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把長劍。暗沉古樸的劍鞘顯示著這把長劍的年代必然很為久遠。蕭雅有點激動地拿起長劍,右手握上劍柄,緩緩地將劍抽了出來,只見一陣光華閃過,一把近兩尺長的劍閃著寒光,劍尖處劃過,空氣猶如被撕裂般,留下一道輕微的痕跡。
蕭雅用左手輕輕地拂過劍身,沁涼的感覺直入心底,一眼便喜歡上了這把明顯不普通的劍,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左手輕輕的撫模這眼前的長劍,似乎想將自己喜悅的心情傳遞給劍般,忽然一直靜靜橫著的長劍一陣輕微的震動,蕭雅左手手心一不小心被割開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滴在了劍上。
蕭雅嚇了一跳,忙縮回了手。在旁邊一直專注看著蕭雅動作的蕭直也被嚇了一跳,忙問道︰「小姐,沒事吧!劍很鋒利的,要小心……」剛說道這,就看到蕭雅方才滴在劍上的血緩緩地融入了劍身里,仿佛那劍能吸血般將血吸收了。
蕭直愣愣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時竟然反應不過來。「蕭直,這劍,這劍,不會是妖怪吧?我沒看錯吧!~」蕭雅駭異地看著這不可思議地事情,握著劍的右手也輕輕的顫抖著。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說有物品可以滴血認主,但我不知道這劍是怎麼回事?難道……小姐,你試試用心靈感應,看能不能有什麼不同?」蕭直說著說著,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好吧,我試試!」蕭雅平靜了下紛亂的心緒,開始放開心靈感應身邊的東西。
慢慢的,蕭雅看到了蕭直略顯激動和復雜的表情,還有小竹那疑惑和茫然的表情,之後呢,在自己身邊竟然還有一個意識,似乎在和自己打招呼。蕭雅心震動了一下,從心靈感應中退了出來。
蕭雅沉思了一下,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我感覺這把劍上有個聲音在和我說話。這是什麼原因?難道里面有生命?」
蕭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劍能滴血認主。她現在吸收了小姐你的血,你便是它的主人了。」
「啊!」蕭雅張大了口,一臉不可思議,喃喃道︰「竟然如此神奇!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世界啊?」
「小姐,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把劍應該很有名,也很古老,所以才會產生劍靈,有了滴血認主的程序。一般的劍是不需要滴血認主的。小姐需要小心保管為好!」蕭直勸告道。
「好,我知道了!對了,蕭統領,爹為何要你送我這把劍?」蕭雅將劍放回了劍鞘,輕輕放回盒子里,問道。
「家主沒說!他只說要我在恰當的時機將劍給你!剛才小姐說要買劍,我才想起來這回事!家主似乎早就知道小姐用得上似的。小姐,你有了這把劍,其實可以不用去另外買了!」蕭直也很有些疑惑地說道。
「恩,那就不去了吧!迷失鎮只得下回再去逛了!」蕭雅听得呆愣愣的,這個爹也太神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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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睡夢里蕭雅覺得有人在呼喚自己。忙坐了起來,輕聲道︰「是誰在叫我?」
「主人,是我!」盛放長劍的盒子里突然閃起一道亮光。
蕭雅爬起床,走到盒子旁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盒子打了開來。劍連著劍鞘都在散發出一陣迷蒙的光亮。「是你在說話?你到底是誰?」
「主人,我是泣血,是青霜劍的劍靈泣血!」劍里傳出好听的女音。
「啊?真的有劍靈,你叫泣血?是誰給你取的名字?好血腥!」
「是上任的主人取的,他說要我以血養劍,所以就叫我泣血。」劍靈一五一十地告知「那你上任主人是哪位?怎麼你不和他在一起?」
「上任主人叫寒破天,已經過世了!所以我才能認你為主。」劍靈說到這,似乎有點黯然之色。
「恩,好了,不要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以後你就和我作伴吧!對了,我能給你換個名字嗎?這個名字我覺得太血腥了!」蕭雅征詢劍靈的意見,腦子里開始思索取什麼名字好!
「好的!主人決定吧!」
「那就叫寒霜吧,紀念你上任主人,便跟他姓,這把劍又叫青霜劍,就叫寒霜吧,可好?」蕭雅 里啪啦解釋了一通。
「好的,寒霜拜見主人。」
「恩,你以後就不要叫我主人了,就叫我姐姐吧,听你聲音應該還是小孩子吧,就叫我姐姐,好不好?主人,主人的太難听了!」「是,姐姐!」劍靈似乎有點受不了蕭雅的嗦,說道︰「姐姐,你可以將青霜劍當做腰帶寄在身上,這樣,就不用拿著大盒子了。」
「咦,還可以這樣啊!難道是軟劍?」蕭雅好奇的模模盒子里的劍鞘。
「不是軟劍,但有寒霜在,它想變什麼形狀都可以。」寒霜說完後再度悄無聲息。就剩蕭雅還一個勁地在那興奮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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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蕭雅帶著小竹由蕭直帶著一隊人乘著馬車啟程回雲耀城。
蕭雅坐在馬車里,輕輕地撫模著青霜劍,細細地體悟人與劍之間的感應。這是寒霜告訴她的,可以用意念與劍經常性的溝通,模清劍身的紋路和內里的構造。有助于以後等級提升後的劍氣催發,甚至是後面的人劍合一境界。一有空,蕭雅就這樣細細地撫模青霜劍,與劍靈溝通也是與劍溝通。
「小姐,快看,後面來了一隊人馬!」小竹正透過馬車的窗戶四處張望,發現後面灰塵揚起,忙大呼小叫起來。
「小竹,放下窗簾,免得生出事端!」蕭雅也听到了馬蹄奔跑的聲音,皺了皺眉呵斥正將半個身子探出去的小竹。她盡管年紀小,但也知道路途中女子,尤其是長得有幾分姿勢的女子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小竹乖乖地放下了簾子,正兒八經地坐在蕭雅對面,此時看去倒像個閨閣小姐了。她瞧了一眼一臉委屈的小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放柔聲音說道︰「小竹,你十六歲了吧,你看粉女敕粉女敕的多可愛,要是被之徒看見了,難保不會來搶人,到時你是跟著走還是不走呢?」
小竹聞言瞪大了眼楮,一臉地不可思議,似乎想到了那樣的情景,一抖索,忙哭喪著說道︰「小姐,小竹知錯了!小姐快別說了!」
蕭雅看小竹似乎明白了,微笑不語,繼續她的撫劍大業。
當後面那隊人馬漸漸近了時,蕭直讓馬車往路邊靠了靠,所有人和馬皆停在了路邊,意思是讓後面的隊伍先走!那是二十余匹馬各載著二十余年輕武者,領頭人一身青衣,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目清朗,倒是一表人才。
等他走過蕭雅這一行人時,說了聲︰「多謝!」一揚馬鞭,絕塵而去。後面二十余騎也飛快跟上,一時灰塵四起,將蕭雅一行人淹沒在黃沙里。
「咳咳,他媽的,好心讓路,竟敢讓我們吃灰塵!真是好心沒好報!」隊伍里某護衛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嚷嚷道。
「可不是嘛!還是蕭統領好心,看倒是污了自個了!」另一人接口道。
「少說廢話!還不快趕路?」蕭直騎在馬上,朝那幾個抱怨的人命令道。
「是!」十幾人上馬的上馬,趕車的趕車,重新開始上路。
之後,白天趕路打尖,夜晚找地住宿,一路無事。五天後,一行人到了途中最大的城市—風靈城。遠遠地,蕭直看見城門士兵嚴陣以待,全然不同以外的熱鬧和松散,心知有事。
蕭直吁了一聲,一拉韁繩,馬停了下來,其余諸人也見機勒住了馬,皆疑惑地看著蕭直。
蕭直不理一干人的疑問,下馬走到馬車邊,說道︰「小姐,前面便是風靈城,今晚,我們在城里住一晚上,明早出發。但我剛看城門口的氣氛與平時不同,可能會有事發生,到時一切由我來處理,小姐你安然即可。」
「好,有勞了!」馬車了傳來柔和地仍未月兌稚氣的聲音。
蕭直回轉身,拉著馬匹走在隊伍的前面向城門口走去,後面的馬車及一干人緩緩跟上。到了城門口,蕭直才發現剛才的猜測還是輕的,只見城門內外至少布了百來人的士兵,個個手按兵器,嚴陣以待,似乎在嚴查什麼人。
城門官見來了一隊人馬,喝問道︰「什麼人?請出示入城令牌!」
蕭直忙從懷里拿出專屬于蕭府的通行令牌遞給城門官。城門官接過看了一眼,遞還給蕭直,口氣也溫和了許多,說道︰「請大人見諒,目前城門戒嚴,不得不仔細檢查!」說完,眼光往蕭直後面的馬車瞥了一眼,意思很明顯,馬車里需要查看。
蕭直聞言,怒氣上涌,臉色一寒,說道︰「大人,這是蕭府三小姐的馬車,你也敢查?叫你們主事的來,我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