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四十軍棍?天啊!不會吧?那不是要打死人嗎?這是想公報私仇啊!」孟少、洛少、和林家的幾位公子哥嚇得腿都軟了。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挨過一次四十大板的邱老2,到底有點經驗了,他雖然不至于像那幾個公子哥那樣癱倒在地,卻也被嚇得臉色慘白。
同樣著急的還有那收受賄賂的趙、錢、孫、薛,四位副將,拿人的手短啊!怎麼能光拿銀子不辦事呢!
「將軍且慢!」薛副將急忙上前,面露為難的道︰「這次的邊關之行時間緊急,明天一早又要急行軍,這如果打了軍棍,明天還怎麼騎馬啊?
「是啊,將軍!」錢副將趕緊上前求情︰「還請將軍念在他們年輕無知,又是初犯,從輕發落吧!」
「哼,隨便一條都是死罪,本將軍只判四十軍棍,難道這判的還不夠輕嗎?」。無情冷哼一聲︰「不過,薛副將說的也有點道理。」
一听這話,幾位副將略略安心,以為事情會有轉機,原本嚇得與爛泥一般無二的的四人,也似乎有了點力氣。滿懷希望的期待他的下文。
沒想到無情只是略一停頓,又輕描淡寫的開口︰「行刑官,那就不要打臀部了,改成打背部!」
「不是吧!」孟少等人一聲哀嚎,剛提起的力氣又消失無蹤,滿腔的希望也化為泡影。
他們幾個雖非家族的嫡系,這些年卻也是父母的心頭肉,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到大,別說打板子、挨軍棍,就是一個手指頭都沒被踫過。
「將軍,屬下們知罪了,您手下留情啊!饒了我們吧,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四人連連叩頭哀告不已。
看著幾人那可憐兮兮的求饒的模樣,無情絲毫不為之所動的反問道︰「「在你們欺壓老百姓的時候,在他們哀求你繞過他們的時候,你們饒過他們嗎?你們怎麼不手下留情?」
無情冷笑,天地可鑒,他可沒有公報私仇的私心,一點點都沒有,如果他是那樣想的話,還打什麼四十軍棍、直接拖下去一刀一個的殺頭多省事,還能斬草除根,以除後患了呢!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嚴肅軍紀。軍隊就應該有一個鐵的紀律,令行禁止。不然一個紀律松散的軍隊,不被人家消滅就不錯了,你還能指望他打勝仗嗎?
今天的事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借此機會,讓這幾個倒霉的人,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敲響一個警鐘,起一個敲山震虎、殺雞儆猴的作用。
也可以讓那些,一直持觀望和質疑態度的士兵們心服口服。從而,鑄就一支紀律嚴明的鋼鐵之師。
「將軍,這幾個都是新兵,不懂規矩,將軍就開恩饒了他們吧!」
趙副將已經看出這位將軍似乎不怎麼好說話,但沒辦法,但凡有一點希望也得試一試啊!不然回去之後怎麼跟哪幾大家族交代啊!
他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硬著頭皮求情︰「以後屬下一定嚴加管教,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是啊,將軍開恩!」他這一帶頭,錢、孫、薛三位副將也隨後跪成一排,只有那位年約半百的李副將。從鼻孔哼了一聲,冷眼旁觀。
雖然他沒見過這位將軍,也不了解這位將軍的脾氣秉性,但他听到的關于這位將軍的的傳聞可不少,什麼拆老丞相家的院牆,智奪嚴小國舅的國舅府,與在皇城一手遮天的任家為敵……
不過,對于這些傳聞的真實性,他一直持有懷疑的態度。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看這位將軍的為人,是不是跟那幾個副將一樣,收受賄賂,徇私枉法。
無情的臉色更冷,一看這幾個副將百般維護的模樣,其中的緣故他一下子就能猜出來,無非是銀子了!俗話不是說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人乎?
軍隊里當官的收受錢財,以權謀私,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不,似乎有一個不是!他瞥了眼那個一直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的李副將,不怒反喜。
看來不是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了,這不是還有一個盟友呢嗎?如果當官的都能像老丞相玉池澤那樣,聖土帝國何愁不興啊?
他冷冷的看著並排跪著的四位副將,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在他那冰冷得沒有感情的目光下,看得四人心里怦怦直跳,不由得忐忑不安的低下頭去。
「行刑官,行刑!」看著貪污受賄的副將,心虛的垂下頭去,無情這才用冷硬的聲音。招呼已經對等候一旁的行刑官。
行刑官隸屬于軍中的一個特殊的部門,編制只有十六名,直接听從將軍的命令,下設一名小隊長,平常管理一個小隊的日常事務。
別看這個部門人少,可也不是那麼好進來的,因為這些行刑官,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打手那麼簡單,而是一項技術活。
在行刑前他們會根據將軍的暗示,來選擇刑罰的程度,這個程度分為三種,第一種,也是最惡毒的一種,要是你光看外表,拿上根本就沒什麼,可實際上,不出三日這人一定會一命歸西。
第二種,比第一種的傷害程度輕一些,他不會傷人性命,造成的內傷卻會根據行刑人下手輕重來定,少則月余,再重就是落下終身毛病的也有。
第三種,可以說著這里面最疼的。實際上卻是傷害最輕的,因為它造成的只是一些皮外傷,過後敷點金瘡藥,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諸葛無情選擇的是第三種,他要借助這四個倒霉蛋的嘴,來營造一個更好的震懾效果。
听到將軍令下,十六名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的壯漢,答應一聲,手持朱漆八稜軍棍,四人一組的各自選好了目標。
有過一次挨打經驗的邱老2。表現得到還好些,最不濟的就是那三個,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公子哥,早嚇得渾身篩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幾個壯漢像布女圭女圭死似的拎在手里,解開綁繩,三下五除二的扒上的鎧甲,再除去上衣,使之一個個赤luo著上身的俯臥在地。
一左一右兩個人按著受刑人的肩膀和胳膊,一人死死的壓住雙腿,剩下的那人,手持八稜軍棍站在旁邊,只等將軍一聲令下。
「行刑!」
隨著一聲令下,四根大棍同時高高舉起,帶著風聲「啪」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受刑人的後背上。
「啊!」「哎喲!」「疼!啊!」「娘啊!」棍落,登時隆起一條高高的紅痕,慘嚎聲沖天而起,淒厲而高昂,分明是痛到了極點。就是不看,光听這野獸般般的嚎叫,都讓人不寒而栗。
被晾在一邊的四位副將,跪在地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起來不是,不起來也不是,顯得尷尬之極。
隨著啪啪的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四人聲嘶力竭的哀號之聲不絕于耳,讓一些膽小的士兵看的臉色煞白,在這里反應最大的就是蒙琪。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牙齒咯咯的上下直打架,場中每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嘴角就不自覺的跟著一咧,好像那軍棍打在他的身上一樣。
在場中又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之後,他酸軟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顫抖的身子,也跟著啊的一聲慘叫後,身子往地面跌去。
「就這樣怎麼上戰場?」一直注意著他反應的無情,手疾眼快的一把揪起他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因為場中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場中受刑四人的身上,無情的動作又快,所以注意到他們這邊情況的就只有那位耿直的李副將了。
「停!」就在唱數的數到三十九的時候,無情忽然開口,「蒙琪,你去!」他示意一個刑官將手中的軍棍遞到蒙琪的手上。
「我……別給我,我不要!」軍棍剛交到蒙琪的手上,蒙琪尖叫一聲,就跟被燙到一樣,下意識的把軍棍丟了出去。
「撿起來!」無情的聲音驀地變冷,如果這樣就受不了,那上了戰場不是等死嗎?還能活著回到皇城去嗎?看來必須對他進行一場特殊的訓練,就像當初無心訓練東一他們一樣。
「主子,不要,不要啊!」蒙琪看著那軍棍上還未干涸的血跡,臉色煞白的一步步往後退去。這太可怕了,讓他拿著這個凶器,去打人,他怎麼下去得去手。
無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蒙琪的身上,蒙琪這樣的表現,讓他覺得丟人,覺得面上無光。
「蒙琪!」他充滿威脅意味的向前逼去,「告訴我,你是不是皮癢啊?想挨打就跟主子我說,這麼小的要求,主子一定滿足你!」
「不,不!」一听他這充滿殺氣的聲音,對他的畏懼已經到了骨子里的蒙琪,都顧不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腿一軟就跪下了。
「主子,您就放過奴才吧,奴才是真的不敢!」他臉上的表情都要哭出來了,一想起讓他拿著那根沾滿鮮血的軍棍去打人,他就怕得渾身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