體弱多病,還沒能在仕途上有所作為,就家道中落了,父親和戴法興是同鄉,當年曾結伴赴考,所以相識。

而繆冉兒的媽媽,就是一個為了全家的生計,而苦心操勞的婦女,把她嫁給戴家沖喜,也是媽媽的主意,畢竟繆冉兒下面還有未成年的一弟一妹要撫養。

福子一喜,顯然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于是就撿了一些女孩子家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問,張冉冉略加思索,就一一回答了出來,福子這才慢慢的放下了戒備之心。

「米福子,你這個莽撞胚子,你給我做的是什麼法,這臭烘烘的,又是什麼東西?」

「是雞血……」米福子撓著頭,傻笑了起來,見張冉冉作勢要打她,連忙扭身逃出去,幫主子打來熱水,伺候她洗澡更衣。

第二日,張冉冉去福正院請安時,發現府里人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著什麼,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是二娘40歲生日,夫人打算好好替她操辦一下,張冉冉頓時好奇了起來,她掉進來以後,還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二娘,只知道她素來身體不好,不怎麼出來見人的。

晚宴開始了,戴法興身著公服坐在首席,戴夫人坐在老爺的右手邊,而左邊坐著的,就是戴法興的二姨娘趙柔了,三姨娘生二小姐戴靈秀的時候,就難產死了。

一見之下,張冉冉就覺得這二娘好像哪里見過,很是眼熟,她雖然華服加身,依然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一張臉卻是別有風韻,顴骨有點高,嘴巴有點大,可是組合在一起,卻充滿了莫名的女人味。她細長斜飛的丹鳳眼,雖然常常是低垂著,但偶爾抬起看人時,卻仿佛蝴蝶振翅,頗為勾人。

席間,這二娘趙柔幾乎沒說過幾句話,就算說了,也是低不可聞,而夫人金錦繡卻十分興奮,不但對二娘關照有加,也難得和顏悅色,和幾個小輩說說笑笑的。、

戴長生坐在他親娘身邊,整晚都小心翼翼的服侍著趙柔,倒和往日那個高談闊論、總愛出風頭的二爺,不大像了。

最讓張冉冉感興趣的是,她發現戴法興對二娘的態度很奇怪,除了盡到基本禮儀,很少搭理她,連眼角瞟都不瞟一下。

晚宴吃到一半的時候,那趙柔突然急嗽了起來,戴長生和愛蓮都趕緊起身照顧,連夫人都站了起來。等那趙柔平息了下來,低聲說想先告退休息,夫人連忙勸她,今日這麼難得,再多坐一會兒吧,戴長生也隨聲附和著,勸母親只管再坐會子,散散心。

「生兒,扶你娘進去休息吧,莫要掃了大家的興。」戴法興突然吩咐道,語氣冰冷,戴長生臉色變了一變,還是恭敬的答應著,和愛蓮一起,扶著趙柔回去歇息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張冉冉倒覺得,這趙柔一走,夫人仿佛偷偷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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