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寧院兒連個人都沒有麼?」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卻讓剛剛站起身的翠兒,又慌忙跪倒在地。
「……」翠兒張了張嘴,她該怎麼說,怎麼敢回寧院兒說她因為貪玩兒將小姐弄丟了,一定會被可兒她們撕碎了嘴。
「你難道直接跑到這里來求救來了?」這下不只尤秀滿頭黑線,就連藍靈的小手的都微微握緊,我冒著被夫人罵的危險,叫醒了夫人幫你。你當這是什麼?避風港?還是想用的時候拿來用,不想用的時候就隨手撇到一邊?
翠兒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將頭埋的更低了。
「混賬」就算是修養再好,被人拿來當避風港,也會被刺激死吧
藍靈更是氣得不行,挺翹的胸脯上下起伏怒指著翠兒道︰「你真真是太過分了,你家夫人丟了,不去找太夫人,來找我家夫人做什麼?難道以為是我家夫人綁了你家小姐?」
翠兒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藍靈,溢滿淚水的大眼頓時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悲慟,狂涌而出,說話的語調充滿了哀求︰「翠兒不是這意思,實在是無奈之下才來求月夫人的。求您看在我家夫人都是被逼無奈的份兒上,找找她吧」
尤秀抬眼看向翠兒,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容道︰「翠兒姑娘說笑了,浣姐姐究竟做了什麼?是因為被逼無奈呢?況且,這件事情並不是我的管轄範圍之內的事呢!你讓我如何出手尋人?就算是出手了,不還是要驚動府上的其他人?」
翠兒張了張嘴,最後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看著尤秀的目光有些復雜,說道︰「月夫人,只要你能找到我家小姐,翠兒定當將所知的內情如數告之。」
尤秀聞言,媚然的大眼直直的看向翠兒,就那樣定定的、直直的看著她。墨色的瞳眸里,異常的清澈,卻又帶點惑人的光芒,讓翠兒整個身軀頓時僵硬,粉女敕的臉上更是血色褪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于翠兒來說,都是煎熬。尤秀那足以媚死人的眼楮,在她眼中就如死神的眼楮一般,死死的看著她,然後對她輕輕地招手。
「你認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麼?」
不知過了多久,尤秀的聲音在翠兒耳邊響起,夾帶著一股屬于尤秀的茉莉清香,讓人聞之心醉。
翠兒本能的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呵呵其實你還是有立場跟我談判的?知道麼?」聲音輕輕,如羽毛緩慢的劃過肌膚的觸感,讓她頓時汗毛乍起。
「什、什麼立場」吞咽下口水,好半天才找回聲音的翠兒焦急道。她所知道的這些事情難道都不足以換取找到小姐麼?有些不解,不過現在她還真沒有資格,畢竟闖禍的是她,遲一秒,小姐可能就多一秒的危險。
「比如日後你家小姐的動向」回手扔給她一個希望。
「好」思忖了一下,覺得現在還是先找到小姐要緊,況且成為月夫人的人,也不是一件壞事。「翠兒可以成為月少夫人的人,不過月少夫人一定要保證翠兒沒有任何生命危險。」這範圍可就廣闊了,她翠兒日後更可以肆無忌憚了。
雖然是小姐的人不假,小姐也是左家千金。可若是,小姐總是違背左相大人,日後被大人給遺棄了,那小姐的地位定然是一日不如一日,那麼她這種高依附的存在,定然活的還不如小姐,說不定年紀輕輕,還沒有找到良人就先被深宅吞沒了。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尤秀咯咯一聲輕笑,轉頭看向白蔗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越快越好吧我回去接著跟我寶貝兒聊天了。」打了個哈欠,抵著肚子回了內室。
癱軟在溫暖的胸膛中,覺得異常安心,陌生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全。嬌軀也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擁著。不願睜開眼楮是因為,大腿內側羞恥的搭在擁著自己的人身上,不動是因為,大腿正好尷尬的搭在一個威脅十足的器官上。
屋子里好像異常的悶熱,明明之前覺得溫暖的被子此時也是熱的她透不過氣來。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渾身酸疼,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是墨元哥哥麼?伸出手,緩緩探出,模上那稜角分明的俊臉,腦中滿是對方那冷漠的表情。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對他的印象,好像始終停在對方那清冷的目光上。
總想欺騙自己,他對每個人都一樣。其實騙自己時的苦澀,沒有人能懂,那種比面對現實,更為痛苦,只是,沉浸在這種痛苦不願醒來。
溫涼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某人女乃白色的皮膚上,好似火焰一般,灼傷了他的皮膚。也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插進他的心髒。
一口鮮血嘔出,在溢出粉唇時,被及時吞咽下去。呵~~喝掉自己鮮血的感覺,還真是不一般,腥甜的夾雜著及濃的苦澀,堪比黃連。
「浣兒,既然你不願醒來,那可以讓我再一次要你麼?」沒有心,身體也可以,至少我還能短暫的滿足。怕你醒來之後,不願面對現實。可知道我多麼喜歡你?雖然只有一眼,但我感覺,你好像是我尋覓了好久的人。古人說,男人跟女人是兩根身體不可缺少的肋骨,一直以來,我的身體並不完美,直到遇見你,我的身體才真正完整。
只是,心卻缺少了一個角。
好像感覺到氣氛不對,浣夫人不情願的睜開眼楮。
「恩~~~~」
「啊——」錯愕的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印上自己粉唇的男子,怎麼是他?
「嗚嗚~~放開我~~嗚嗚嗚~」口齒不清的說著話,縴縴玉指無力的抗拒,好像**劑一般,讓他的動作更加瘋狂。
「浣兒」輕細而帶著男人特有的萌音,讓她頓時渾身燥熱難耐。
恩——
該死的,怎麼會這麼舒服。他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恩~~不要」
突然感覺一個火熱的東西進入身體,她這才發現,他已經整個人都趴在她的身上,然後有規律的律動著,足以讓她yu仙yu死的快感,不斷的沖擊著她,好像忘記了那個冷漠的人。
上好的檀木床吱吱的搖晃這帳紗內,兩具絕好的胴體交纏在一起,讓人血脈噴張。
許久後,女子一聲輕細的嚶嚀。男人一聲低吼,雙雙癱軟在對方的懷中。
以為她會大吼大叫,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呵~~竟然玷污自己的嫂嫂。」無情譏諷的冷笑,卻像一把尖刀一般,再次刺傷他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浣兒~~」他聲音痛苦的將自己埋進她豐盈的胸前,狠狠吸住那因為動情而挺翹的蓓蕾。
「恩~~~,以為我會被凌駕麼?」似呢喃的聲音,有些苦澀溢出紅唇。
「我不是這個意思。」抬起頭,朦朧了雙眼,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虎目落淚。
「……」
沒想到這句話對他的打擊竟然如此之大,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被人佔據身體的事實。況且,她的心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被所有人遺棄的人,怎麼還會有感覺?哪怕是身體被陌生的人佔據。
「發泄了?可以放開了麼?」伸出手,將他推開,然後忍住那些令她臉紅心跳的想法,強自鎮定的動手穿著衣服。
「……」
「我會對你負責」看著她雪白的背被絲質的衣服覆蓋住,那些他留下的印記,也會被覆蓋。
「不需要」沒有任何多余話語,所有的承諾,就跟風一樣,吹過了就連痕跡都不會留下。她已經習慣了。
穿好衣服,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而這房間里彌漫著一股屬于床上人特有的筆墨香氣,屋子里,放著要比別人多好多倍的植物,可以看的出,屋主是一個很享受環境的人。
然,就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兩個人,雖然隔親,但是卻是流著同一支血脈的親人。可是他們卻一點都不像,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差之甚遠。一個冷血的將才,一個是溫潤的墨者。
一個棄她如履;一個卻視她為衣;
不愧是兄弟啊都一個樣。
「我該怎麼回去?」她承認,她敗了,敗得一塌糊涂,輸的什麼都不剩,連尊嚴都被那人殘狠的踩在腳下。所以,她發出卑微的乞求聲音。
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起,然後在從高空扔下。
為什麼?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從最開始的憐惜,到最後的滿心的愛戀,可是為什麼你感覺不到?
「我送你」他也站起身,從容的穿上衣服。眼神不經意間,落在雪白床單上,那盛開的鮮艷玫瑰,心中略有滿足。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做吧,已經為他們做了那麼多,該是他享受自己人生的時候了。
她的眼楮隨著他的眼神落在床單上,頓時緋紅了臉頰。說好沒有反應了麼?討厭
「我們,在一起吧」
她有些錯愕的看著擁著自己的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墨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