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的哼了一聲,對于國王這種擔心,里爾可以說是不屑一顧吧。他可是對他這條小命愛惜得很呢,再怎麼說這麼一個破爛地方,他還沒有玩夠,而且旁邊這個讓他很感興趣的人,還沒讓他失望的拋棄整個世界,又何必做這種沒必要的擔心!
「好了,現在都不用太緊張了,這個陣法主要的就是困住我們,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先不需要這麼緊張。」坐在最頂端的太皇太後都發話了,大家也終于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長出一口氣,精神疲憊的有些難以承受,連一直跟著里爾的精靈都是有些吃力。
抹抹頭上的冷汗,伊非魯斯將眼楮對上了里爾,里面的疑問很明顯,但這個十分知趣的人是絕對不會主動問出口的,只能疑惑的看著里爾,或許還能看出些答案來。
當然,自認為十分善解人意的里爾是十分善良的,懶散的靠著國王,拖著長音。「其實呢,這些事情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而同時知道這個事情的,還有一個人,你有空可以和他交流一下,或許還能得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眼楮很自然的瞟向夏衣,而那個精靈則是面不改色,很自然的一聳肩道︰「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是些過去的舊事,也沒什麼,要是你有興趣,我可以講些故事給你。」夏衣對里爾的舉動很是清楚,畢竟他是夏衣,從放棄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夏衣了。
小強公爵秉著什麼事都要摻上一腳的做人原則,非要纏著精靈問出個所以然來,大有刨人家祖墳的趨勢。而夏衣也是習慣性的忽視,實在煩不勝煩,就不客氣的踢到一邊。
對于已經轉移了大家注意力的里爾來說,這也是個不錯的戰前環境,總是有種帶孩子的感覺啊。從剛剛起死回生到現在,身邊總是跟著一群欠收拾的小朋友,讓人真是煩不勝煩,唯一一個還算好用的吧……瞥眼艾泊桑•西諾,不自然的扯扯唇角,還是個對自己企圖極其不正當的。
「總而言之,就是你們乖乖的呆在這里,而我呢,則去找到應該做的事情,明白?」最後兩個字明顯是對著那個抱著後腦勺,一臉的白痴樣的小強公爵說的。
被里爾那麼一盯,渾身都開始不自在的小強公爵只能用力點點頭,表示明白。但很明顯,里而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萬年吐槽男外加萬年惹禍精的,于是又給那個資歷很深的伊非魯斯一個眼色,才悠哉游哉的往前邁了一步。
隨後的事情,就是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那條縴細的身影完全就月兌離得正常的理解範圍內,在空中飄浮著,是不是在一個點上,猛地一滯。在停滯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就又會畫出一條白色的影子,停在另一個地方。
就在所有人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的時候,那條白色的身影,就瞬間消失了。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周圍的氣氛瞬間轉冷,那個一直站在里爾身後的劍士,握著劍,猛的閉上了眼楮,靠在一棵樹上。
「喂,他怎麼了?」伸著頭,將臉湊到夏衣旁邊。很是熟練地揮上一巴掌,將人扇離幾米開外,精靈才翻了個白眼,冷冷的丟下一句「有膽兒自己問!」也找了棵樹,靠著樹坐下了。
委屈的揉著臉,小強公爵依舊是不依不饒的纏著夏衣。「我不是沒膽量問嘛,你看那個人凶神惡煞的,我要是過去了,肯定是被一頓爆揍的!所以……還是你告訴我吧~」
伊非魯斯偷笑的看著精靈頭上暴起的青筋,心里暗爽。以前都是這個精靈仗著有里爾教他的各種奇特的法術,讓他吃夠了苦頭,現在終于的報應了吧,果然創世神是公平而又英明的。
對于剛剛走進陣法的里爾來說,氣氛可沒有外面那幾個人輕松了,且不說這里是那個封印的密集地,再加上他現在必須是,每一步都踩在點上。所以,里爾現在可謂是……興奮異常!對于前世那種初涉黑,道的感覺,他還是記憶猶新的,就像現在一樣,高度集中精神,模著石頭過河!
周圍雖然還是那片樹林,但很明顯,樹木的種類已經是里爾所熟悉的了,甚至每一種還能叫出名字。踩在樹葉上,倒也是能懷舊一番,只可惜,他可是不喜歡在別人的監視下做出那麼不要命的事情來。
「我說夙,對于妖獸,你有何看法?」
突如其來的詢問,把正在某個黑暗角落里睡覺的某一只嚇得有些不知所措,趕緊擦擦嘴角的口水爬出來。「那個……大人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听听,你對妖獸的看法。」
「哦,這樣啊!怎麼說呢,要收一共就能分兩種類型,一個是仙妖,這個是要有血統的,一個是普通的妖,這個就多了。對于妖修來講,多數都會進入魔道,但仙妖不同,基本上都是成仙的,所以也就最終歸為正邪兩類。而到現在為止,血統最為純正的仙妖就是您了,在講究血統上的修煉者,一般會產生極大的差距,就像您會擁有一些連神都無法阻攔的力量一樣!」
對于仙妖,夙並不敢跟里爾說太多,這個人要一步步找回記憶的話,那他還能少遭受一些磨難,要是全都告訴他了,那基本上就等于是自掘墳墓!
瞥眼閉著嘴不打算在深說了的夙,里爾也不打算多問,反正有些事情,還是糊涂點好。
「那麼……告訴我,當初你們為什麼會被封印?」
幽幽的言語,就像針一樣刺得夙一陣陣的哆嗦。只能撿著些半重要,半不重要的說。「其實這也算是暴動的後果,畢竟是一正一邪,總要有一個上下吧,俗話說,邪不勝正,所以玉帝有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您就舍身成大義,把我們給封印了!」
「是麼?」里爾將眉尾挑的老高,就他對自己的這幅秉性得了解,他絕對是不會因為一個什麼玉帝,而犧牲自己,拯救世人的!除非他是自己想要結束,否則斷然不會做出這麼自殘的行為!但很明顯,夙也絕對不會跟他實話實說,于是也只是淡而無味的聳肩「也許是吧……」
听了這話,夙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天哪,就這位祖宗要是真的想逼問什麼,那種手段……現在想來,還是讓他刻骨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