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異界發明家 第三卷 【官路】 二十三、歡館在哪

作者 ︰ renpiaoling18

難道是黑家兄弟和洪麻子他們把自己背回來的?不。也不對呀,他們比自己不知多喝了多少倍,那狀態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能自己找到路回來就不錯了,哪兒還有能力顧及自己呢?

剛剛做好的假設,馬上就被他自己推翻了,對,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如果真是他們把自己弄回紫苑的,那他們的人呢?怎麼一個都不見?

按照他對黑家兄弟和洪麻子的了解,他們雖然心思單純,但絕對都是講義氣的同伴,絕不會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里不管的,而且,就算是仍,也應該扔在房間里,而不是這有些寒氣的水池邊。

那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任家的地盤麼?那自己可就慘了!「小子,你洗干淨給二少我等著吧!不把你活活玩死,老子我就不姓任!」

那個任天元殺氣十足的話他可還沒有忘記呢,雖然他還不是很明白那句話里的意思,可是听聲都能听出那里面包含的不懷好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下場,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他不但會死,而且還會很屈辱、很痛苦的死去,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臉色變得更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怎麼?現在才知道怕了?早干什麼了?」伴隨著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一身紅衣的雲籮,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雲籮大哥?你怎麼在這?」

忽然看見出現在眼前的雲籮,蒙琪的心里再沒有了,前一刻那些恐懼、害怕、擔心的情緒,而是感到無比的安心,不管身處何方,就算是真的被任天元抓住,有雲籮這個超級變態在,他都絕對是安全的。

「你的酒還沒醒是不是?睜開你的眼楮好好看清楚,這是紫苑,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兒?還是說你以為這是哪兒?聚賓樓?」一提起這個,雲籮滿月復怨氣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原來這是紫苑啊,人家不是,不是喝多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麼?」在雲籮的怒視下,蒙琪吶吶的低語,低垂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易覺察的歉疚與懊悔。

哼哼,喝多了?不記得了?雲籮哼了一聲,道︰「你說呢,你醉的跟豬似的躺在大街上。那八只蠢豬也好不到哪兒去,我不去把你弄回來,讓你們繼續躺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啊?」

「雲籮大哥,你是說我、和他們,都醉得不省人事,像……像豬一樣的躺在大街上?」雲籮的這句話就像一道威力十足的閃電,把蒙琪震得渾身一激靈。

「哼,說你們像豬一樣都是侮辱豬!」雲籮十分不給面子的冷哼︰「豬都知道要睡也得回豬圈,而你們居然連豬都不如,就那麼醉臥在京蘭城里最繁華的街道,也不知道丟人!」

不知道丟人?誰說的,天知道現在的蒙琪是多麼的懊悔和郁悶,一想到居然醉臥在最繁華的的街道,被人來人往的行人指指點點,他的臉色就一陣紅一陣白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他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連那些家養武士都不如的最低賤的奴才,可他那曾經作為聖土帝國三皇子殿下的尊嚴和面子,以及受過那麼多年皇室禮儀的教育,都不容許他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

而且,丟人的事情好像還不止這一件。他心虛的偷眼看看一臉怒氣的雲籮,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在聚賓樓發生的事,看他沒有提的意思,這才萬分慶幸的稍稍放下心來。

「蒙琪,雲籮大哥,你們在這談什麼呢?怎麼不回房間?」黑家兄弟和洪麻子人那打雷似地大嗓門,在耳邊響起,隨後,八人一身狼狽的來到水池邊。

他們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比蒙琪強上好多,酒量也比蒙琪大,醉得也沒有蒙琪厲害,這時候喝完了醒酒湯,看起來狀態好多了。

當然了,如果他們身上的衣衫,不是那麼皺皺巴巴的,倒著刺鼻的酒味,還有那粗硬的黑發,不是亂七八糟的跟一團稻草似的話,那就跟個正常人一般無二了。

聞到跟隨黑家兄弟和洪麻子出現的刺鼻的酒味,雲籮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來,這樣可不行,如果不去掉這股酒味,那跟「下去!」他伸手一指清亮的水池,冷冷的吐出三個字。

什麼?下去?下去干什麼?這可是個水池子啊,黑家兄弟、洪麻子和蒙琪,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的猜不出雲籮這麼做的真實用意。

「下去!」看著巍然不動的九個人,雲籮的臉上多了一絲怒色。口中冷冰冰吐出的,依舊還是那簡短之極的兩個字,別看這兩個字雖少,可里面卻充滿著不可違抗的堅決。

同時,一道亮麗的紅光一閃,一跟鞭子狀的血海之藤,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那花刺一體的藤蔓,紅的魅惑,紅得妖異,還給人一種淡淡的恐懼和危險的感覺。

「主人是怎麼交代你們的?你們難道都忘了?下去,我再說最後一遍,不然的話,我不介意用手中的鞭子跟你們說話,好好看看這塊石頭,它就是你們不听話的榜樣!」

雲籮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右手一揮,火紅的藤鞭帶著一絲絲尖銳的破空之聲,抽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塊大約千斤重的大青石上。

隨著啪的一聲響,一大片似雨似雪的粉末,紛紛揚揚的從天空飄落下來,待到那陣粉末飄落之後,眾人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塊重逾千斤的大青石,竟然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剛才那陣粉末?黑家兄弟、洪麻子和蒙琪,驚駭不已的看著那支藤鞭,那麼堅硬的大青石都能被打成粉末,這要是抽到自己身上……天啊,後果簡直都不敢想象。

「下不下去?嗯?」雲籮陰沉著臉,聲音里帶著無邊的壓迫,手中火紅的藤鞭一閃,在半空中挽了一個鞭花,發出清脆的幾聲脆響,帶給人莫大的壓力。

下不下去?廢話!不下行嗎?你沒看見雲籮那臉色多麼難看嗎?沒听出他話里那暴戾的殺氣嗎?而且。主人在臨走的時候,再三告誡他們要听從雲籮的命令,不為別的,就為這個,他們也不能拒絕,不能反抗。

而且,反抗有用嗎?剛才那一鞭之威可還歷歷在目,這個雲籮到底會不會真對他們動手,這些話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他們還真的不敢賭。

因為他們賭不起,更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雲籮萬一是說真的,真挨了一鞭子,一下子打死了倒也罷了,最怕的就是打得骨斷筋折,半死不活的,那下半輩子可就都慘了!

所以,他們能做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乖乖听雲籮的話,別說只是一個水池,就是燃燒的火海,滾燙的油鍋,在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也得听人家的。

于是,九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動作無比快捷的跳下水池,生怕動作慢了,惹起雲籮的不快,真招來一鞭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池水不是很深,只堪堪到達幾個人的腰部,可是初春的水溫還是很低的,再加上九個人喝完酒之後渾身燥熱,這一下到水池里,不由自主的都打起了冷顫。

「跪下,面向主人的房間,好好反省!」就跟沒看見他們的反應似地。雲籮毫不心軟的下達下一個命令,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快的醒酒,並去掉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跪?在這里?在這冰冷的池水里?天啊,還讓不讓人活啊,現在這麼站著都渾身打顫,這要是全身都浸在水里,這還不得把人冷得半死。

就這麼一猶豫間,火紅的鞭影已經騰空而起,帶著絲絲風聲抽向他們的方向,目標脆弱的脖頸,要是還這麼站著,下一秒鐘,那火紅的藤鞭,絕對會打斷他們的喉嚨。

要想躲避那道已經威脅到了生命的鞭影,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的低子,也就是說乖乖地听雲籮的話,跪在水池里。

這會兒就看出黑家兄弟和洪麻子的應變能力,比蒙琪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幾乎是下意識的,八個人動作一致的跪下,濺起一片的水花。

只有蒙琪,似乎正在驚詫這雲籮,居然拿著主子的話當令箭,真的敢下這樣的狠手,還傻傻的愣在那,眼看著那火紅的鞭影,馬上就要抽中他的咽喉,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身邊的洪麻子和小七動了︰

他們一左一右的,在他水下的腿彎處重重一擊,本來就虛弱無力的雙腿,被這一擊,更加的酸軟,堪堪趕在鞭影來臨的最後一刻,跪倒在水里。

九個人跪下了四對半,滿意的雲籮把手一伸,那道剛落空的火紅的鞭影,帶著呼嘯的風聲從他們的頭頂上掠過,化作一點耀眼的紅光,又回到他的手心。

「湮滅!」他清冷的叱喝一聲,那團耀眼的紅光,在手心里微微的跳動了兩下,便像蠟燭一樣,神乎其神的熄滅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水池邊確實有一塊大青石,如果,那大青石不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化作齏粉的,他們絕不會相信,曾經有那麼一個變態的血海之藤出現過。

「給我跪好了,不招呼你們不許起來!」最後冷冷的交代一句,雲籮看也不看他們的反應,轉身便走,顯得那麼的冷酷而沒有感情。

其實最後這句話,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再交代一遍,不用他說,他們也會跪得溜直,倒不是他們有多听話,而是由池水的高度決定的,黑家兄弟和洪麻子身材高大了一些,倒還好說,水只淹到他們的胸口。

再加上他們可都是皮糙肉厚之輩,只是一個最尋常的罰跪而已,頂多就是跪得腿腳酸麻而已,這點酸麻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跟撓癢癢似地,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而蒙琪可就沒他們那麼好運了,首先是他的身材相對來說瘦小了一些,水面的高度都到下巴了,這就要求他時時刻刻都必須直挺挺的跪著,否則,稍有懈怠,池水就會進到嘴里。

直挺挺的跪著,一絲一毫都不能懈怠,雖然身心俱疲,可那種累畢竟可以忍受,最難以忍受的是,他膝蓋上的傷,又開始鑽心刺骨般的疼起來了。

原來只不過是因為敷了小七特制的藥膏,才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在水中一浸泡,把那層藥膏形成的保護膜都泡了去,傷口便又開始有了知覺。

被罰跪了一個下午的黑家兄弟、洪麻子和蒙琪,經雲籮再三確認他們的身上,再也沒有了那種令人惡心的酒臭味之後,終于得到了特赦。

經過了這次醉酒事件之後,眾人在面對雲籮的時候,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不自在,所以一用過晚飯,大家便都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只留下雲籮一個人,靜靜地守護著諸葛無情的身體。

夜,慢慢的深沉了,,只有無數的星星們還在辛苦的值著夜班,它們簇擁著一輪圓月掛在湛藍的天幕上,那皎潔而溫柔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

皎潔的月色下,一絲絲略有些清冷的風,就像母親溫柔的手臂,輕柔的拂過竹林,拂過樹梢,使美麗的紫苑看起來,是那麼的寧靜幽閑、清麗淡雅。

折騰了一天,又被罰跪了一下午的黑家兄弟和洪麻子,身子早就疲乏了,回到房間不一會兒,就進入到香甜的睡夢之中。

只有蒙琪,躺在床鋪上翻身打滾的就是睡不著,倒不是因為膝蓋的傷又疼起來了,而是他心里一直有一個未解的謎團,在困擾著他︰

他非常奇怪,為什麼已經死去的任破軍、任天翔和那個滕漢雲,以及今天在聚賓樓遇到的任天元這幫人,都非得說自己是小倌呢?小倌又是干什麼的呢?這個謎團一天不解開,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舒服。

要怎麼才能知道小倌是干什麼的呢?看來問是問不到答案的,就在吃晚飯的時候,他提出這個問題,黑家兄弟和洪麻子剛要回答,就被雲籮一個凶惡的眼神給瞪回去了。

既然沒有人告訴自己答案,那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主意一打定,他立馬行動起來,換上一身黑色的衣衫,輕輕打開房門,警惕的側耳傾听一下周圍的動靜,然後,從房間一閃而出。

成功的溜出紫苑的大門,蒙琪那顆一直繃緊的心,總算放松下來,這一放松下來,他可就有些為難起來,看著寬闊的街道,不知道應該往哪兒個方向,又到哪兒才能找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位小少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站在門口干什麼呢?」隨著吱扭一聲門響,負責紫苑的伙計小豆子,披著外衣,揉著眼楮走了出來。

「哦,沒,沒事,只是有點睡不著,出來看看月亮!」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行蹤居然被發現了,所以一看見小豆子出現在面前,蒙琪有些局促和慌亂的找著借口。

是麼?小豆子滿月復懷疑的看著他身上,穿得一絲不苟的衣衫,明明就是一副明顯要外出的模樣,可是,天都這麼晚了,都已經過了三更了,這般時候能去哪?

唉,算了,算了,客人有客人的秘密,自己只是一個小伙計,打听那麼多干什麼,萬一再觸到客人的逆鱗,那可就不好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哦,小少爺,天不早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小的就不打擾您看月亮了,先行告退!」小伙計微微一躬身,語氣淡淡的告辭。

「好,好,你請便!」本來還擔心自己的理由不足以打消小豆子的疑惑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蒙琪放松地擺擺手。

不,不對,自己不是正愁找不到地方呢嗎,這土生土長的小豆子,不就是一個最好的向導麼?「哎,小豆子,你等一下,我想請問你點事情?」心思轉念間,他急忙叫住馬上就要進入房間的小豆子。

「這位小公子還有何吩咐?」小豆子有些奇怪的站住了,剛才不是還說要看月亮的嗎,怎麼自己一轉身的功夫,又有事情了?

「那個,那個……小倌,你們京蘭城有沒有?不,我是說小倌在哪兒?不,也不對,我的意思是……唉,這句話我應該怎麼說呢?」

蒙琪漲紅了臉,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到他跟前,因為不好意思,也因為緊張,說出話來吞吐了半天,還是有點詞不達意。

哦,原來這位小少爺竟然好這口,怪不得想隱瞞呢!小豆子臉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壓低了聲音問道︰「小少爺是不是想問,在哪兒能找到小倌?」

在哪兒能找到小倌?嗯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看見小伙計竟然領會了自己的意圖,蒙琪如釋重負的點點頭,只要能找到小倌,他不就能知道小倌的含義了麼?

「小少爺,這京蘭城里最好的歡館離這不遠,轉過兩條街就到了,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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