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山最東部的地區正是一片白皚皚的被一種氤氳氣息包裹著的神秘地帶,沒有人可以看透那里面有著什麼,遠遠望去,猶如清晨霧氣上升籠罩的地區,東部是段家的地盤,西部是林家的地盤。
段家和林家分別佔據了蓬萊山的地界,蓬萊山中央的一條蓬萊河將整個山峰給隔開成了兩個,段家和蓬萊林家是互不干涉,唇齒相依的關系,保護著蓬萊仙山,同時也競爭著。
段家嚴格上和林家是根本不一樣的者為,林家完全是修仙,而段家在很大程度上是修道,捉妖、驅魔,干的都是為人類有作用的事情,所以段家的孩子很多的都活動在俗世里,不像林家,大部分都是經常在蓬萊山修行,或者外出修行。
段家,蓬萊東部的本家主屋里,三個老者和衣而坐在圓塌上,閉著眼楮養神,卻在同一時刻睜開了眼楮,一個灰衣老人眉宇間的皺紋十分的深刻,只是眼底的精光卻是讓人難以忽視的。
「……小兔崽子們回來了……」藍袍老人低聲的含笑說道。
灰衣老人淡淡的斜睨了一眼藍袍老人,「那個孩子當初就該直接殺死,你放過了他,如今他還重新的來到了蓬萊山了。」
青袍老人不贊同的說道,「何必這麼咄咄逼人,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那孩子在俗世里也沒做出什麼事情,安分守己的在那個人世間呆了那麼多年,就不能原諒他嗎?」。
「原諒青衣,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他是一個孽種,當初根本就不該讓湮涵把她生下來,如今,搞成這樣?這都怪誰」灰衣老人中氣十足的在那里低聲的咆哮。
藍袍老人嘆口氣,「湮涵……湮涵就是被我們逼死的,難道你忘記了,小羽如今肯回到蓬萊山就代表了他願意和我們和好,咱們何必對一個孩子這麼苛刻。」
「苛刻那是孽種啊,藍衣,怎麼連你也心軟了這些年平淡的修行,是不是都讓你忘記了段家的家訓了」灰衣老人是這三個老人中的老大,說話一直都是代表了「民意」。
青衣老人和藍袍老人對望一眼,都有點無奈。
在18年前,湮涵就是那麼被他們逼死的,湮涵是同輩中最強大的驅魔師,雖是女兒身,可她絲毫巾幗不讓須眉,愣是成為了同輩中的佼佼者,讓所有的人都可望不可即,可現實往往就是那麼的讓人無奈,她竟然背著蓬萊段家,偷偷的跟妖族的一個男人私定了終生,還懷上了那個人的孩子,在段家那鐵一般的懲罰下,她忍了下來,始終不肯說出孩子父親的名字,在生下了那個小孩之後,她就郁郁而終的離開了人世,也是因此,段家同輩最強大的驅魔師就那麼隕落于人間。
青衣老人沉默了一下,繼續道,「灰衣,我們也對那孩子封印了18年了,可還是擋不住那孩子與生俱來的天賦,妖族,妖族怎麼了?如果不是湮涵的死,我想這些年人世間那些小妖精可能還在泛濫呢湮涵的死,讓妖族在這些年的活動極為的薄淡,我們應該看到的是這一點難道不是嗎?如果硬要說出一個錯的話,錯也不再那個孩子,他只是恰好的被生下來了,我們不能把上一代的錯誤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更何況,那孩子乖巧的很,對我們似乎沒有絲毫的怨言,難道這還不足以平息你的憤怒嗎?」。
灰衣老人淡淡的睨了一眼青衣老人,「你們倆是不是也開始指責我的不是了?」
藍袍老人頓時和青衣老人道,「不是的,灰衣,我們只是想說,對那個孩子寬恕一點,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但請二位記住,段家是一個大家,如果事事都沒有一點規矩的話,這還如何在蓬萊山立足,如何在整個驅魔界立足無規矩不成方圓。」
這話一出,藍衣和青衣驟然不吭聲了,這個道理誰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為那個孩子爭取一點權利。
良久,青衣老人低聲喃喃,「那明熙現在都帶著那孩子來到蓬萊山了,見或不見?」
「……見。」
聲音寡淡的似乎來自于天邊。
說了一聲見之後,三個老人就從圓塌上消失了,各自的回到了房間,開始等那兩個孩子的到來。
灰衣老人沒有回房,卻是來到了書房,看著牆壁那邊書架上的典籍,古書,各種的書冊,神色有點頓然,走過去,從書架的最底層拿出了一本記載了族史的冊子,平靜的拿到了書桌前,翻開,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湮涵…
他的臉色似乎有點愁結,灰暗的臉色似乎十分的痛苦。
接下來在看到那個叫做「段寒羽」的姓名的時候,眼神暗了暗,默然的閉上了眼楮,唇里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終于肯來見我了,恨我?恨吧,使勁的恨我吧羽兒……好好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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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羽和明熙在那片霧靄蒙蒙的山前,停止了好長的時間,這次連明熙都不得其門入,明熙臉色難看的望著結界,低聲道,「小羽,你退後點,我這就給你轟了這個結界,咱們打進去。」
「不了,明熙,如果他們不想見我的話,就算弄破了結界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嗎?」。段寒羽平靜的陳述著事實。
明熙知道這個家伙雖然嘴里說出了什麼算了之類的話,但是……那個小家伙真的是很想被這個家族所承認啊就在他準備下狠手強制性的打開結界的時候,結界忽然自動的出現了一道門。
明熙眼楮一亮,「快進去,小羽,看來長老們決定讓咱們進去了,有希望了。」
少年沒說什麼話的只是徑自的被明熙牽著往里面走。
他們倆進來的這個門是二號門,結界的門分為二十三道,你可以選擇不同的門進入,每天回蓬萊山本家的人都是會按照預先出來的門進去,他們倆進去的這道門恰好這次沒有其他兄弟姊妹進出。
那青翠的竹林,蒼蒼郁郁的讓人心蕩神馳,竹葉隨著風的吹動沙沙作響,一片蒼翠的竹海就那麼矗立著。
少年那看似不在意的眼神,還是間或的會露出一絲絲的希冀和好奇,自從出生後沒多久就被關進禁地,這一關就是五年,五歲那年,接受了本家的審判之後,就被送去了香山,這麼多年,是第一次的回來本家……段寒羽的心又何嘗不是帶著那麼一點的興奮呢,只可惜……這次要接受的審判也許比五歲那年的還要嚴厲私自的回來本家,罪名可不小呢。
穿過竹林,越過那明淨的蓬雪湖,走過梅花園,就到了八卦紅炎陣。
明熙在觀察著那片陣法,他很久沒回來了,都有點忘記了那個陣法該怎麼走了,要是走錯一步,這可就全完了。
正在思考著,就見段寒羽早就一個人朝著八卦紅炎陣走去了。
「啊——」明熙沒拉住段寒羽,他趕緊的閉上了眼楮,準備祭起劍開始救人,可就他準備救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事都沒發生,于是好奇的也伸出腳準備直接走去八卦紅炎陣,結果腳差點被燒成了豬蹄他愕然無比的看著少年依舊慢慢的朝前走著,不過震驚也就只是那麼一下下,誰叫他很了解段寒羽呢。
「怎麼了,明熙」段寒羽回頭就看著明熙站在原地不動彈,忍不住出聲詢問。
明熙怎麼會說,那是因為你一個人隨便的就可以過這個陣,你老哥我被陣法給壓制住了,找辦法呢撇撇嘴,然後順著陣法的腳步開始往前走。
段寒羽奇怪的看著明熙走的路,皺眉,「你沒事搞什麼行為藝術,還走的S步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想做模特。」
「誰想做模特了,你是變態,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明熙忍不住的吐槽。
段寒羽聳肩,「我姑且把你這句話當做贊美好了。」
一分鐘後,段寒羽已經站在了對面的石橋上等著明熙了,明熙也已經過來了,剛回頭,準備順著石橋走去的時候,就看到迎面過來一個穿著白袍的少年,似乎和段寒羽一般大,「明熙和寒羽已經回來了啊,長老們讓我來接兩位。」
「你?」段寒羽根本不認識眼前的人,但他知道這個應該是本家的人了。
明熙介紹著,「小羽,這個是子歸。」看來長老們早就是做好準備了。
「我不認識。」段寒羽面無表情的說,他知道這次回來,長老們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既然如此,又何必的低聲下氣去討好這里的所有人,也許的也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吧
子歸沒想到這個秀美的少年竟然出口如此的不留一點面子給別人,只當他是一個任性的弟弟,倒也好脾氣的回道,「沒關系,要是以後都呆在本家的話,慢慢的都會熟識了。」
段寒羽沒有吭聲,隨後越過白袍少年朝前面走去,憑著印象他大概的可以知道該朝哪邊走
明熙一看少年走掉了,急忙的跟上去,他可不想等會看到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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