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將軍重重的點了點頭,無限愛憐的將尤秀摟進懷里,他一個大男人,並且還是將軍,這一動作大出大家意料,府前的親衛們被範將軍的舉動驚的差點掉了下巴,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有這麼溫情的一面,此刻的範將軍,不是一名征戰殺場,在戰場上叱詫風雲的將軍,而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單純希望女兒幸福,不讓女兒為自己擔心的父親。
時光流轉,範將軍走後的第二天,尤秀便被母親們逼回了柳府,現在是敏感時期,尤秀在柳府最起碼能有一絲保障,這樣她們也就能放心,臨行前,範將軍萬千交代,此番寧城一行,容王的人多半會動手,而範將軍分析,從柳墨元住在將軍府的半個月,能看出,柳墨元對尤秀是有感情的,不等同與夫妻之間的那中淡薄的相敬如賓,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這是尤秀的保命牌。
「夫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為何不在府上多陪陪岳母?」尤秀一回到院子,柳墨元後腳便到了。尤秀垂頭不語,臉上浮現一抹媚人的紅暈,柔和的陽光自窗戶傾斜而落,灑在花廳的錦毯上,溫暖而舒適,一股股檀香輕輕的飄散在空氣中,花廳之上,女子素顏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陰影,紅唇點點,媚惑橫生。「我想蓮院了!」小小的呢喃聲自紅唇中輕吐而出,淡而魅氣,溫潤如潺潺的流水,輕輕的滑過柳墨元的心尖,一種名叫幸福的感覺自腦中突就的蹦出,俏皮可愛,讓人忍不住伸手抓住,緊緊的護在心里。
柳墨元微微一笑,起身拉過尤秀的手,包在他的大手里,「秀兒!」輕輕的喊她的名字,尤秀輕恩了一聲,順勢靠進他的懷里,一臉笑容的閉上眼楮,漆黑的星光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光。
丫兒輕手輕腳的走進花廳,輕咳了一聲,尤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轉而淡淡一笑「你個死丫頭,哪日我與三爺就將你配出去,哼!」輕輕一哼,尤秀抬眼笑罵說道。
「哦!這樣哦,那三爺,丫兒與您說個秘密,您可不要將丫兒發配出去哦!」丫兒嗔了一眼尤秀,將手中的茶湯飛快的放在小幾上,轉身躲到了柳墨元身後,輕聲笑著,那笑中有掩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柳墨元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尤秀,端起茶盞輕茗了一口道「丫兒放心,三爺我保定你了!」尤秀端茶的手微微一抖,拿眼瞪了一眼丫兒,丫兒笑嘻嘻的回了個鬼臉兒,俯身道柳墨元的耳邊輕聲道「三爺,您不知道,在將軍府的時候,姑娘晚上都睡不著,沒事就和我念叨,那個,恩,不知道你們三爺今天吃得什麼,好不好,晚上睡得好不好,念得我耳朵都生繭子了呢!」
尤秀慢慢的將身體靠過去,想听丫兒說些什麼,不想卻迎上一對溫情的眸光,似乎帶點探索,想從她的眼神深處看進心底,柳墨元的性格飄忽不定,接觸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尤秀一點也沒弄明白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听說他第一位在戰場上能另趙國號稱勇猛第一的凌家軍聞風喪膽。听說他用兵如神,曾率領兩萬普通將士,屠殺明國十萬精兵,無數年來邊境小戰不斷,附屬國雖然名頭沒有三大強國那般扎眼,但數年來的修養生息兵力雖說不及強國的十分之一,但三強休戰的那段時間,附屬國便蠢蠢欲動了,三十幾年來,附屬國為了打擾強國的發展,不斷利用邊境的環境或各方面來挑起戰事,柳墨元十五歲離家,戰場磨練,從一個傳令兵到青年少將,二年後反家,孕有二女,二十歲再上戰場,從未有過敗戰,明朝戰將之神,沉穩睿智,五年後反家,冊封武定遠侯。
尤秀暗自過著腦中的資料,手卻一動,將柳墨元身旁的茶盞推了過去甜甜的喊了聲「夫君,丫兒是不是背叛我了?」柳墨元訝然一笑「夫人怎麼這麼認為,難道夫人真的有什麼要瞞著為夫的,比如說思念我?」
尤秀被說得一個大紅臉,狠狠的瞪了一眼丫兒,抿茶不語,起身輕提裙擺,向院子里走去。
秋,是一個收獲的季節,亦是一個憂郁的季節,一切都仿佛染上了一層暖暖的色彩,暖的顏色,透著一股悲涼的死意,渲染著死亡的味道,春的燦爛,夏的榮夸,秋的死悲,冬的沉寂,常常在我們指尖歡快而過,跳躍不定的氣息,慢慢的浮上心尖,蕩漾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一身淺白淡雅的羅裙,秋風吹過,吹起紗裙搖曳不定,似要踏空而去的仙女一般,飄然出塵,潔白的臉上淡淡的紅暈還未退去,讓人忍不住想偷上一口香,柳墨元倚靠在花廳的門框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副自然寧雅的畫面,自心中想留住這一刻。
死亡山群,中間的白色屋子內,東方澈一身白色長袍斜靠在椅子上,冷俊的絕色容顏上掛著淡笑,天地失色,不成比例的是,深邃的眸光中一道一道雪亮亮的寒光,不時滑過,拿起茶盞,輕茗了一口,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若是不仔細听,很難發現,可見,來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今兒刮的什麼風,把你吹回來了?」人未至,清朗的笑聲自門縫飛進,跳躍在東方澈的耳邊,淡笑的絕色容顏瞬間轉上真心的笑容,「想義父了,澈兒不可以回來看看麼?」
「呵呵,想我這把老骨頭,不是吧?罷了罷了,不用這法你都不回來,听說幫那女子搞弄個什麼酒樓,澈兒不是不喜歡經商麼?」說話間,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老人開門走了進來,紅潤的臉上掛著自信淡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一般,銀白色的長發用一條紫金色的玉帶,顯得貴氣連連,老者行走間,隱約散發著一股王者之風,手一拂袖,穩穩的坐在小幾旁的椅子上,端起東方澈之前便放在上面的茶盞,輕茗著,眼神似乎想在東方澈的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東方澈的臉罕見的紅了,絕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罕見的紅暈,瞬間天地間百色失色,為悲涼的秋日,單色的屋子中添上一抹色彩,似乎墳墓旁瞬間盛開的一朵紅色的嬌艷花兒,為死氣的空氣中添上一抹生氣。
「哈哈!澈兒,你這個樣子,額!」老者縷著胡子為老不尊的大笑,絲毫不給東方澈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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