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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紅秀命人扶自己親娘到後屋躺下歇息,一邊命人綁了金縷,一邊命人馬上去請自己的爹爹、舅舅和兩個弟弟過來。
那戴長生一看到金縷被綁成一團,可憐兮兮的趴伏在地上,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可他並未慌亂,只是不聲不響的立在一旁。
待那戴法興、金茂年剛一落座,戴紅秀馬上揚聲命令道︰
「賤人,還不快把你干的好事,向老爺從實招來!」
那金縷早已失了魂魄,行尸走肉般的把事情的經過又講了一遍,她一直垂著頭,不敢去看戴長生。
戴法興、金茂年、戴長旭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來回打量著金縷和戴長生。
「金縷姐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何苦如此誣陷于我,你到底是受了誰人的指使,以前,你幾次三番的勾引我,我念你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總是替你隱瞞,也給你留足了面子,難不成,你是惱羞成怒,特來害我不成?!」
那戴長生竟然毫無畏懼,他瞪著金縷,大聲的責問著。
金縷猛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瞪著面前的男人,仿佛不認識他一般,她嘴唇劇烈的抖動著,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眼淚撲簌簌的滾了下來。
「二弟,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抵賴不成?」戴紅秀皺眉說道,她的語氣里難掩些許的遺憾之情,張冉冉這才想到,其實戴紅秀對戴長生一直還是很不錯的。
戴長生看著戴紅秀,面不改色的說道︰「請大姐姐明鑒,小弟從未干過金縷所說的事情,這背後定有人想整治我,小弟實在冤枉!」
說完,戴長生突然飛快的、惡狠狠的往張冉冉這個方向瞟了一眼,張冉冉毫無準備,心里一驚,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事情非常的不妥。
「你這小畜生,居然如此死不悔改,如此的厚顏無恥,老爺,我看事到如今,也只有報官了……」
說話的,是戴夫人,她被銀兒攙扶著,從內室走出來,坐在了老爺的旁邊。
戴法興怔了怔,他皺著眉頭,並沒有馬上說話。
而站在堂下的戴長生卻高聲叫了起來︰「父親大人,孩兒也請求你馬上報官,孩兒有天大的冤屈,現唯有請官府介入,才能洗的干淨,爹爹,求您成全了孩兒吧!不要讓孩兒枉死在這屈打成招之下!!」
這下,輪到戴夫人變色了,這戴長生畢竟不比金縷那麼好糊弄,一眼就識破了夫人的心思。
如果夫人真想報官,就不用多此一舉的把金縷帶到王府來了,她其實只是想借用王府的威勢嚇唬嚇唬金縷而已,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果然也上當了。
他們戴府出了如此的家丑,隱瞞還來不及呢,又怎敢貿然報官?那戴長生是何等機靈聰明之人,早就悟到了。
戴法興和夫人、女兒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一時倒也奈何不得戴長生如何,只能吩咐下人,把戴長生也一並綁了,和金縷一起押回自己府里。
此時,全府上下,除了寶珠,因為夫人特意交代過不要讓連姨娘煩心之外,其他人等已經莫不知曉這件大事了,連那二小姐戴靈秀也是整日憂心忡忡,丫鬟婆子們更是三五成群的躲在院子里的各個角落,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戴長生和金縷被押在柴房,而那二女乃女乃愛蓮也被夫人派人軟禁于屋內,不得隨意出入。
張冉冉沒想到會這樣,她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真相,可現在卻拿戴長生毫無辦法,而那些拿著周忠銀票的債主早已按耐不住了,已然揚言要鬧到官府上,金家錢莊其他的客戶也開始聞得風聲,紛紛上門提錢,戴長旭不得不下令,馬上關閉了錢莊,並貼出了告示,通知所有的客戶,自己已經在想辦法籌錢,後日正午,錢莊重新開門,所有要提錢的人,都保證能拿到自己的銀子,也包括拿著周忠銀票的那些人。
「娘,那周忠始終也沒有找到,現在,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戴長旭坐在母親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戴夫人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眼下黑色的陰影和無法撫平的眉心,讓她倍顯年齡,連冉冉在一旁看了,也十分的不忍。
「旭兒,你知道嗎?你娘自打從會走路起,就在那錢莊里玩耍了,如今,真的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夫人輕聲的問著,神色淒然。
「娘,如今那些人要把事情鬧到戶部去,畢竟這印鑒和小章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爹爹本是朝廷大員,姐姐姐夫又是這樣的身份,孰輕孰重,我們只能選擇一頭啊,錢莊沒了,還可以想辦法再開起來,要是事情危及到爹爹和姐夫,那可就要動搖我們戴家的根基了……」戴長旭說著,不由的垂下了眼簾,他實在不忍再看母親那悲傷的眼楮。
「對……旭兒,你說的對,你娘是老了……也糊涂了,現在總算你和冉兒又能干又懂事,為娘的也算放心了,本來,我是想把那錢莊留給你的……」戴夫人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眼眶終是慢慢的紅了……
服侍母親睡下,大爺和大女乃女乃才回到了那東和院,兩人都仿佛被人猛打了一頓似得,渾身酸軟、筋疲力盡。
依偎著睡下,張冉冉見戴長旭眉頭依然緊鎖,知道他雖然極力安慰母親,但自己內心里,也一定很不好過,就抬手輕撫著那揪成一團的眉心,柔聲安慰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並沒什麼過不去的事情……」
戴長旭看著冉冉,微微一笑,伸手環住了妻子,輕聲說道︰「別擔心,我沒事的,錢莊是娘的,我只是坐享其成而已,如今沒了,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啊呀,對了,如果錢莊真的沒了,那父親大人會不會又逼你去考狀元啊?那你可又要煩悶了!」張冉冉突然想起了這個事情,一骨碌爬了起來,盤腿坐在那里,擔心的看著自己老公。
戴長旭卻愣了,他從沒和冉冉談過自己並不喜歡功名利祿的事情,如今猛然間听冉冉把自己的心事直統統的說了出來,一時間滿月復迷惑。
「冉兒,你……怎知我不喜歡追求功名?」
張冉冉白了他一眼,悶聲說道「我又不是傻子,為什麼會不知道?」
戴長旭拉著她重又躺了下來,點著冉冉的鼻子,感嘆道︰「唉,誰敢說你傻啊,我還沒見過比你更聰明的女子呢!對了,你怎麼會猜到金縷和長生的事情呢?」
張冉冉帶著一點小得意,把事情從頭講了一遍,說完了,夫妻兩人卻不由得同時輕嘆了一口氣,他們平日里和金縷素有來往,大家年紀相仿,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如今見她這樣,心里自然也不好過,尤其是戴長旭,更是多了幾分感慨。
他抱住張冉冉,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愛經營那學問仕途,你不會怪我吧……」
張冉冉有心要安慰他,刻意加重語氣說道「那官場,最是骯髒虛偽不過了,你不喜歡又有什麼奇怪的,這人生在世,本來就是白駒過隙,最要緊的呢,是開心,我又怎會逼你去做那與本性相違的事情呢?」
戴長旭見自己心愛的人兒,竟然如此知心,不由得心潮澎湃,緊緊的把張冉冉攬在自己懷里,恨不得融化在一起,本來這人已經十分疲累了,不過這滿懷的溫香暖玉,實在銷魂蝕骨,戴長旭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用嘴去尋找著那最柔軟的所在……
張冉冉低哼了幾聲,也迎了上去,期待著男人進一步的探索……
戴長旭身子蠕動了幾下,突地,完全的停了下來,雙手撐在床上,趴在那里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張冉冉。
張冉冉一臉的潮紅,迷茫的睜著大眼楮,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冉兒,你剛才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啊?」
「剛才,你說你不會逼我做什麼?」
「啊……我說我不會逼你做有違本性的事情,是這句嗎……」
「對對對,就是這個!」戴長旭提高了聲音,翻身坐起,把身下的張冉冉也一把拉了起來。
「我這幾天一直覺得周忠這事兒,總有哪里不對,可怎麼也不能確定,現在,我終于明白了……」戴長旭握著張冉冉的肩膀,兩眼閃閃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