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黃昏是美麗的,燦爛的晚霞就如同天女身上那件漂亮的霓裳,斜陽之下繁華、喧鬧的的皇城被瓖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就好像籠罩在童話里美麗的夢境一樣。
慢慢的,天邊的霞光一點點變淡,變淺,暮色像一張黑灰色的大網,悄悄地從空中撒落下來,覆蓋了整個天地。
昏暗的暮靄,漸漸地低壓下來,天與地都仿佛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片統一的暗灰!
皇城的黑夜真正的來臨了,他並沒有因為夜色,而變得死氣沉沉般的沉寂,反而像一個姍姍來遲的蒙面**,釋放者不一樣的風情和誘惑。
只可惜,盡管這夜晚的景色再美麗,疲憊的諸葛無情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還有三天,四大帝國的使臣就要到達皇城了,而現在改革的步伐卻只剛剛邁了一小步,還有許多瑣碎的細節需要進一步的完善。
比如說,希望村還沒改造好,流浪者的收容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可是關系到帝國的顏面問題。你說,這四大帝國的使臣一進皇城,就能看見衣衫襤褸、無家可歸的乞丐,那帝國的臉往哪擱。
還有,需要做什麼樣的準備,歡迎那些來意不善的使臣呢?既要表現出帝國雄厚的經濟實力和軍事力量,又不能表現得太過分,讓人家誤以為是向他們示威就不好了!
還有三天,不但是四大帝國的使臣到達皇城的日子,也是地球上一年一度的正月十五元宵節,難道像前世一樣,舉辦個元宵燈會?猜猜燈謎?用不用把前世的元宵也一並挪過來?
正思索間,耳邊就听見熟悉的叫罵聲,那層出不窮、精彩絕倫的新鮮詞,怎麼听起來那麼的熟悉,好像曾經在哪兒听見過。「難道是他們來皇城了?」他懷疑的抬起頭。
果然,自己的禁衛將軍府門口,兩伙人正火藥味十足的對峙著,把守門口的是將軍府原來留下的老管家帶領的護院家丁,另一幫人站在前面與之對罵的正是東一他們六個。
後面是苦笑不已,面紅耳赤、雙手掩耳的老德榮,他還是無法適應這刺激性十足,自己永遠可望而不可及的高深的語言藝術。
熟悉的羅塔、江中和陳好,三個人統一的黑色大氅,雖然沒有捂住耳朵,但那變換不停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他們,對這些從未听過的高深國罵的震驚和懷疑︰原來罵人可以達到這麼高的程度,這真是長見識呀!
「呸,一幫沒教養的鄉下小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其僕,就有其主!」老管家陰陽怪氣的諷刺著。
「放你母親的屁!你***才是沒教養的野種,你們全家都是沒教養的野種!」一听到他辱及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不光東一他們六個,就連羅塔三人,及老德榮都一臉的怒氣。
堵在門口的老管家,一張滿臉皺紋的老臉,都氣得變了形,口不擇言的跳著腳大罵道︰「哪里來的小混賬,看來主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教出什麼樣的奴才……」
「是麼?本將軍倒想听听,我怎麼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的?」罵聲還沒停,就被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給打斷了。
「將軍!」「公子」兩伙人听到這飽含殺氣的話語,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去︰只見滿面肅然的諸葛無情,殺氣沖天的站在一邊,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殺人利劍。
「參見大人!」一左一右兩方人馬一下子都矮了半截,榮這一方是心悅誠服的拜見。而那個口不擇言的老管家則是滿月復的心虛和不安。
「德榮,你們先起來」無情一擺手,冒著寒氣的目光直盯著老管家,直把他盯得脊背一陣陣發冷,冷汗不知不覺的濕透了衣衫,夜風一吹,更是冷得全身打顫。
「我這個主子是不大會教下人,我看你們以後還是另謀高就吧,別讓我這個沒教養的主子帶壞了你們,更別辱沒了你們,再給你們丟人現眼。」
「大人,您是想……」老管家驚恐的抬頭。
「沒錯!」無情點頭,「給你們一刻鐘時間,都給我收拾東西離開,找你們真正的主子去!」
老管家一陣心虛︰難道他知道了我在幫孟家監視他。「大人,我們可是當年陛下還未繼位,就在這府里侍候的老人,你就不怕……」
「再說一遍,一刻鐘後,你們這些人都給我滾蛋!」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威脅。威脅?就這麼蒼白無力的一句話,能讓人少一塊肉?還是能把人怎麼著?
既然什麼用也沒有,那他有什麼好怕?而且,若想攘外必先安內!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將軍府都管不了,還談什麼建功立業?保家衛國?那一切,豈不成了空談?
他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老管家,帶著眾人走進大門。
一進大門,就看見四下里探頭探腦的人影,一看見他進來,神色不太自然的想退卻。「站住!通知所有的下人到大廳見我!」他沉聲命令道。
既然現在他已經入主這將軍府,那麼他就是這將軍府的主人,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他怎麼能容忍這些其他勢力的眼線、臥底,整天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呢?今天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正好可以殺雞儆猴,給他們敲敲警鐘。
偌大的廳堂里氣氛及其壓抑,在這種沉重的壓力下,所有的下人都忐忑不安的低頭跪著,偷偷地交換著眼色︰這個新來的將軍來了好幾天了,還沒正式和大家見面,今天倒好,一見面就給大家來了個下馬威。
「本將軍接手這將軍府以後,因為一直忙于工作,到現在還沒和大家見個面,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們認識一下,希望以後不會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無情冷淡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不過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原來你們效忠于哪個主子,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今後,再有這種奴大欺主、賣主求榮的事,就不要怪我諸葛無情心狠手辣,不講情面!」
一席話說得殺氣騰騰,寒意四溢,廳堂里的溫度都直線下降,讓一眾下人心里突突直跳,連頭都不敢抬,更別說頂嘴或講條件。
「以後,府里所有的人或事都有這位管家負責,希望大家能做到一切行動听指揮,我不希望看見什麼,或听見什麼讓我不愉快的!」無情把德榮介紹給大家,話語里隱含警告之意。
「是,大人!」下人們整齊的答應。此時此刻,就算是他們有意見,又有誰敢提出來,原來的老管家都被趕走了,他們還不想緊隨其後,做那第二個。
待到眾人用過晚飯,一幫人回到了無情的私人客廳,那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老管家,你們怎麼來了?」無情這才問起自己一直不解的問題。
「老板啊,您現在可是堂堂的一品大員了,老羅他們怕您身邊沒個人照顧,再加上,這幫小鬼沒有人您,天都快捅塌了,我也管不了。」老德榮因為老板做了高管,原本意氣風發的老臉,換成了一片無奈的苦笑。
由此就可以想象,東一他們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小鬼,留在一百居的這些日子,還不得天天弄得雞飛狗跳啊!想必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不然老德容也不會這麼遠的把東一他們送過來了。
心虛的東一六人,埋怨的瞪了一眼德榮,心說,您這不是告狀嗎?我們也沒怎麼的呀?不就是弄壞了幾枝上好的大白雲,砸破了兩塊前朝的盤龍硯,踩碎了幾間屋子的瓦……
不就這點事嗎?至于這樣嗎?數著數著,兩只手都不夠用了。一會兒公子又該罰我們了!得,趁著公子還沒發話,先溜了再說。
無情早就看見了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動作,「東一,你們打算去哪啊?」他慢悠悠的開口。
「那個,那個……」東一幾人被叫破行藏,神色尷尬的囁嚅著,編不出合適的理由來。
「喲,在門口的時候我記得你們可伶牙俐齒得很呢,怎麼這會兒,就理屈詞窮了呢?」無情嘴角帶著譏誚的說道︰「我似乎听見各位這語言的功力又更進一重了,又無師自通的發明了許多新詞?」
東一幾個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壞了,又讓公子听見了,不知這回要怎麼懲罰。「公子!」六個人皺著苦瓜臉,不情願轉過頭來,在他面前的跪成了一排。
那一個個怯懦的模樣,讓無情身後的蒙琪眼中一亮,甚至眼淚汪汪︰不容易啊!終于找到知音,找到組織了!看來這幾個和自己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畏懼這位主子。
他可不知道,在東一他們心里,還有一個令他們夜夜做惡夢的人,那就是總站在無情身後的,一頭白發、沒有感情的無心,通過一段時間魔鬼般的訓練,他絕對是可以媲美諸葛無情的存在。
公子要發飆了,後果很嚴重!了解無情的人不約而同的下著定義。果然,無情氣憤的拍案而起,「早警告過你們,不許罵人,是不是我上一次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還是時間太長,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公子,不怪我們啊,誰讓那個老雜毛不讓我們進來!」東一委屈的辯解著。
「還敢頂嘴!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無情怒斥道︰「非得用罵人來解決問題嗎?你們不會……」
「不會打進去嗎?」。無心冷冰冰的插口。他這令人絕倒的話一出,就連暴怒的諸葛無情,都快抓狂了︰罵人已經夠沒教養了,你還教他們更加粗魯的直接打進門?
其實他不懂無心的心思,畢竟他手把手的教過東一他們,在無心的心里,一向沒有親人的他,早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徒弟了,徒弟讓人家擋在門外進不去,他這個師傅也覺得臉上無光。
「無論在哪個國家,哪個時代,實力才是硬道理!」冷酷、孤傲的無心頭一次說出這麼長的話來,他無視被視為兄弟的無情幽怨的目光,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
「講道理說不服,那你們就給我用拳頭打服他,用拳頭還打不服的,那就給我殺!殺一個不服,就殺兩個,直殺到他們服了為止。」
無心的這套囂張的言論,充滿了絕對的傲氣,簡直就是一副我老大,天老2,地老三的囂張架勢,就像他的劍,絕對的霸氣,舍我其誰的、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霸氣。
抱歉,今天上午工作特別忙,沒空寫,下午更郁悶,女兒學校開家長會,他們校長的話,那真是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講起來就沒完沒了,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