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于那個什麼什麼黑暗中的生物過分的厭惡一般,連看都不行看一眼,直接丟了句︰「扔出去,若是再敢進來,不必客氣!」侍衛長冷冷的聲音,再配上冰山一樣的臉色,若是有可能的話,請允許里爾用冰山美人來形容吧!
攏著手,對于那位公爵大人的死活也就是那麼一問,所以不置評論的跟著精靈沐浴更衣去了。毫無形象可言的公爵大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剛剛在空氣中,听到了那個精致少年的嘲笑和挑釁,但卻只能是現在這樣。
不知為什麼,就是對于這個少年生不起氣來,而且就算他憤怒非常用粗暴的手段對付他,那麼結果會是如何公爵大人還真麼個底。所以站在原地想了想,身形一晃,又變回了蝙蝠的樣子,倒掛在樹枝上,閉起鮮紅的眼楮,等著那個少年從精靈的領地里出來,解決他滿腦子的疑問。
畢竟是傳說中在人類世界最為純淨的土地,里爾鼻端清新的空氣就能讓人心曠神怡,于是就稍稍放松了一心,站住腳步伸了伸腰身。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看著侍衛長扭過頭失笑的臉,無辜的聳聳肩。「你知道的,人類是借理由很多壓力,所以來這里就忍不住放松些。」而且對于他的修為,也有不小的幫助。
頗為贊同的點點頭,侍衛長也停了下來,仰頭看著樹葉中分割出來的藍天,輕聲道︰「其實人類的貪念太重了,所以精靈不明白,到底是亡靈殘害了人類,還是人類縱容了亡靈。」翠綠的眼楮里,純淨無暇,但有有的思緒,卻是飄向了那片污染了他們的土地。
「其實人類和亡靈,都是一種本性,只不過人類會隱藏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些,可能是這樣的「以德報怨」讓里爾不禁去答話,看著精靈眼中的那片天,綿長的語調像是要將精靈悠遠的思緒,拉得更加長遠。
目光交匯處,都是淺淡的笑意,能從精靈的眼楮里,看到難得的欣賞。「我叫溫蒂,是女王陛下的侍衛長,真的很高興認識你,人類,你和他們似乎真的很不同。」听著這樣的話,里爾很自然的歸結為贊美,于是低頭笑了笑,操起調侃的語氣,道︰「不是像,是真的很不同,我可沒有多余的需求!」
經過這麼一番的談論,倒是讓兩個人的關系拉近了許多,于是就將話題擴張的更為廣泛,里爾幾百年累積下來的知識讓精靈覺得,這個人類少年博學的太過傳奇,而且……人類世界里,似乎有關于賢者的說法。盯著里爾漆黑的發色,突然問道︰「里爾知道賢者嗎?」。
「嗯?」垂下眼睫,攏在袖子里的手上下換了個位置。「溫蒂有興趣嗎?對于吟游詩人口中的賢者?」真是有趣,吟游詩人的力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連精靈族里都能知道什麼賢者的事情。這倒是有趣了,怎麼沒听說西諾三十六世的那個什麼這艷遇,什麼那美人的八卦傳進來。
「沒有,只是听說了一些關于黑發黑眸的說法,大陸上都傳遍了,不止精靈族,連訊息早就封閉了的真龍族,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溫蒂似乎覺察除了里爾的口氣,便是十分真誠的解釋了,而這樣的解釋令里爾更加的皺眉。看來這個世界他還不是很了解啊,居然還有真龍一族,史書上並沒有記載,而且那個該死的什麼狗屁創世神也沒有介紹。
額角微青的沖溫蒂笑了笑,維持著平日里懶散拖拉的語調,有意無意的問道︰「這個真龍一族是怎麼回事?似乎大陸上並沒有這麼一個種族吧,而且即使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賢者不過是個稱呼,要是一個賢者真的能夠拯救世人,那麼當初精靈族就不需要作出那麼大的犧牲了,你說是吧?」
刻意的提起這麼一件事情,當然他並不指望溫蒂知道有關那麼久遠的事情,不去看他疑問的臉,只是盯著那兩個提著銀壺,的精靈族少女。看著不停流瀉出來的水流,在下面的一個布滿藤蔓的淺池中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潭,而那銀壺中無止無盡的水,果然是很有趣的東西。
「其實這些事情你並不需要知道的,只不過,也許……你可以去詢問一下女王陛下,但相信他並不會有答案的!」總喜歡說深奧言語的里爾,依舊是有本事把這麼個,活了不少年歲的精靈給說的一頭霧水。
看那兩個精靈少女躬身退下,里爾也並不在意身邊有那麼一個,已然是進入深度思索中的精靈侍衛長,挑開衣扣,雪白的教廷修士袍就這麼順少年縴細修長的身子落了下來。白玉一樣的肌膚透著神聖的光澤,里爾總說,做人可以骯髒的什麼都不是,但一定要有一個干淨的讓人無法正視的皮囊,否則……人的算計,還能叫算計嗎?
等那個被說蒙了的精靈會蘇醒過來,是里爾伸出手臂,扯了扯他衣服,順手將潤濕的黑發往後一捋,隨性道︰「既然是沐浴更衣,請把我的衣服拿來吧,侍衛長大人!」
調笑的語氣將溫蒂的臉說得通紅,倒不是看到了剛出浴的里爾不好意思,而是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而有些尷尬。畢竟精靈之間是十分純潔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骯髒的想法,所以即使看到,也是彼此之間的欣賞罷了。
兩掌一拍,就有人托著衣服前來服侍,而一直都很懶的里爾也張開手臂,任他們把濕答答的的身軀擦干,裹上精靈族特有的服飾。
那種和教廷一樣的只有白色和金黃色的衣服,怎麼看都是標準的偏向希臘風格的東西,真是個有趣的地方,明明走的是歐式風格,偏偏還要在穿插些其他的東西,這對于看過許多的神學書籍的里爾來說,怎麼都是一種視覺加認知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