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交代完教皇所需要做的事情之後,便是要跟那兩個人一起前往卡普拉多山谷,但是在走之前,還是有一種沖動,想要再回去看看,即使再怎麼不想見到那個里爾的相似品,但還是想回去,就好像有種直覺他若是不會去就一定會後悔的所以,根本不跟那兩個人解釋什麼,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去,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卡修和薩博立刻跟了上去。然而大帳的白色幕簾被撩起後,里面空無一人,那具讓國王恨不得粉碎的尸體已經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國王有些呆愣,眼楮里的失望顯而易見,慢慢放下簾幕,轉頭和教皇詫異的視線撞在一起,沒形象的裹裹身上厚重的衣服,問道︰「你不是要去卡普拉多山谷,還在這里耗著干什麼?」話音未落就見國王一個晃身便消失了,突兀的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教皇模模鼻子,詢問卡修和薩博。「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做什麼這麼激動?」但那兩個人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只能是聳肩一對,國王一直都是個怪人,讓人很難理解。
趕緊追上去,跟在過往後面看著國王身後大片大片的怨氣,頓時有些透心涼。此時此刻在國王剛剛離開的地方,里爾站在那對大大的腳印里,赤著的雙足顯得異常精致。在他身邊的冥王冷冰冰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感覺很準不是嗎?要是你在晚上一步,或者他在看得仔細一點,我們絕對回暴露的」真是個可怕的人類,從那個人身上所撒發出來的氣勢,似乎和里爾越來越相像了,那種完全不屬于他所知道的任何種族的氣勢,從里爾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他便已經知道了想起那時候還是一縷幽魂的模樣,冥王紫色的眼楮里還是回味無窮。
「我們走吧,卡普拉多山谷里那個人也該蘇醒了」笑笑從那個大大的腳印里走出來,不得不說,這個人的感應度越來越高了,他似乎越來越喜歡他了。冥王盯著少年挑起的眉尾,溫和的將手伸向少年。「在那之前,先去血族吧?你不是一直很想見見你所說的……吸血鬼什麼的?」
不得不說,冥王的這雙眼楮還真是對里爾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反正和冥王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少年是出奇的平和的,至少不會像對待光明神和魔王那樣信手就拖出來單練什麼的。所以十分自然的將手放在冥王手心里,兩個人消失的場景還真是說不出的和諧啊,各種的粉紅色調可以用來裝飾此刻的場景。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一直以為最起碼能拖幾天就算幾天的教皇在國王剛走沒幾分鐘就接到了瑪麗菲爾傳來的戰報,大天使軍團已經在和他們對峙了,而為首的,正是那個傳聞中根本無法對抗的昂西。頓時教皇驚悚的立刻帶著克洛里德趕回去,但是大天使軍團的威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教皇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城瘡痍的景象。至于瑪麗菲爾家族的家主和波西歐家主還在勉強堅持,多虧昂西覺得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動手,所以這兩個人才能撐到現在,至于其他的人,生還的寥寥無幾。
所以根本連想都沒想,教皇直接一把光劍甩了下去,將已經重傷了的瑪麗菲爾和波西歐救了出來,順手還扔了個治療。昂西抱著手臂,一雙眼楮有趣的盯著教皇,上下打量了好久,才在白淨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慎重的笑容。「你就是那個所謂的背叛者?看起來……很失算嘛……」後背上四片潔白的羽翼煽動著,大天使長歪著頭,顯得十分平和。「和我說說吧,為什麼要背叛我主?」
「沒什麼,就是覺得世界要變成那個人的世界了,所以我要棄暗投明不是?」勉強撐著壓力,沖著大天使長齜著牙笑。而昂西似乎對他這種話只是嗤之以鼻,隨後揮手讓那些天使退了下來,帶著十分祥和的微笑沖著教皇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讓我期待一下吧,對了,今天既然你來了,就當我這是送你的一次了斷了的禮物吧,放過這些人。」說完便是帶著大家消失了,而教皇已經是一身冷汗的癱軟在了地上,看看大瞪著雙眼不停喘息的瑪麗菲爾和奄奄一息的波西歐,眼楮一翻就昏了過去。
然而即使是昏了過去,大天使的陰影依然讓教皇無法安生,不一會兒便是驚醒了過來,蒼白著一張臉,看看由于條件艱苦而被擺放在一張床上的波西歐和瑪麗菲爾,根本就不管這兩個人還是個傷患,二話不說就踹了上去。「醒醒醒醒,不想大家都死在這里就給老子起來」震天的吼聲再加上毫不留情的人身攻擊,兩個人即使是昏死了也會被叫醒的。拖著重的要死的頭,兩個人撐著精神看向教皇。「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
「有什麼事情?」教皇湛藍的眼楮里燃燒著熊熊怒火。「昂西說放過你們不過是今天放過,明天他一定會帶著他的手下,把這里殺的片甲不留沒時間睡覺了先生們,再睡下去就死不瞑目了」激動地從雙上跳下去,遭受了精神重創的教皇腳步虛浮萬分,搖搖晃晃地走出去,看看外面荒涼的樣子,不禁滿臉苦澀。受傷的人也就那幾個,基本上都是死的透透的,幸好他醒得早,現在天色還早,明天……他們應該能逃出很遠吧,但願
克洛里德看到教皇出來,立刻從傷病旁邊跑了過來攙扶住他,低聲的責備。「受了傷就不要到處跑,你要養好才能救大家啊」拍拍戀人的手,教皇勉強的笑笑點點頭,翻手將一個卷軸取了出來遞給克洛里德。「該死的,從決定背叛開始我就把教廷里有用的卷軸全偷偷地換了,現在終于有用處了」
扶著他找了一個還算可以坐的地方坐著,然後拿著卷軸過去,把那些傷病的皮外傷都完美復合了,至于精神上的,只有自己養了。深深地看著克洛里德的背影,教皇眼楮里淡淡的悲哀著,他不會讓克洛里德單獨離開,即使死他們也是要死在一起的,況且他相信克洛里德和他有著一樣的心情。
把重要性給大家都強調了一下,所有人都十分沮喪,通過這件事情,他們終于意識到里爾帶來的力量,並不一定是攻無不克的,但是剛剛樹立起來的信心全部都被粉碎了,甚至比之前更加絕望。教皇皺著眉頭,看看那些萎靡的士兵,毫不猶豫的自行坐在了龍背上。「你們既然已經絕望,那我就沒有拯救你們的必要了,瑪麗菲爾,你有龍吧?我們現在帶著他們跑吧,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