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毒?不是怪病?」到了這般時候。賈老板仍然不願相信事實,他看著小七那凝重無比的神色,再一次求證似地追問。
恩,小七心不在焉的點頭,他的心早就跑到那奇怪的病癥上了,如果可能,他都想趕緊到那個中毒的曉旭跟前,好好研究一番,哪有閑心理會這個無聊的人呢!
不可否認,他對此已經有了無比濃厚的興趣,這可是他前所未見,毒經上也未記載過的新型毒藥,對于像他這樣一個潛心研究毒術,時時刻刻都想超越自己的人來說,眼前這個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曉旭的癥狀,絕非是一種毒藥所致,而是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混合毒造成的,至于,到底里面都有什麼毒。又怎麼解,現在的他也不清楚,只有先看看病人才能知道。在他沒有做出明確的判斷之前,是萬萬不敢解毒的。
因為那幾種毒藥彼此之間相生相克,弄不好你解了其中一種,另一種就會毒發,直接要了病人的性命。極不好解,對于他來說,也就更有挑戰性。
再加上,就算是能解,也得把那病人的身體條件和精神狀態,這些因素考慮進去,這曉旭可是已經中毒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最無害的毒,也早已滲透進了內髒、骨髓,可以說病人現在的身體極為虛弱,能不能承受得了解毒所帶來的一系列反應,還得來你兩說著。
是毒,真的是毒!就像挨了一悶棍,賈老板似乎蒙了,腦海中就只剩下了這一個字,毒!毒!他的曉旭,可憐的曉旭不是病,是毒!
「小七,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毒?你有沒有辦法解了它?」看著小七那憂喜參半,變幻不定的臉色,諸葛無情有些擔心起來。
雖然跟曉旭素未謀面。更沒有任何的交情,可是自打听了賈老板的述說之後,他就對那個可憐的曉旭充滿了同情,他實在不忍心讓這個悲劇繼續下去。
「對,能不能解?」一听諸葛無情的問話,賈老板也如夢初醒似地,雙眼放光的緊緊地盯在小七的臉上,又是緊張,又是擔憂的期待著小七的回答。
至于兒子是怎麼中的毒,中的又是什麼毒,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了,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想,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毒,就是兒子能夠痊愈,能夠健康的活下去!
「我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毒!」小七坦白的一攤雙手︰「但是我敢保證,毒肯定能解,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但是……」
當然了,如果這毒很麻煩的話,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是他,就是不知道那個病人有沒有命等到那一天!他在心里客觀的補充了一句。他可不敢保證馬上就能藥到病除。
「那好,我們趕緊去我家!」賈老板站了起來,自動忽略了小七後面的但是。
「好啊,無情老大?你去不去?」小七歡喜雀躍著問。賈老板的這個提議,真是太深入人心了,他是舉雙手雙腳的贊成。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的心情是一樣的迫切,只不過一個是為了兒子的健康和生命,而小七,是為了盡快看到他實驗用的小白鼠。
對于他們的決定,無情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因為對于曉旭,他也有一份好奇,想去看看那個新聞中與西方的吸血鬼,相似的病例,到底是什麼樣。
他的身體本來也沒什麼,不過是適才有些勞累過度罷了,經過這陣子的歇息,和《生死訣》變態的修復能力,就算是功力連一般都沒有恢復,可是只走走路還沒什麼問題。
「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其他人都留在客棧,哪也不許去!」他站起身,對著洪麻子和黑家的其他幾個兄弟,下了一個命令,不然的話,他還真擔心這些活寶又跑出去給他惹麻煩。
「快走,快走!那個假還是真的快點帶路!」小七催促著。雙眼亮晶晶的,充滿了興奮。
「不,不行!主子不能去,小七也最好別去!」一直沉思不語的蒙琪,忽然雙臂一張的擋在他們前面,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們過去。
看著蒙琪極其反常的舉動,諸葛無情頗有些意外,這蒙琪自打被教訓過幾次之後,一直恪守本分,從未逾越,今天這是怎麼了?想來應該有他的原因吧!
「蒙琪,你干什麼?」小七不高興了,這要不是看在蒙琪是無情老大的人的份上,換了其他人,敢耽誤他的研究工作,他早就賞他點毒藥嘗嘗了!
「這位小公子,你這是做什麼?」賈老板也滿臉不悅,「為什麼諸葛將軍不能去在下的府第,難不成我們賈府會吃人不成?」
因為心急兒子的安危,賈老板的這話說得極不客氣,就連無情都只想皺眉頭,可是蒙琪接下來的話,就得加一個更字了︰「對!說你們賈府吃人也不為錯!」
什麼?這就什麼話?難道我們賈府里面全是吃人的妖怪不成。賈老板氣急,指著蒙琪的手都有些哆嗦︰「你……小公子你怎能如此說話?」
如果,不是看這個蒙琪和諸葛將軍的關系似乎不太一般,如果,不是這個蒙琪原來的身份實在是太令人震撼,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蒙琪和小七都是患難與共的同伴,他早就反唇相譏了。
「蒙琪,怎麼說話呢?」無情沉下臉,眉頭還是皺了起來,這麼沒有禮貌的話。怎能出自于曾受過宮廷禮儀教育的蒙琪的口中,這讓人家賈老板怎麼想,是自己這個主子授意的?還是沒教育好?
「對不起,主子,奴才給您丟人了,可是,您真的不能去!」听出主子語氣中的不悅之意,蒙琪身子一顫,雙膝一曲,就跪在地上。
他心里有些怕,本來對這位主子就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又見主子陰沉下來的臉,他怎能不怕呢?可是怕歸怕,卻仍然堅持己見的擋在前面,說什麼也不肯放行。
「啪!」他的話音一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雖然不太重,卻也紅了起來。「好,你說,為什麼?不要看我給你幾天好臉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想欺主不成?」
諸葛無情怒了,不知是因為蒙琪的無理,還有對邊關的擔憂,沒追上大軍的焦慮,對自己現在這處處需要人照顧的處境的無奈,就像找到了突破口,統統的都爆發出來。
打完這一巴掌,諸葛無情往床邊上一坐,聲音陰沉帶著些許不悅,臉色也變得有點難看,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不給他面子,讓他臉上有點掛不住。
「主子,奴才……奴才不敢!」蒙琪說話都帶上了顫音,小臉更是嚇得煞白,哪還能做什麼辯解啊。只是不住的叩頭。
欺主?怎麼可能?這可是死一千次都不夠的罪名,他怎麼敢呢?對這位主子,他可是害怕得緊,別說是做,就是想想他都沒那個膽子啊!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無情冷笑,那笑聲寒冷的猶如千年不化的冰山︰「是不是我這個主子無論想去哪,還是干點什麼,還得經過你的批準啊?」
「主子,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主子那話音里的怒意,蒙琪可是听得清清楚,他現在只能連連叩首,除了還會說這一句外,其他的早被嚇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將軍!」「無情老大!」那響亮的巴掌聲,把洪麻子和黑家兄弟嚇了一跳,他們還從來沒看見過老大發這麼大火呢!
幾個平常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寶不約而同的往後縮了縮身子。可是再一看,跪在地上的蒙琪,那單薄的小身子被嚇得瑟瑟發抖,讓八個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同情。
「將軍,您先息怒,蒙琪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您先听听!他一定不是那個意思!」洪麻子忐忑不安地搓著大手,跪到蒙琪旁邊求著情。
「就是,無情老大,你先別發火,總得听听蒙琪的說法不是!」黑老大帶著兄弟們也跪了一排。
「諸葛將軍,您息怒!」賈老板有些尷尬的求情,因為他的私事,害得蒙琪挨打,害得諸葛無情二人主僕失和,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卻讓他十分不自在。
「罷了,都起來,蒙琪,你也起來說,有什麼理由?」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無情的火氣就沒那麼大了,再一看見蒙琪的額頭都磕出血來,僅余的怒氣也都雲霄雲散了,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有點不太好意思,他都想把蒙琪拉起來,好好安慰一番。
「不,是奴才不好,與主子無干!」蒙琪雙目垂淚的仍然跪著不敢起身,誰讓自己拙嘴笨腮,一直沒把話說清楚,如果主子明白了自己的擔憂,想必就不會怪自己了!
「主子,奴才認為此去賈府或有危險!賈老板的兒子曉旭既然中的是毒,那二十年未死,就應該是慢性之毒,要發展到今天這麼嚴重,哪會就被人下過一兩次,很有可能那下毒之人就是他賈府之人!」
(抱歉,竟然看小說看上癮了,一天沒碼字,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