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元見尤秀不想多說,直接起身退了出去。
尤秀愣愣的看著柳墨元直挺著背脊,腳步沉重的走了出去。她的心中頓時又難受起來。蕭蕭這時候神情淡然的走進了內室,見尤秀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怔。
說不出的驚恐,難道夫人喜歡上柳墨元了麼?手心隱約沁出不少細汗,蕭蕭強自鎮定的走進了內室。對著尤秀若無其事一笑道︰「夫人昨夜誰睡的可好?」
尤秀笑著應聲,一邊招呼著蕭蕭坐在床邊,一邊拉著她的手道︰「我很好,你看看,整天躺在床上,多出很多肉呢」
蕭蕭就笑著道︰「那敢情好,夫人你太瘦了,胖點正好。要不然蕭蕭都怕一陣風把您給吹跑了呢」
尤秀笑著伸手在蕭蕭的鼻子上寵溺的點了一下,蕭蕭雖然還在笑,可是神色間卻是恍惚不定。尤秀心中無奈,知道蕭蕭可能是看出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蕭蕭似是知道尤秀心中所想,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夫人,我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只知道,我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您是不是……」蕭蕭還沒有說完,尤秀便伸手擋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在說下去。
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我也知道,我嫁進柳府的目的。你放心,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的身份」不管是真正的範尤秀,還是那道來自現代的靈魂體。她都從來沒有忘記過。甚至都沒有忘記過,那始終在內心佔據一個角落的凌洛哥哥
蕭蕭卻還是不放心。她的家人也是被人害死,曾經深深體會過那種家破人亡的感覺。雖然最後凶手也死了,但是不能親自為家人報仇,一直是她心中的疙瘩。這一次,她親身體會,也親眼看到,尤秀曾經幸福的家被容王爺與柳家聯手頃刻間毀于一旦。因為不能為家人報仇的遺憾,便成了無論如何都要幫尤秀報仇的動力。
無論如何,都要幫夫人把仇報了哪怕犧牲她也心甘情願。尤秀也知道,所有人都是為她好。可是她每當要做什麼的時候,腦中總會不自覺的浮現柳墨元的臉。並且很是清晰的擾著她。
「夫人」蕭蕭很是激動的握著尤秀的手,隱約中有些顫抖。她知道這樣做是在逼她,只是,若不如此,夫人又怎麼會下的了決心?尤其是她每次出門看見柳家人的時候,那種隱藏在心中的恨,總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來。
而柳墨元的軟弱更讓蕭蕭氣憤,她怎麼也想不通。這樣一個柳墨元怎麼會是戰場上那所向披靡的戰神?尤其是柳墨元在柳家長輩面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更是讓蕭蕭生氣。真不知道夫人跟那浣夫人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
在花廳內用飯的柳墨元此時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素雪就笑著道︰「估計是誰在想念父親呢」這幾日,前幾日,因為尤秀的有心撮合之下,素玉素雪跟柳墨元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不少。這讓尤秀不禁感嘆,到底還是父女,有血緣關系就是不一樣。若是她對兩個孩子不好,日後就算是想套近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二人正說著話,藍靈便拿著食籃走了進來。笑著擺放在桌上,伺候尤秀用飯。早飯吃的很少,不是不想吃多一些,實在是尤秀不想多動。一動就會引著月復部的傷口發疼。
但顯然有人不這麼想,尤其是柳太夫人。早飯剛剛用過,柳太夫人便使了月喜送雞湯過來。接下來的一天之內,柳太夫人要麼就是親自過來瞧一瞧。就算是自己不來,也不忘了使月喜送點什麼補品過來。
尤秀當然是不想喝,可是每次她想倒掉的時候,柳墨元便會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冒出來,看著她將補品喝掉。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尤秀的身體也是漸漸好轉。有了身孕之後,她到沒有孕吐,只是比較愛睡而已。一天之內,除了固定的吃飯如廁之外,多半都在睡覺。一個月下來,尤秀好笑的想著,自己估計胖了十幾斤。
蕭蕭卻是道︰「哪里,哪里?都沒見你長多少肉,你吃的那些東西啊都被小哥兒吸收了呢」
尤秀這時候就伸手輕撫小月復,一臉幸福的淡笑。她能感受到體內的小生命在一天一天的長大。現在她滿心的都在期待,這個小生命的降臨。將給她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色彩呢尤秀甚至能想到,一個可愛的小家伙笨手笨腳的站在她面前,甜甜的叫她媽媽
柳墨元站在門口,看著尤秀一臉幸福的撫摩的小月復。那洋溢在臉上的母愛,讓他內心深處,似乎又軟了一個個角落。
浣夫人站在書院兒的門口,腳步頓在那里。猶豫著該不該放下去。柳墨元的身影直挺的站在那里,似乎是一堵強一般,為她擋住了風雨。
今天的柳墨元依舊是一身憂郁的天藍色。在白雪皚皚的襯托下,越發的深沉俊逸。浣夫人的眼神從傷情漸漸便成痴迷。
無論多久,始終,她都是愛極了這顏色。腦中不自覺的想起那張清秀的女乃油小生臉,靦腆的,說話的時候,還會臉紅。想到這里,浣夫人就傻傻的笑了。
翠兒看著自家夫人從痛苦到傻笑,並感覺時不時有丫頭婆子從書院兒,門前經過時。那嗤笑的表情,越發覺得臉上掛不住。
喚了幾聲才將發呆的浣夫人喚醒。翠兒忍不住埋怨道︰「夫人,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浣夫人听的臉一紅,嗔怒了一眼翠兒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翠兒小臉兒一變,趕緊閉嘴。到底是主子,就算在不滿,她也只能嘴上說一句而已。見自家夫人臉色有些難看。翠兒趕緊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道︰「夫人,你看,我們還進去麼?」
「進去,為什麼不進去?既然來了,我就要進去看看」浣夫人高聲尖叫一聲道。生怕別人听不見似的。翠兒夸張的捂著耳朵可憐惜惜的點了點頭,跟著她的腳步走了進去。
此時,日頭已經西斜,懨懨怏怏的的垂過在天邊。天氣冷的很,因為剛下完一場大雪,書院兒的雪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因為只有一個婆子。
浣夫人厭煩的向花廳內走去,柳墨元听見腳步聲。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浣夫人道︰「你來干什麼?」
浣夫人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柳墨元會以這樣冷漠的口氣跟她說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還是微笑道︰「我來看看月妹妹」
「放心,她暫時還死不了」柳墨元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只是說的話卻是讓浣夫人嬌軀一陣顫抖。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墨元,第一次覺得,墨元哥哥是如此的陌生
嘴唇蒼白的無一絲血色,浣夫人張了張嘴,喃喃道︰「難道墨元哥哥以為是我下的手麼?」
柳墨元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很快便消失不見。依舊淡淡道︰「看過了麼?她沒事」說完後還冷冷一笑。
浣夫人聞言臉上更是呈現一片死灰,原來,墨元哥哥以為是她雇凶殺人殺柳五爺,只是引人注意的一個手段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月夫人
抬起頭,浣夫人滿臉無辜的看著柳墨元道︰「我不知道墨元哥哥為什麼會懷疑我,我只是想說,我一直視月妹妹為姐妹甚至夫君不來寧院兒的事,我心中雖然會不舒服。但卻不會怪月妹妹,要怪就怪我沒有魅力,留不住墨元哥哥的心。我說的這些,並不指望墨元哥哥不去懷疑我。只是對的起我自己便可」說完,浣夫人含淚,頭也不回的走了。
翠兒驚慌的跟著自家夫人一路跑出了書院兒。書院兒發生的事,才一會兒就在整個柳府中傳了開來。謠言越傳版本越多,傳到柳太夫人耳中的時候便是這樣了︰
原來浣夫人早早就知道月夫人懷了身孕,刺尤秀那一劍,最好來個一尸兩命,一命也行只是沒想到尤秀福大命大,白蔗以身相護,最後更是險之又險才得保母子平安。
柳太夫人听完之後,當即臉色就變了,然後直直的暈厥過去。上房的人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柳太夫人才悠悠轉醒。醒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派人將浣夫人喊到上房。
不一會兒,浣夫人便帶著翠兒臉色平靜的來到了上房。不卑不亢的給柳太夫人行禮。
柳太夫人臉色鐵青的指著浣夫人質問道︰「你可知我喊你過來是為什麼?」
浣夫人聞言抬起頭與柳太夫人對視,眼神深處一片坦蕩道︰「孫媳不知道太夫人喚孫媳做什麼,還請太夫人明示」
柳太夫人看著浣夫人眼中的坦蕩,之前在心中的怒氣頓時就消散了大半。畢竟是傳言,多有些不可取信,斟酌了一下言詞道︰「府上的一些傳言,你也听到了一些吧?」
浣夫人乖乖的點了點頭
柳太夫人又道︰「雖然傳言多不可信,但你應該知道,所有的傳言都不會是空穴來風但你畢竟和別人的身份不一樣,我還是想听听你怎麼說?」
浣夫人的內心深處就竄起一道怒火,嘴上說傳言不可信,接著又說所有傳言並不是憑空出現,間接的就告訴她,若不能說動她,今兒她派人刺殺月夫人的罪名是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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