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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戴法興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才說道︰「並不是冉兒在武陵王府發現了什麼,而是冉兒的父親,我那學勤兄,在觀天象時發現了一些蹊蹺,冉兒轉告于我,我才有所警覺的。」
張冉冉肚子里叫了聲阿彌陀佛,想那戴法興大概是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靠繆冉兒這個兒媳婦才能發現重大危機,面子上過不去吧,所以有意替她掩飾起來,這卻正合張冉冉的心意。
誰知,剛才還在發呆的戴長旭卻猛的扭過頭,盯著張冉冉發愣,神情復雜莫測。
「呵呵,天象?老爺你何時變得這麼相信親家老爺的天象之說啦,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對他如此沉迷癲狂不是頗為不齒的嗎?」。
听戴夫人這樣一說,張冉冉心里也是一陣心虛,她突然有些明白戴長旭剛才為什麼會那樣看著自己了,戴法興和夫人說過什麼,張冉冉並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卻多次和戴長旭表達過對父親痴迷天象的不滿和不屑,還發表過類似現代唯物主義的論調,如今戴法興這樣說,確實反而更加容易讓人起疑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勸你們還是莫要把別人當傻子,老爺,你就沒有認真思忖過,咱們這個兒媳婦為什麼對武陵王如此了解,為什麼這麼希望我們投靠于他?你難道就一點也覺得奇怪嗎?她一個婦道人家,雖然有些小聰明,又如何能看清楚這些朝廷大事?」
戴夫人連珠炮似的說著,其他幾個人都變了臉色,夫人這話,不但是不相信戴法興所言,而且將矛頭直指張冉冉,顯然認為戴法興會有今天的舉止,全是冉冉挑撥所致,言語更涉及到她的貞潔操守。
張冉冉一下子漲紅了臉,卻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閉嘴,你胡說什麼?」戴法興斷喝道,大家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對夫人說話。
戴夫人並不理會自己的丈夫,她斜眼看著張冉冉,繼續說道︰
「誰也不是瞎子,那武陵王當初在山里一見到冉兒,便看得垂涎三尺,見她是個孕婦,還連說可惜,他在可惜什麼呢?而後王爺到我們家里拜訪也好,請她去王府作畫也好,哪一次不是對冉兒格外青眼有加,至于有人打著去拜訪王爺寵妾的名義,到底是去干了什麼,哼哼哼……」
還沒等夫人說出更難听的,戴長旭截口攔住了母親的話,大聲說道︰
「母親,您不要說了,冉兒到王府去干了什麼,我最清楚,那武陵王其實早就識破了慈恩的真實身份,他威脅我們每月要進貢大筆的銀子,冉兒每次進府,便是給他送銀子去了,為了籌備這些銀子,冉兒早已經筋疲力盡,因為不想讓您們二老擔心,我們兩個才瞞著沒說的,母親大人,請你千萬不可再冤枉冉兒」
戴法興三個人,都是第一次听到這個事情,均是驚嚇變色,戴夫人臉上余怒未消,可也不由的閉上了嘴巴。
「冉兒自從嫁到我們家里,為這個家做了多少事情,若沒有她一力支撐,如今我們又會是什麼處境?從她救我一命開始,到姐夫被殺我們被逐江洲,到如今她開繡莊養著大家,她又有哪里對不起戴家一分一毫,冉兒是我的妻子,從今天起,我不想听到任何人說她一句不是」
戴長旭雙眉倒豎、俊目圓睜,說完這些話,便起身拂袖而去,冉冉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他私下對父親雖然常有微言,但對母親金錦繡,卻一直是極為孝順親厚的,每日都要到她房里陪著說說話,戴夫人對兒子,那更是全心疼愛。
如今,見兒子為了媳婦,竟然如此決然的頂撞自己,戴夫人眼中早已滾下淚來,即便如此,她仍然哽咽著說道︰
「老爺,此事事關我們全家的生死,你切莫被蒙蔽了眼楮,定要三思而後行……」
幾個人不歡而散,張冉冉回到房里,戴長旭已經和衣倒在了床上,面朝著牆內,一動不動。
張冉冉輕輕在床邊坐下,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戴長旭並沒有轉頭看她,也沒有任何動作,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
「母親,她一直對父親官復原職寄予極大期望,急切盼著能盡快重返都城揚眉吐氣,她只是太失望了而已,你切莫怪她,她自小生長在都城富貴人家,又過慣了高官夫人的日子,和我們,總有些不一樣……」
冉冉低聲應了一句,心中五味雜陳,既委屈又感動又擔憂,一時間眼眶發紅,鼻子發酸,她依偎著丈夫的身體,也躺了下來,用手環住了面前的人,將頭埋在了那寬闊的背脊上。
戴長旭的身體卻是一僵,並沒有給冉冉任何回應,張冉冉心中的那一絲不安,不由得越發擴大了一些。
次日下午,戴法興還是沐浴整裝,坐上了特意雇來的四輪馬車,到武陵王府去拜訪了。
幾個知道內情的人,俱是坐立不安,戴夫人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里,也不讓戴長旭和張冉冉進去請安問候,戴長旭則去了莊院里,只有趙柔還算正常,只是抱著慎哥兒,在院子里坐著發呆。
張冉冉沒有去繡莊,她突然覺得心疲身乏,戴長旭從昨晚到今日,雖然一直強裝無事,可是總好像有意無意的回避著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眼神。
夫妻這麼長時間,張冉冉最知道他的心性,戴長旭雖然對人溫和,骨子里卻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又極會隱忍。
冉冉突然後悔,自己那天不應該逼他起誓相信自己,如今,他雖然心有疑慮,卻為了遵守諾言,不願意和自己吐露心聲,或者出言質問,這樣的境況,反倒是更加糟糕百倍,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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