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臻和西門也沒有出手阻止的自覺性,反倒是十分樂呵呵的看著那個家伙被砸了一個頭暈眼花,他倆笑的很像狼。
而床上的病人這才怔怔的坐起來,神情有點還轉不過彎,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那個逐漸走近床邊的少年,少年的腳步離著床邊有一米時,停下了,「你***還說我幻覺嗎?你要是再說幻覺,老子立馬滅了你」
「蓮……蓮兒……」口中喃喃自語著,微亂的半長不短的黑發滑到了耳際,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驚慌,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所看到的。
孟臻對西門搖搖頭,然後兩個人和明熙又互看了一眼,三個人默默的走了出去,悄悄地關上了房門,給那兩個人留下一個私人的空間。
一向溫柔的臉孔此時看起來削瘦不少,雖然容顏依舊漂亮,只是蒼白的讓人看起來有點心痛,段寒羽面對著這個人,活生生的人,他不知該說什麼,一肚子的話全都劃回了月復中。
臉色有點蒼白的想要伸手撫模著少年的臉頰,奈何距離太遠夠不到,他想要判斷,自己眼前看到的不是幻象,慌忙的掀開被子,隨後赤著腳踩在了那個厚厚的地毯上,像是踏著十分艱難的步子,一米的距離此時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遙遠,每走一步,心髒那里就抽動一下,似乎,整個胸腔都要爆烈開來,他忍著錐心的疼痛,左手按住胸膛,想要過去抱住那個人,卻忽然一把向下倒去。
只是,最終卻是沒有完全的倒下去,因為身邊有一個十分強而有力的少年肩膀扶住了他,撐著他的身體,讓他慢慢的坐在了床邊,外加上那有點著急的嘮叨,「你***不能動就別動啊坐好了,一切有我,我不是在這里嘛,你當我是死了啊。」沒有一絲絲尊重病人的意思,說話一如既往的粗魯。
可是這些有點粗魯的話語听到白蘭的心里卻宛若天籟一般,他輕輕地倒在了那個少年的肩膀上,微微的環抱住了他,將少年的腦袋壓在了自己的肩窩,牢牢地抱住那個身子,「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忘記我,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听到了沒?」
「為什麼可以那麼輕而易舉的忘掉我呢,就算是為我著想,可是你經過我考慮沒有」
「如果我不幸死掉了,那也是我甘願承受的,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替我想想,我寧願死掉……也不願寶貝你忘掉我啊——」
「你可知道,在這些日子里,我有多麼的掛念你,這顆心髒是被你所救,可是我不稀罕,我更想要的是你記住我,永永遠遠的記住我,就算我死掉了,我也要你記住我不準單方面的忘記,不管出于何種緣由……寶貝……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很想……想到這顆心都在痛。」
「我很傷心,傷心我不能保護你,卻要你還救我,代價我承受不起……我……承受不起你忘記……你知道嗎?我……承受不起啊。」
被人用力的抱住,听著那個人在自己的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他似懂非懂的話,那個人的聲音有點悶悶的,而段寒羽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微微濕濕,這種天氣,穿著薄毛衣,卻依舊感覺到濕意……段寒羽低聲的問,「你……在哭嗎?」。感覺上,他不應該像是會哭之人啊。
「人家沒哭,只是有點難受。」
聲音依舊是悶悶的,良久,白蘭這才放開了少年,他拉著少年的腦袋,兩個人,面對面,也不介意讓他看到自己微紅的眼眸。
「你哭了。」段寒羽有點不高興的問,卻是伸出手,擦干淨了那個人臉上淡淡的淚痕,「我只是一個傻蛋罷了,不值得你愛。」他看出了面前的家伙對自己用情有多深,那種深刻絕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他想,如果自己死掉了,這個家伙會毫不猶豫的立刻去死吧。
「我是那第二個傻蛋。」白蘭張張嘴,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他望著眼前那一張一合的薄薄紅唇,有點情不自禁的親了上去。
結果下場是被段寒羽直接的給扔到了床上,段寒羽感覺到自己的頭頂都在冒火,「你這個死變態,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老子怎麼也是一個大老爺們,你不準親我,真變態。」
床鋪很軟,所以一點也不疼,白蘭表情有點迷茫的望著那個他剛才偷親到現在雙頰爆紅的少年,他也沒有起身,身體不能過度的動作,他還是知道的,不能再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了,「我說過,我只是一個傻蛋,愛上一個傻蛋咎由自取,那個傻蛋為了我寧願失去我們之間的回憶來換取我重活的機會,你說他是不是比我還笨」
段寒羽這句話卻是听懂了,終于听懂了,我……是為了這個家伙失去記憶的,換取他的重活。
白蘭繼續道,「重活了,只是這顆心髒目前很是虛弱,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段寒羽坐在床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里,他大概的知道了目前的狀況,只是一點點而已,原因如此簡單,他扭過頭,看著那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用著十分「撩人」的姿態(在段寒羽的眼中,白蘭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勾引人的,可是那只是白蘭一般的動作而已。)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他頓覺腦中臆想無數,口干舌燥,天啊,這家伙為什麼這麼老是喜歡勾引人呢,明明我定力那麼高超的說他僵硬著一雙手,想要把那微微露出雪白胸膛的白色睡衣給拉好,可是手伸到了白蘭的胸前就僵住了,太尷尬了,可惡,那個家伙還用那勾魂眼看他。
「寶貝,你終于打算對我霸王硬上鉤了嗎?」。白蘭一臉調笑的看著僵住的少年,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道。
段寒羽腦中一直尷尬的弦頓時崩壞了,他冷哼一聲,「是啊,既然你說咱們倆以前那麼的親密,那現在我就要對你霸王硬上鉤又怎樣」說完,就展現了自己的霸王本色,一個霸道的勾手,白蘭那白色睡衣的一排紐扣就十分配合的嘩啦一聲給掉落在了身旁,而絲質的衣衫則向兩邊劃去,露出了光潔雪白的胸膛和略微削瘦的腰部,段寒羽的手還停留在那勁瘦的腰上,他頓時火燒的縮回手,「咳咳,那扣子可真不結實啊。」
白蘭靜靜地躺著,任由那家伙拉壞了自己的睡衣,「寶貝不繼續了嗎?人家還等著呢。」只是不知道等會如果真要做的話,能不能把這個傻蛋說服在上面呢,我這個身體暫時在下面是沒有關系的,小傻蛋在上面動不也一樣,白蘭略微壞心的想。
段寒羽本來就十分的羞澀,在看到白蘭的,好吧,只是果上身,可那也真夠尷尬的了,在听到那個家伙還說出這種欠扁的話,他立刻扭過頭惡狠狠道,「你就這麼的想我玩弄你嗎?可惡你是變態嗎?」。
「蓮兒都經常說我變態了,那我就無所謂了。」白蘭笑眯眯著道。
段寒羽真不知道該怎麼罵這個變態的家伙了,他的眼楮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很想專注的將視線放在那個人的臉上,可是眼楮卻不由自主的往他那雪白的胸膛和削瘦的腰身滑去。
白蘭道,「寶貝,是準備視奸我嗎?」。面不改色。
段寒羽頓時又僵住了,隨後怒火沖天的道,「你這個家伙,以為我不敢是不是,以為你是病人老子就得遷就你了是不是,別以為你一副病美人的樣子老子就不敢揍你了,小心我把你月兌光了扔到了大街上去**,真風騷去你**。」
「真惡毒啊」白蘭說出這話的同時臉上還是帶著笑,他就是喜歡看這個人氣急敗壞的模樣,看他著急不知所措的模樣,看他臉紅紅的糗樣,呃,這算不算惡趣味呢。
「還笑」段寒羽的精神快被這個家伙弄瘋了,他冷哼一聲,忽然惡劣的有一個點子,說做就做,尷尬就尷尬了,他雙手十分迅速的拉開白蘭絲質睡褲腰間的細繩,褲子頓時變得十分的寬松,如果白蘭此時坐起來,恐怕那個褲子會頓時的滑落在地。
「小家伙,你是在玩火啊。」白蘭抿嘴淺笑,腦中又在開始演練著,計算著,這具身體如今的狀況以及達成目的的可能性,小家伙在上位動彈的話應該可以達到目的?
段寒羽只是想捉弄一下這個家伙,並沒有其他的心思,可是看到白蘭如今的情形,這一身的微微凌亂,跟馬上要遭暴徒蹂躪一樣的形象,他的嘴角不置可否的彎了起來。
忽然身體朝著床上栽去,段寒羽一個沒防備就被白蘭壓在了身下,身上的人在微微喘氣,十分虛弱的道,「寶貝不要亂動哦,人家身體很虛弱,要是你大力一弄,說不定我就去見上帝了呢。」
段寒羽本想反擊的,听到這話,當然是不敢動彈了,只得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上方的家伙,「你反了,你怎麼壓在我身上了,快點下去,該死的變態。」——
(恩恩,這現實還沒完呢,游戲看來還得等一兩章,有人不喜歡現實篇的話可以提出來,那我會盡量的減少這個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