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還沒說話呢,蕭琪淡淡的隨口道,「殺了。」惹了段家的人留不得。
洛冉出聲罵道,「說什麼白痴話,俗世是不允許隨便殺人的,要坐牢的,你以為這是消滅一個小妖精啊。」這家伙一準沒有考慮這個方面,該死。
棕野有點氣急敗壞,「那又不允許殺了,那準備把她怎麼辦?」
蕭琪模模鼻子,然後看著白蘭道,「算了,留著,看他怎麼做,寒寒,你準備怎麼辦呢?」
段寒羽倒是無所謂,他聳聳肩十分不在意,「怎麼淒慘怎麼辦我無所謂。」
白蘭扯著段寒羽的衣袖,輕聲道,「……寶,寶貝,這個,還是考慮一下我的立場吧……」知道這個小家伙因為他受傷的事情有點跳腳。
段寒羽回頭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蘭,「你從頭到尾有立場可言嗎?」。
白蘭被小家伙的臉色嚇得,這家伙看起來真的很生氣,他慌忙的想解釋,「我,這個,人家,那個……」
段寒羽依舊是面無表情,「你想說什麼?」
明知道小家伙是真生氣,因為這個傻蛋明明很少這麼正經的面無表情,明明平時是那麼囂張,將心情都寫在臉上,可就算這個傻蛋生氣,卻也無法讓他胡亂的下決定啊,該冷靜的時候是必須冷靜面對,「周家和白家有生意往來,殺不得,殺了就事情大條了。」
段寒羽看著白蘭,用著少有的低沉嗓音,「你是想告訴我說,如果今天我沒趕來,你就被人怎樣都無所謂了,月兌光了扔在協和廣場是不是也可以?」
白蘭扁著嘴解釋,一臉無辜,「呃,這個,寶貝,我錯了。」
段寒羽冷冷的說道,「你沒錯,是我錯了,我不該救你,我該讓你就這樣被那個女人給隨便怎樣」
白蘭忙將那個站的直直的少年給拉過來,「寶貝,別這麼說,人家,這個,來,抱抱……」順手將他抱在了懷里。
棕野想說什麼,被洛冉攔住了,然後洛冉對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之後拉著兩個人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三個人開始紛紛的竊竊私語。
蕭琪十分的不滿,「我說,我想給寒寒報仇。」
棕野怒瞪著雙目看著洛冉道,「你以為我不想,可是洛冉這家伙拉著我。」
蕭琪出著主意,「那個女人,要不,我們偷偷做掉她。」
洛冉頭疼的看看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為什麼歐洲這邊是三個人原因就是某兩個人喜歡不動腦子的處理事情,往往會惹下很大的麻煩,他在這里就是為了壓制這兩個白痴,「不能,俗世里的事我們不懂,那個女人能夠住在這麼大的宅子里,證明肯定不是泛泛之輩,要是做了她,後續的事情肯定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要做的就是相信里面的那個人可以處理好這件事,行嗎,二位」
棕野雖然不情願,可是嘴上卻還是道,「好吧,你說的有理,听你的吧。」
蕭琪很郁悶,不能報仇了嗎?「喂喂,棕野,貌似我們每次都听這個家伙的。」
棕野臉色臭臭的,「誰叫他理由特別的多呢,搞的我無比的郁悶。」
蕭琪和棕野兩個人同時看向了笑的很溫和的洛冉,不滿的分別敲了洛冉一記,算是一個小小的報復。
而房間里,白蘭卻還是在使勁的發揮自己的魅力,讓某個人月兌離生氣的邊緣呢。
看著段寒羽,蒼白著臉色解釋著,「寶貝,這次是我大意了,被人下藥,但是相信我,我沒受傷,可以嗎?」。
雖說被摟著,可是段寒羽嘴上不依不饒的,「誰管你受傷沒受傷啊,真是」他可沒有擔心這個家伙,真沒有
白蘭笑嘻嘻的指著某人的臭臉,「那你這麼別扭的小臉,是為何呢?」
段寒羽掙扎著,才不要和這個家伙看起來這麼纏纏綿綿的抱在一起,像什麼話「去死吧,老子這只是嫌棄你為毛沒給人霸王硬上鉤呢。」
白蘭擁緊了那個少年,忽然用一種很傷心的語氣問,「寶貝,你舍得我被人那什麼嗎?」。
段寒羽可不吃這一套,「切,老子怎麼不舍得了,我是相當的舍得。」
白蘭身體的藥性已經下去差不多了,他放開了段寒羽,從床上下去,赤著腳站在紅木的地板上,隨手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這才在少年的耳邊道,「說謊呢,寶貝。」
被這個家伙打敗了,十分不滿的低聲道,生氣也降到了最低,只要人沒事就好了,「別摟著我了,那死女人在看呢。」
白蘭板正某人的臉蛋,「她看讓她看去,我就是讓她看看,我們到底有多麼的恩愛……嘻嘻……」
說完就直接的低頭吻住了那個一直不馴的唇瓣,明明是那麼的柔軟,卻喜歡說出那麼多讓人心疼的話,明明很喜歡逞強,明明很關心自己,將一切的關懷都化成了看似隨意的冷淡。
果不其然,段寒羽只是低罵道,「你個變態」
卻迎合了上去,和那個家伙來個一個密密麻麻的吻,吻得十分的熱烈,看熱情似乎可以燃燒起來。
白蘭的舌頭和少年的舌頭展開了一場甜蜜的嬉戲,在帶著點點情-欲的世界里,有那麼一瞬間淪陷了。
一幕幕激烈的親吻在周雪染的眼前晃蕩,她的臉色越難越難看,同時,一個更加驚人的計劃在腦海中開始形成,她決定在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
一個女人如果面對喜歡的男人,很多時候,會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舉動,這個舉動很可能會讓人瞠目結舌,但她不在乎,她有足夠的武裝力量還對抗,只要來個調虎離山,她相信,收拾一個小男生這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似乎外面那幾個男人,不是一般人,似乎有特異功能,看起來要用點特別的手段吸引開了。
在白蘭的身體差不多完全的恢復之後,段寒羽就帶著人出去了,在房間里問過了白蘭該怎麼處理周雪染,白蘭只是說等候安頓好了某個小家伙,他就會著手一次性的處理這件事。
對于周雪染,即使對自己下了藥,白蘭還是無法對她下狠手,那麼多年,雖然不喜歡,可也不討厭,猶記得小時候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在身邊晃悠,她的本性是純良的,只是似乎被腦子里那些不切實際的念想逼迫的,行事手段有點狠毒。
再加上周家和白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不想對這個小女孩下狠手。
洛冉三人此時才好好的看著白蘭,棕野臉色古怪的說道,「怪不得小羽這麼喜歡你,長的可真是……好看。」
蕭琪也贊嘆的道,「恩啊,剛才房間里沒有仔細看,現在這麼一看,臉蛋真的很出色,我怎麼不知道寒寒喜歡長成這樣的。」
洛冉淡淡的掃了一眼段寒羽,然後看向白蘭,「是不錯,不過以後請不要害我們家的小孩和你一起受罪,還要為你操心。」
白蘭絲毫不懷疑這三個人的身份,房間里的那一幕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忙點頭一副正經無比的表情,「三位的教誨我一定會謹記,他是你們的寶,也是我最深愛的寶貝。」
段寒羽在旁邊,「切。」
既然找到了白蘭,接下來就是打道回府的事宜了,出了周宅的門,就看到很多下屬迎了上來,恭敬地說道,「少主車子在那邊一直等候著。」
白蘭對這些人無力了,「恩。」懶得多說,就帶著段寒羽以及洛冉等人上了車準備回家。
車子在巴黎的街道上開著,這輛加長型的林肯房車還是非常不錯的。
開了一會兒,白蘭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不止白蘭,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忽然洛冉對蕭琪還有棕野道,「看來對手出現了,該我們出發了。」
「去干嗎?」。段寒羽一臉納悶。
蕭琪湊過來,在段寒羽臉頰旁邊微微冷漠的沉聲道,「寒寒啊,我們作為驅魔師,但是偶爾也是客串一下打手的,再加上這次前來的貌似不是泛泛之輩,感覺……是有點手段的。」似乎來了幾個會玄術的家伙啊。
「那……一切小心。」段寒羽對這三人道。
「OK。」棕野做了一個V的手勢,十分的囂張,隨後打開車門就直接的跳了出去,蕭琪和洛冉也是如此。
車子還在行進途中,這樣子出去真的是十分的危險,可……在風中,那三個人消失了。
忽然,在洛冉三個人消失之後,段寒羽一直纏繞在心頭的窒密感也為之消失了,看來敵人被引開了。
就在這時,車子傳來 的一聲,隨後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失去了控制,好像一個醉漢似的,在公路上開始了東倒西歪的行進。
「被人暗算了。」白蘭冷靜的說著。
幸好司機也沒有多慌張,畢竟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冷靜的控制著車子,和其他的車子相撞了幾下,車子穩住了,停下,好在白蘭和段寒羽都沒有受傷,可是這個巨大的震蕩卻是讓段寒羽的心緒有些不穩,他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