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3000+)
他們這些殺手雖然沒有感情。不會為同伴的死掉一滴眼淚,更不會做出為同伴復仇的傻事,可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拿同伴做擋箭牌的事情來。
對于風狼的這樣行為,他們都鄙視之極、甚至是不屑與之為伍。還有一點就是害怕和擔心,擔心自己一不留神,也會成為他拿在手上,用來保命的盾牌。
死里逃生的風狼,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十分不妥,不說讓同伴鄙視,就是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尤其是看見曾經的同伴,在自己的懷里死不瞑目的時候,更是後悔萬分。
可是,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再說後悔還有什麼用?還來不及麼?這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嗎?
怪只怪那個連臉都沒看見的暗殺者太可惡了,如果,不是他來暗殺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太緊急,如果他不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又怎麼會不得已而為之。
看著同伴們明顯表現出來的戒備和鄙視,風狼一點也不去檢討自己的行為,而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那個偷襲者的頭上。
而那個一直被詛咒的偷襲者諸葛無情,其實沒沒有走遠。而是一直都潛藏在離他們不遠的草叢里,他就像一個目光銳利的獵人,緊緊地盯著他的獵物,風狼。
無他,就為他剛才的舉動,讓無情從心里往外的憎惡、不屑,他最痛恨這種出賣朋友、出賣兄弟的行為,所以,風浪就是他今天必須除掉的目標。
「三號,你還要繼續完成任務麼?」風狼十號一邊警覺的防備著,在他心里比那個暗殺者,更加可怕的風狼,一邊征詢意見的問。
說實話,他是一點也不想繼續了,殺手過的本來就是刀頭舌忝血的生活沒錯,可也不代表就應該明知必死,還執迷不悟的去送死啊!
就算是在沒眼力見的人,也能看出來,今夜的事實在是太詭異、太可怕了,確切的說是那個隱身在暗處、事先布置好陷阱、等著他們來送死的人,太可怕了。
他們這些殺手,這些年來從來都只有他們躲在暗處,算計人家的份。而今天。居然掉了個個,他們這些算計人的,如今反成了那個被算計的。
這是何其郁悶,何其憋氣、何其窩火的事啊!可他們卻偏偏拿人家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個人影都沒不著,讓他們空有一身暗殺的本事,卻只能一籌莫展。
「我……!」風狼三號遲疑了一下,「我要回海城去,休息個一年半載的再出山!」
他也不傻,現場的情勢他看得清清楚楚的,分明是人家早有準備,現在是人家在暗,他們在明,再呆下去,會有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好,我們一起走吧!」風狼十號聲音里流露出一絲喜悅︰「剛認識了一個相好的,回去跟他好好過日子去!」
「那我們一起走吧!」二人做出了一個聰明的決定。
「唉,三號,十號,你們別走啊!你們要是都走了,剩下我一個可怎麼辦啊?」
風狼一听急壞了。誰知道這黑暗里,隱藏著多少敵人和危險啊!沒有了同伴,成了光桿司令的他,豈不是必死無疑麼?
「切!不走干嘛?在這等死啊?哎,你干什麼?離我們遠點,不要過來!」二人警惕著瞪著他,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說什麼也不肯跟他拉近距離。
看到兩個昔日並肩戰斗的同伴,如今對他居然是一副畏若蛇蠍的態度,風狼唯有無奈的苦笑著站住了,不站住又怎麼樣,總不能一會兒自己人先打起來吧!
「風狼老大,你……你好自為之吧!」二人見他不再靠近,這才松了一口氣,當下順著原路,躍過了第二道防護圈。
「你們……你們別走啊!」風狼著急的大叫。
二人就跟沒听見似地,頭也不回的又躍過第一道防護圈,本來就接近黑暗顏色的身影,在黑暗里閃了兩下,便消失不見了!
「走了,到底走了,都走了!」風狼垂著頭,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語。
這樣的的打擊太大了,讓他一時接受不了,兄弟們死的死,走的走,多少年了,用生命和鮮血創造的威名,就在今夜。土崩瓦解,今夜之後就再沒有什麼風狼小隊了!
就在他這一分神的功夫,一直在尋找機會的諸葛無情出手了,他的人如同一只黑色的蝴蝶,手中的短匕悄無聲息刺向風狼的咽喉。
在戰場上分神,無疑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個敵人。何況這個敵人,還是一個比他更懂得暗殺之道的敵人。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諸葛無情就是無心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所以,對于那些暗殺的手段和技巧,無情掌握的一點也不比他們這些專業的殺手差。
就因為這樣,待到分神的風狼,覺出空氣中的那份殺氣,短匕已經離咽喉的皮膚不足兩指,這個時候無論是閃還是招架,都稍嫌晚了些。
好個風狼,果然不愧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他一面向著剛才風狼三號和十號退卻的方向,小小的往後退了一步,同時把頭略轉,短匕帶著一道血珠地在他的脖頸上一劃而過。
「哎呀!」風狼疼得哇呀呀叫了一聲,手上的短刀沒有絲毫停頓的。狠狠地斬向無情的胸月復,看那股狠勁,大有一副將諸葛無情開膛破肚的狠勁。
想給我開膛麼?想得美!無情冷笑一聲,不閃不避的任他的刀狠狠的斬到身上,前刺的短匕略一停頓便改成橫切,目標依然是風狼的脖子。
「好,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風狼心里恨極了諸葛無情,瓦解了他那組建了好幾年的風狼小隊,見無置他于死地,當下,狠勁也上來了。
面對無情的匕首他不躲不閃。而他手中的刀,也去勢未歇,一心想以自己的一條命,去拼對手的這條命。他想的是挺好,手中刀嘶啦一聲,將無情的胸前的黑衫劃成兩半,再往里大刀卻一點也進不去了。
「這是為什麼?怎麼回事?」正值他驚訝之際,無情手中那鋒利的匕首,已經輕松地割斷了他的喉嚨,風狼睜著大大的眼楮,臨死都不知道為什麼,尸體撲通一聲倒落塵埃。
回到營地的諸葛無情差點沒被氣死,他在外面跟人家拼的你死我活,再看看這群人,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地,照樣是鼾聲如雷。
幸虧沒指著他們,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被人家砍掉腦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想想,還真不得不佩服他們,真是傻人有傻福,啥也不用操心!
他羨慕的搖搖頭,把身上那件再也沒法穿的黑衫月兌下來,露出里面的那件月白色的寶衣,多少次了,都多虧了這件衣服,不然他的命想必早就沒了吧!
一看見這件衣服,不可避免的就會想到被他強留在皇城的無心,一想起無心來,他的心里就暖洋洋的,在這個異界,也就只有這一個真心為自己考慮的朋友,知己、兄弟。
拿出無心為他準備的黑色衣衫,剛要穿在身上,忽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把目光看向了睡在他身邊的蒙琪。
雖然說來犯的敵人已經盡數的被消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危險並未過去,不但如此,他心里還隱隱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那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更讓人心悸。
也許,真的會發生什麼,而他就算是再盡心盡力的保護在蒙旗的身邊,也未必能護住他的安全,還是多一重保障,多一份安全吧!
一念及此,他幾下就把那件輕柔如水如絲的衣服月兌了下來,輕輕地疊好,放在蒙琪的身邊,打算明天一早讓蒙琪穿在身上。
「嘶嘶、嘶嘶……」就在他剛剛穿好外衣,就听見了這讓人毛孔悚然的聲音。
對于這種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前世的他在紀錄片里,在動物園都見過。「蛇!這是蛇!」無情的身上有點發抖,握著短匕的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前世還是女人的時候,他的膽子就不小,就是大半夜的也敢一個人回家,可是,唯有一樣,讓他一見就心里發慌腿打絆,那就是,蛇!
一想起他的冷冰冰、滑膩膩的身體,他就不由自主的害怕、發慌。
「嘶嘶、嘶嘶……」似乎那聲音越來越近了,而且,絕不只是幾條,而是,听起來好多,好多……
與此同時,他那比雷達還要敏感的危險預警也來臨了,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比哪一次都來得強烈,心,就像剛跑完馬拉松似的,怦怦的跳著,好像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樣。
額頭,臉頰、四肢、以及整個身體像發燒一樣,滾燙滾燙的,汗,一滴滴從額頭往下滴落……
「起來!起來!快起來!」他大聲地叫,可是那些死豬們任他嚷破了喉嚨,也沒有一點反應,實在急的沒有辦法了,
他從頭開始每個人一腳,這個召喚起床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