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幾叢松柏靜靜地悄然的立在冷風中,卻絲毫的保持著挺立的站姿。
「你就是討厭我,想要把我從你的生命中割除想要我放棄,想要我知難而退,你就是這麼想的吧」
瘋狂的女人總是有點恐怖的,至少這樣子的女人某種意義上會做的事比男人還可怕,她們此時的理智一旦斷線,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到的話,心里上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報復感,一種要將敵人踩在腳底下的沖動。
白蘭姿態優雅淡然的坐在那里,安然,恬淡的表情,八風不動,「雪染,如果我還能這麼叫你的名字,那麼證明至少我從來都沒有當做敵人,我也不會把你當做對手,更不會想要把你從我的生命中割除,至少,一直沒有,如果,我想要那麼做的話,早在一開始,或者我十七歲那年就直接的給你說明白了,不會拖拉到現在,你該明白我處事的風格。我沒有做,那麼就證明你是一個好女孩,你不會讓我難做……」
站起來,走到那個美麗的女人身邊,伸出手,撩起了女孩因為瘋狂而卷在一起的頭發,細細的用手指撥攏,那溫柔的動作,恬靜的好像在面對最珍惜的情人一般。
剛才瘋狂的女人一下子就平靜的下來,因為暴怒而漲紅的臉頰也恢復到了平時的表情,神色忽然變得十分淒楚的看著面前如此溫柔漂亮的男人,那帶著溫情的動作讓她很容易的迷失,哭著趴在了漂亮青年的懷中,「嗚嗚嗚……你是個壞蛋,你欺負我,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很,很離不開你。」
「雪染,你總該學著長大。」動作依舊溫柔,拍著那個哭泣的女孩的背部,聲音十分的輕柔,「我喜歡一個人,那是因為我自信他是我確定認定的人,你總有一天會遇到一個認識你,並且愛護你的人。」
女人似乎絲毫不接受這個理論,撒著嬌,帶著濃重的哭腔,「可是,可我就要你啊……」那種執著的感情又有多少人懂?
白蘭放開了懷中的美麗女人,淡淡的走向了窗邊,看著窗外的天色,「喜歡?要?雪染,你的感情需要我怎麼回報?確切的說,你想怎麼要我?」隨意的挑起的眉里卻帶著一種微微的恣意。
「……蘭,白蘭,我要你,我周雪染只要你,不惜一切代價得到我要你只看著我一個人,我要你今生只愛我一個,我要你不準再看任何的男男女女,我要你那張臉只屬于我,我要你,我要你,要你」被白蘭一刺激,腦子一熱,又陷入了歇斯底里中,似乎一下子準備宣泄完自己所有的感情。
白蘭卻是看著窗外,似乎沒听到般的點頭,「這就是你的愛啊,佔有,只為你一個人而活著,連生的自由都剝奪掉?」
「沒,沒有,我只是太愛你了。」女人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麼了,驚恐的搖頭。
「送你們大小姐回去,看來她現在腦筋不清楚。」微微的下達了逐客令,就見兩個大漢瞬間的出現在了大廳,目光對及那邊的美麗青年的時候,臉上出現一絲奇怪的紅暈,隨後略帶尷尬的轉頭稱是的扶著周雪染出去了。
☆☆☆
段寒羽從白蘭那里出來之後,就立刻的讓人帶著他去玩了,只是玩的地方讓那兩個隨行保護的青年實在是很尷尬
他要去的目標就是第十八區,此區位于巴黎北邊,聞名的聖心教堂、蒙馬特山莊、小丘廣場,著名的***及紅磨坊夜總會,是巴黎夜生活的場所……這麼一說,你就知道為什麼倆保護的青年臉色尷尬了,古怪透了,怎麼就沒听說這個少年有如此的癖好,隨即就準備稟告少主詢問一下,可是在少年的目光下屈服了。
「是白蘭那個混蛋讓你們陪我來的,現在要做什麼,去哪里,還得跟他稟報?我是犯人?」少年在風中冷冷的詢問,面色冰冷。
倆保護的青年頓時呆了,忙不迭的搖頭,回答著當然不是。
少年是白蘭十分重要的人,這個他們知道,看他在主屋那麼大膽的態度對少主就知道了,少主也不惱,還和他玩,這真的聞所未聞,一旦知道利害程度,就無法在當做這是一個小事。
于是就哭喪著臉驅車前往第十八區了。
一下車,段寒羽就興奮的四處看看,這是第一次除了兩個跟屁蟲的情況下,自由行動,不得不說,感覺還不錯,以後可以再繼續的這麼進行,啊,傳說中的紅磨坊啊,段寒羽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
誠然,雖然少年有時很听話,可是某些時候還是會展現屬于少年的好奇心,尤其是在被放縱可以玩的時候……這個野性就自然而然的暴露了。
好奇心足以殺死貓。
沒有路邊攬客的流鶯,也沒有敏銳的皮條客,空氣被稀釋得甚至聞不到一點煙花柳巷的曖昧。似乎有點蕭條和冷落,和想象中的差距很大,不禁讓段寒羽很納悶,不過他看看天色,很快的意識到,這是因為是大白天,這里畢竟屬于夜晚的天堂。
「出發」激情高昂的做了一個走的手勢。
倆個隨行保護的青年,突然感覺到,似乎少年因為一個人出來,心情極度的好。
「咱們的探險旅行開始了,對了,你們不準對白蘭那個家伙說我來這里了啊。」剛走兩步,就見段寒羽回頭,聲色俱厲的說著。
倆青年無奈的點頭,可是即使不主動說,但不代表那個人不問啊。
大名鼎鼎的紅磨坊,門口一個大紅風車十分的醒目。
听說紅磨坊的艷舞,舉世聞名,听說舞娘的三圍大腿,都是按標尺長的,過之或不及者立即淘汰,舞娘們必須在音樂舞蹈里浸yin多年,個個都身懷絕技。人說中國是亞洲的法國,兩個民族其實有太多相似,聲色犬馬,莫不發揮到極至,前有紂王酒池肉林戲美人,今有法國絕色舞娘獻藝,奢極而靡,靡到好處卻不爛,靡出了經典。
似乎,隱隱約約空氣里都透著一股高雅和奢華,段寒羽忽然笑得很邪惡,不愧是世界花都,情色高雅的多麼堂而皇之。如果說情色是一塊布,面料便是藝術,有藝術遮羞……可想而知,這個民族的放縱程度。
到處都林立著,無數的性用品商店和餐館酒吧。
據說,在這里,ji女和男ji的比例7:3,在听到偶爾路過的一兩個人的談話後,段寒羽驚愕的瞠目結舌,作為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少年,其實現在這種表現都算是比較冷靜的了,只是和平時還是夸張了點。
被那些性用品商店弄得面紅耳赤的,但看多了反倒是習慣了,輕咳兩聲,段寒羽裝作十分大模大樣的對後面兩個人道,「走,咱們去那邊的酒吧見識下。」
見識?賣糕的,兩個隨從青年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別問他為什麼,這要是給少主知道這小男生如此公然的來紅磨坊這里「嫖ji」,那回去他們倆指不定的會被直接的槍斃吧……
「少主知道會生氣的……」一個青年臉色發白的說道。
「你不說誰知道啊,你們不去的話算了,我一個人去,你們就站在這里等著好了。」
段寒羽這麼一說,兩個青年頓時蔫了,就知道拗不過這個少年,心里大喊著,完蛋了。
隨便的進了一間酒吧,段寒羽沒想到的是……怎麼都是男人?還都這麼妖冶的……無敵了,本來想走的,但是又想了一下決定坐下,坐在吧台旁邊,看著那邊燈紅酒綠的世界,雖然是白天,客人比較少,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客人的……那些妖冶的男孩大部分和客人單純的坐著,有的直接的坐在了客人的腿上,這看的段寒羽簡直快噴火了,不是吧,好勁暴,懷著看熱鬧的心情他坐下了。
「先生,請問喝點什麼?」一個高挑美麗的調酒師一身執事裝,神情優雅的問。
段寒羽先是呆了呆,然後用還算工整的英文流利的道,「長島冰茶,謝謝。」
他這些年很多知識都是在家學習的,雖然沒有考試,但明熙教的還算不錯,明年上大學都是可能考上的,英文還不錯,至少交流沒有一點問題。
調酒師瞬間就開始施展起了那繁華錯亂的動作。
倆青年本來站著,被段寒羽嫌棄礙眼讓坐下,但他們不喝任何東西,其實一個青年剛才在街上的時候,就偷偷地給白蘭發了一個短信,當時,只好白蘭處理完周雪染的事情,他在看到短信後,表情變得很精彩。
先是一黑,然後一白,「可惡,那個小家伙看起來玩的很快活。」沒有多做停留,立刻的就坐上另一輛車往第十八區趕去,心里暗忖著,寶貝啊,紅磨坊?虧你想的出來——
睡過頭了,無語,這幾天不知為何,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