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圖之 第二卷 可惜不是你 第三十五章 讓我看看你好嗎?

作者 ︰ 徐徐圖之

泉兒正想著怎麼收拾白河,卻在轉角處看到了白河帥帥地站在門外,衣袂飄飄,眼神溫柔,嘴角含笑。

「看你都干了些什麼好事!」泉兒一手指著白河另一只手對著自己慘不忍睹的小臉吼道,腳一歪,停住!沖得太快,差點摔在白河身上!

「讓我看看你好嗎?」。白河溫柔地說道,全然不是平時少根筋的樣子,眼神清澈,燦若星辰。

泉兒一對上這美男計,明知是計還是降服了,其實立馬弱了下來。

「就這副樣子,要看趕快看!不然要洗干淨了!」泉兒在白河專注的眼神下不由得臉紅。

「不是這幅樣子」白河緩步行進至泉兒的面前,放下泉兒指著自己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溫柔地撫模泉兒慘不忍睹的花貓臉,「是屬于你的樣子,真實的樣子。」

「我就這樣,愛看不看!」泉兒狡辯道,拂開白河的手,轉身跑開。本來氣勢洶洶的氣場蕩然無存,落荒而逃。

「不可以麼?」白河對著空氣輕聲說道,眼里有無盡的落寞。

泉兒急急跑回房間,背靠門板,呼呼喘著氣,「怎麼,就臉紅了!太不爭氣了。」

該死的美男計!呸!

拿著銅鏡,對月自賞,「我的人皮面具啊,花了~~!不會又毀了吧?」小心的取下面具,「混蛋白河!」頂著絕色容貌的泉兒破口大罵。

用清水對面具洗洗刷刷,好不忙活。

月色美好依舊,面具也,很好。還好,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真的沒有變麼?還是僅僅是泉兒自己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

泉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白河剛剛真摯的眼神的樣子,奮不顧身為自己擋箭的樣子,無賴撒嬌地樣子……似乎,心里癢癢的柔柔地,難道,又心動了?

「你個濫情的,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愛情!清醒清醒,不要見一個就愛一個!矜持矜持!」泉兒自己鄙視了自己一番,拍拍自己的臉蛋,在無盡的自嘲中睡去。

白河站立在窗邊,已渾然不見虛弱的模樣,也沒有吊兒郎當的氣質,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仰望著清冷的月亮,若有所思。突然,展顏一笑,帥氣逼人。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也吹燈睡下了。

一夜太平。

第二天一大早,泉兒就已經侯在馬車上了。白河看到正襟危坐的泉兒,不由得神色一變,咧嘴偷笑。

「這麼早就準備好了?莫不是迫不及待要給我看你的樣子麼?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看上一眼吧.」白河上馬車之前也不放過逗弄一下泉兒。

果然,泉兒聞言怒道︰「也不怕看花你的眼楮!」

「哈哈哈哈……」白河大笑起來,坐上了馬車,不忘往泉兒的位置挪去。

「你干什麼!」泉兒發現了他位移的方向。

「嘶~傷口痛!」白河神色又變了,淚眼汪汪地看著泉兒,似乎是控訴著泉兒的狠絕。

泉兒不理會白河這麼一副委屈受盡模樣,恩將仇報,很豪氣地在白河的傷口上拍了拍。

完全把自己暴露在外的白河本以為泉兒會心軟地繼續任自己差遣,哪里想到會被偷襲,當下吃痛地跳了起來,大呼︰「痛痛痛痛痛……」

泉兒看這次渾不像是裝的,不由也急了︰「真打疼啦?對不起啦。」說著就自動自覺往白河的方向挪去,「我看看我看看。」不由分說就動手要解白河的衣服看傷口。

哪里知道白河又擺出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你……我不會從了你的。本少爺冰清玉潔……」

「哪里還由得你不從?」泉兒見白河這幅小受的樣子,心癢癢地,想要調戲一番「小郎君,你就乖乖從了本娘子吧。恩?守身如玉多麼艱難啊,來來來,姐姐疼你哦……」一邊說著一邊裝出猥褻的笑容,兩手朝白河伸了過去。

看見白河神色一驚渾身一顫,泉兒剛想得意的笑,怎料下一刻自己就落入一個溫暖寬廣的懷抱,強有力的臂彎,淡淡的燻香氣息,引人入勝,讓人忘記掙扎。

「不敢不從。」白河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傾吐在泉兒的耳邊,泉兒禁不住打了個顫,變得軟綿綿的,越發無力招架。

無力了好一會兒,「你!」泉兒意識到自己正被別人鎖在懷里的時候,掙扎著要起來。

「噓……不要動,一會就好。」白河模模泉兒的頭發低聲哄道。

鬼使神差,泉兒居然依言一動不動了起來。更奇異的是居然,居然還睡著了。

即使是和區子中在外面,即使當時已經愛上了區子中,也不曾有過這麼安心的感覺。白河的懷抱溫暖而安全,讓人不用去想被追殺,不用去擔心未來,只想安靜地沉醉于此刻的安寧。稍縱即逝,只想仔細把握此時此刻。

白河本來還想調戲泉兒一番以示友好——禮尚往來嘛,沒有理由她剝我衣服我不剝回去啊。白河一向自詡禮貌有加,斷不能做如此失禮的事。

此刻見泉兒溫順地一動不動,正想下手,定楮一看,這個女人居然睡著了,小嘴微張,胸口規律地起起伏伏。白河咬牙切齒一番,最終自嘲的笑笑,手攏了攏緊,溫柔地抱著睡得昏天暗地的泉兒眯起了眼楮。

平凡的五官,火爆的性子。偶爾開心地笑起來那麼動人。青泉,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真是的你是怎樣的?為什麼頂著一張人皮面具不肯以真容示人呢?

自從給泉兒畫烏龜白河就發現泉兒臉上戴了一張人皮面具,才越發肆無忌憚地涂涂抹抹的。

白河靜靜的抱著泉兒,心思飄遠。這個女人,會是個麻煩嗎?

離皇都越遠,鄉鎮越少,泉兒一行人只好露宿起來。一路行走,風景都很好。白河的傷口也在泉兒無微不至的照顧下疤也不留的好了。兩人誰也沒再輕薄對方,誰也沒有再為難對方,氣氛微妙。直到有一次白河要求泉兒履行合約——唱十八彎,這才又恢復了以往的調侃打鬧。

這麼些天,除了那兩撥人,也沒見有殺手再來,平安無事。這事白河功不可沒,自從那次廝殺,就細細安排好了人手,總是先下手為強。泉兒就這麼被蒙在鼓里,以為人家對她不感興趣了,豈料自己被白河保護得近乎天真了起來。

這天傍晚,隊伍走到了一片樹林里面,挑了個寬闊的平地,車馬停頓,安營扎寨。

泉兒幫不上忙,只好四處轉轉,驚喜地發現這附近有一個泉水聚集而成的小湖。地形極為隱秘,不易被人發現。夕陽西下,湖水映射這殘陽最後一絲溫暖的光輝,紅彤彤的,很誘人,讓人心生向往,恨不得即刻投入湖水美麗的懷抱。

泉兒按捺住內心的躁動,決定今晚尋機再來。

白河的手下很能干體貼,多干活少說話,不一會就有陣陣的肉香傳來。泉兒也在美食的呼喚下暫時放棄了小湖。

大伙對香噴噴的野味分而食之,對著篝火胡扯海聊了一通。泉兒急躁難耐,好不容易等到眾人哈欠連連紛紛睡下之後,才好轉了一點。

可是白河還醒著,一副似乎不想睡的樣子。怎麼辦?看來只能把小歡堆給白河,美其名曰借于他暖床。讓白河和小歡一起折騰吧。

泉兒模回馬車,拿了些換洗衣物。好了,一切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特地去看了白河的狀況,哼哼,很好,睡得跟豬差不多,呼呼地打著呼嚕。

泉兒躡手躡腳地走出營地,在月光之下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迷人的小湖泊。

自從沒有客棧可以投宿,泉兒就沒有能夠洗上澡了。每天對著一群的男人,也沒有什麼機會和設施可以洗澡的。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也要牢牢把握住。試了試水溫,有點涼,但是無所謂了。沒有了最後的一絲猶豫,泉兒三下五除二,奔了下去。

「呼~」適應了水溫,泉兒舒服地嘆了口氣。細細的清洗了起來。戴了多日的易容面具使臉蛋很難受,摘下。給原本的皮膚好好呼吸呼吸。

恩,要是以後每天晚上都能這麼洗一次澡該多好。到底何時才能結束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呢?酒婦人,你在哪里啊?春風閣,你在哪里啊?

泉兒一邊洗著澡一邊思索著。

月色甚美,美人如玉。

只是白白便宜了樹上的某人,在泉兒最放松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最一覽無遺的時候細細地看了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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