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boy!」聲音優雅的擴散開,听到的史迪魯不解地眨了眨眼,但並沒有深究,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著變強以後會怎樣,一瞬間就被自己的美好設想給激動到了,眼楮閃閃發亮的盯著里爾,意思就是,趕快叫我怎麼變強吧。
覺得自己額角上的青筋蹦了蹦,手伸進寬袖中,拿出來時就有一個圓滾滾的珠子在手心里隱隱閃著暗金色的光芒。「這東西叫內丹,是我當初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得到的,現在看在你對于力量和正義的堅持的份上,便是送與你吧!」這話說得,還真是早就習慣了的聖母啊,真是難以理解,人類為什麼都吃這一套呢?害他天天都要睜著眼楮說瞎話,什麼正義?那個什麼!都不想罵人了!
呆呆的盯著那個小小的,圓滾滾的東西,這個……真的能讓他變強到被一個國家重視的地步嗎?世界已經真的不真實了嗎?猶豫了一下,直到里爾不耐的想要收回,才猛的撲過去,搶過來眼楮一閉吞了下去。只覺得有一股清涼入口,不許多余的咀嚼,就順著喉管溜了下去。一瞬間月復中像是被聖光照射到了一樣,無比的舒適,連他被風雪折騰的有些模糊的視線,和裂開口子的雙手,都覺得暖洋洋的。
忍不住抬起手,視線落下的瞬間,史迪魯覺得自己見到了神跡。那雙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最終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變得光滑,即使多年勞動的薄繭還在,但這很明顯已經是一雙完美的劍士的手。就听見那個魔法師慵懶的聲音傳來︰「呦,原來是手啊!還真是沒想到了!」
抬頭看去,那張讓他失去一些思考能力的臉上,掛著懶散的笑容。「這樣正好,反正你不也想當個劍士嗎?放心,有了這雙手,你會成為大陸上最有名的劍士……就在幾天之後!」
近乎誘惑的口氣讓史迪魯心中瞬間燃起了火焰,緊緊握住拳頭,就覺得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自指尖傳至手腕,然後隨著滾燙的血液,流動在身體的各個地方。「 ——」沉沉的地喝了一聲,拳頭破空而出,帶起尖嘯的風聲,快意的讓人難以自制。
「這就是力量嗎?」。虎目中閃著精光,熾熱的望著里爾,就見少年精巧的下顎微微低下,頓時豪氣萬千。「太棒了!沒想到,我也會有今天!我一定會請我所能,來請到賢者,拯救斯諾恩帝國的所有人民,無論貧窮還是富裕!」
多麼美好的願望,里爾點點頭,輕聲道︰「其實我也沒料到會是你的……但願你的願望能一直維持著干淨的本色……」聲音淡若輕羽,飄忽不定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沉浸在力量中的史迪魯根本就沒有那個耳朵,去听里爾說些什麼,未來似乎一切都光明了。
等到大家都起床的時候,面對的就是滿面紅光的領班,誰都不知道,就在他們沉睡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怎樣的事情,而這樣一件事情,就是決定整個大陸命運的樞紐之一!
有了力量的史迪魯在給所有人送到終點之後,愉快的拿了自己的工資,便是哼著歌離開了。里爾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默默的笑著。幾日的相處已經足夠他教會史迪魯關于他的雙手的用法,所以,按照大陸的劃分,史迪魯已經夠得上是劍神了!很難以理解,短短的幾天內,就造就一個劍神是怎樣驚悚的事情,而史迪魯似乎也忘記問了,這個擁有奇特力量的魔法師究竟是什麼人。
拉拉斗篷的帽檐,捧著水晶球的少年再簡單的告別之後,也捧著他的水晶球離開了,原本商人還想多做挽留,但看到里爾通紅的魔法杖後,生生是講話變成了︰「那就請您一路走好,我們隨時歡迎您的再度光臨!再見,我親愛的魔法師閣下!」
沖他們點了點頭,里爾便是慢吞吞的一步步往王庭的方向挪著,這種速度其實用更貼切的一個形容詞應該是爬行!從上一次解決了四個聖級的魔法師之後,即使城主沒有撤銷追殺,但在依舊沒有升值的賞金面前,所有人都不打算在為此拼命,于是里爾的日子便清閑許多,更何況還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里爾,怎麼說也要效率許多。
磨磨蹭蹭的去跟侍衛說明了來意,就見那個高大的西方人迅速的跑了進去又匆忙的沖了出來,于是里爾便成功的受到了國王陛下的接見。當見到斯諾恩帝國的國王時,里爾才真有了歲月的滄桑感了。多少年前見過的,還是一個無憂的少年,如今已經垂垂老矣,而且面色沉重,想想西諾帝國也已經從三十四世換到了三十六世,便是也只能說他活得太長了吧!
長嘆一聲,頓時將國王驚到了,連聲問︰「先生您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們國家的聖靈之花真的沒有救了嗎?」。
先生?里爾挑眉,看看國王拖在地上的白胡子,里爾又模了模自己明顯很稚女敕的臉頰。他真的很老氣橫秋嗎?隨即又笑了笑,對于自己是不是會涌上來的孩子氣,平靜的答道︰「並不是這樣的,我親愛的陛下,聖靈之花其實很好解救,只不過……這解救都要有個引子,往往疑難問題都不是解救方法的困難,而是引子的稀有。」
「哦?那先生您說,著引子究竟是什麼?」
里爾神秘的笑了笑,幽幽環視四周,看看那些豎著耳朵等待結果的各位大臣,投給過往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之後,便是閉上眼楮裝死去了。再怎麼說也是個活了多少年歲的人,立刻領悟了里爾的意思,端正了表情,寬袖一揮。「所有人都退下!」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了很久,這才躬身行禮,眼楮還時不時地往里爾身上飄,滿臉的疑惑的退了出去,最後一個老臣還體貼的關上了門。看看空了的大殿,國王這才笑的萬分慈祥的對這里爾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下面站得筆直的少年還是閉著雙目,裝死裝的很是徹底,頓時老人家有些不耐。「你還想怎樣?本王已經清空兩側,你卻還是不言不語,要不要本王與你封侯劃地,賞金千萬?」
「這倒是不用,不過您既然沒有誠意,為什麼我要把這個關鍵的解答方法告訴您?」少年連眼都懶得睜,便是拖著長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