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異界發明家 第三卷 【官路】 二十七、生死醉夢

作者 ︰ renpiaoling18

一笑泯恩仇?本來心里有點猶豫不決的蒙琪。听了雲水的話,不禁心中一動,二人之間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再加上人家不是已經道歉了嗎,能一笑泯恩仇也好!

而且,他親眼看著魏少飲盡了杯中酒,心里的顧慮也就解除了,那可是一個酒壺倒出來的酒,人家魏少飲了都沒事,那就證明那壺酒里沒有問題。

再說杯子,又是歡館事先預備的干淨杯子,這個魏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會來,更不知道自己坐在哪兒個位置,所以,他就是想做什麼手腳,只怕也沒什麼機會。

「好,如此就多謝魏少的好意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只此一杯,在下量淺。請見諒!」

那就是安全的了,喝一杯就喝一杯好了!得到這個結論之後,蒙琪在魏少和雲水期盼的目光中,也學著對方的樣子,豪爽的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呵呵,賢弟說哪兒里話來,只這一杯,便是給了我魏某人莫大的面子了,哪兒還有怪罪之禮?」

不喝就不喝,反正一杯足矣!魏少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發出一聲暢快之極的大笑,那笑聲里,充滿著發自內心的歡喜和得意。

事情能夠以如此美滿的方式解決,讓雲水非常欣慰︰「那公子就請先觀看才藝表演,隨後還有翻牌子,花會等活動,有什麼需要,和不明白的請招呼我!」雲水彬彬有禮的躬身一禮,就要告辭離去。

「慢著,雲水主管!」挨著魏少那一桌的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本少爺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說著,陰狠、怨懣的眼神停留在蒙琪的身上。

這是姜家的大少爺,貌似也在找這位新來的公子的麻煩,可這是為什麼呢?難道說,這位公子便是中午聚賓樓前,那場鬧場的主角?

一看見那青年似有針對蒙琪之意。雲水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歡館在意義上雖然只是一個ji院,可這種造成一死一傷的轟動全城的大事,他怎麼能不知道呢?那這位姜家大少爺,此番站起來,想必是為了中午的事情來找場子的,一會要說的話,也想必和那位小公子有關了。

都是這個掃帚星,你說你也真是的,惹了禍就老實在客棧呆著唄,還偏要四處逛?這不是給歡館惹麻煩呢嗎?雲水幽怨的瞥了蒙琪一眼,心里、嘴里一片苦澀,就跟吃了黃連似地直咧嘴。

雖然他明明知道是這麼回事,可是,人家沒有明說找場子,又沒有在歡館鬧事,別說是他,就是館主親自來,也說不出什麼來啊!

「呵呵,原來是姜大少啊,只要是對歡館將來的發展有利的,有什麼建議您盡管講。哪兒有什麼當不當講的!」雲水到底是常年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只略微一思忖,便有了良策。

這番話,既禮數十足,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又變相地表明了歡館的態度,對于雲水這般年紀的少年來說,說得如此滴水不漏,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你要提什麼對歡館有用的好建議,好,那你說吧,我們洗耳恭听;可要是在我們這找場子,對不起,首先,我們歡館不參合在內,再有,出了歡館隨便。

哼,不過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黃毛小兒,居然敢跟老子玩文字游戲,你***還女敕了點!姜大少不屑的在心中月復誹著,臉上卻一副一心為公的正人君子模樣。

「雲水主管,你們歡館,在亮彩這一環節上,存在著很大的漏洞!大少我個人認為,亮彩這一環節至少應該再增加一次才合適。

眾所周知的,出彩的最低價值是一千兩,如果節儉點花,一千兩銀子也確實夠用了,可怕就怕某些自不量力的小人。明明沒有那麼多銀子,卻偏要裝大擺闊。

你想啊,等到結賬的時候,他銀子不夠怎麼辦?如果是我們這些本地的大家族還好說,就算一時銀子不湊手,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不會欠了你們歡館的帳不給。

但是,一些外來人可就沒那麼好辦了,事後他才說銀子不夠付賬的,你們歡館怎麼辦?如果人家家在很遠,你們歡館難道要派人跟著,千里迢迢去討債嗎?

再說了,萬一他們家不承認這筆消費,不願意付錢怎麼辦?動用武力解決麼?就為了這一件小事,雲水主管想想值得麼?

所以,本著未雨綢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大少我建議,在翻牌子之前,再進行一遍出彩,以確認客人所帶的財物,是否夠消費之用。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姜大少真不愧是見多識廣的老油子,說出話來義正言辭,冠冕堂皇,至少表面上听起來,每一字、每一句,為的都是歡館的利益著想。

雲水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這一番長篇大論,為的是什麼,他怎麼會不明白,實際上不就是掛著羊頭賣狗肉,想找場子麼?不就是針對那位新來的小公子麼?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他現在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什麼來,更別說指責人家在歡館惹是生非了!

非但不能說什麼,表面上還得做出感謝萬分的樣子來,「哎呀,姜大少處處為我們歡館的利益打算,雲水代表我們歡館向您致謝了!」

雲水彬彬有禮的一躬身,臉上出現一抹為難之色︰「姜大少您這主意是不錯,只是,我人微言輕,暫時不能實施,得稟報我們家公子之後,再做定奪!」

他這麼一說,也是有用意的,言外之意就是︰姜大少,你想以這個為理由,現在就想在歡館找場子,對不起,不行,至少今天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好小子,仗著你們冷家勢大,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姜大少臉上的表情更加陰鶩,恨恨地咬著牙,一字一句得道︰「那真是遺憾之至!」

是的,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他的心里話,沒有找回場子,他的心里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遺憾之至,甚至是非常的後悔︰

在剛才魏少和那個仇人爭斗的時候,不如不要那個不值一文錢的面子了,直接以二打一,或者偷襲不是更好,很有可能。現在那小子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到那時,什麼里子、面子的沒有。

「兀那瘦猴子,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怕少爺我付不起錢麼?」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墩在桌子上,蒙琪慢騰騰的站起身子,陰沉著臉暗帶殺氣地問道。

他又不是傻子,這位姜大少說出那番話,明明針對自己的,他又怎麼能不明白?而且,就算他再反應遲鈍,再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在對方以那種能殺人的眼神,看了他無數眼的時候,也總該明白了。

瘦猴子?你叫我瘦猴子?聞听蒙琪對他的稱呼之後,姜大少的臉色一抽,雙目之中射出的怒氣,就像兩道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攜帶著無窮的殺傷力。

「小子,看來你的膽子真的很大!」他怒氣沖沖的怒視著那個可恨的少年,不屑一顧的道︰

「如果你不服氣大少我說的,大可以拿出一件值錢的東西,讓大家看看,你到底是死要面子,還是真有那份財力!」

「你……你,真是狗眼看人低,瞎了你的狗眼,別說是我就帶一個人進來,就是再有百八十個,少爺我也給得起銀子!」蒙琪才不管他是誰呢,馬上還以顏色的大罵一聲。

普天之下,他最害怕的唯有一人,那便是他的主子諸葛無情,除他之外,就算是他的父親,聖土帝國的皇帝陛下海雷,也不足以讓他產生一絲害怕的情緒。

而且,他這句話也絕非狂妄,那頂白玉冠的價值在那擺著呢,就是值不了上千萬,幾百萬的價格總還是有的,所以,他才說,這頂玉冠夠百八十人消費的。

「呸!小子,你吹牛也不看看對象,有膽子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別光說大話能耐!」姜少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神色間一片赤luo果的鄙夷。

你……你……那話語間極其的蔑視之意,讓蒙琪險些抓狂,一只手已經抓住了系在胸前的包袱扣,只要他的手輕輕一動,包袱內的白玉冠,就會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按理來說我不應該管這個閑事,不過,看在你……唉,這位公子,在下送你一個忠告吧,這個東西最好不要讓他見光!言盡于此,听不听在你!」

就在他正要解開包裹的時候,忽然想起亮彩的時候,那位被叫做綠公子的館主所說的話,雖然他到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那位館主應該是一片好心。

打開?為自己掙來無窮的面子和艷羨?還是不打開?任人家風言風語,甘當縮頭烏龜?蒙琪的臉色變換個不停,心里激烈的斗爭著,一時間不該如何是好。

可就是他著變幻不停的臉色,看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膽怯,就是心虛,就是示弱!

「雲水主管,看看吧,大少我沒說錯吧!連東西都不敢亮,這不是心虛是什麼?你們歡館啊,這回恐怕是要做賠本生意了!」

姜大少陰沉沉的笑了笑,半是得意,辦事幸災樂禍的雙手抱胸,一副準備看熱鬧的樣子。

不會吧?難道說這位小公子真的沒有足夠的銀子付帳麼?

不要說別人,就是雲水看了蒙琪的表現,心里都有點往下沉。尤其是听了姜大少的那句話,懷疑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蒙琪的身上。

「呵呵,兄弟,是不是手頭不太方便,要不要兄弟我借你點?」臉上帶著流里流氣的笑容,魏少一步三晃的向著夢琪走過來,把紈褲子弟的形象,表現的淋灕盡致。

「多謝魏兄好意,在下不需要!」蒙琪感激的沖著他微微一笑,手一伸,摘下了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裹。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多麼能忍氣吞聲的人,更不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主,早在姜大少那冷嘲熱諷,和雲水懷疑的目光中,他就想這麼做了。

魏少的這句話,無疑就是效力最強大的催化劑,借你點?盡管這魏少似是好意幫他解圍,可他堅決不能這樣做,那不相當于往自己的臉上抹黑麼?他的臉,他的尊嚴,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他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他行動了,把手上的包裹,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裹。一頂散發著夢幻般色彩的白玉冠,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這是……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白玉冠,一眨都不眨,眼神里滿是迷醉與驚艷。

「少爺我這個東西夠不夠支付我的消費?」看著眾人失態的模樣,蒙琪得意洋洋的昂著頭,冷笑道︰「有它在就沒話說了吧?有眼無珠的家伙!」

這……這是……,對了,我說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這不是任家那位大少爺任天翔常戴的白玉冠嗎?怎麼會在這小子手里?

短暫的失神之後,距離最近的魏少,姜大少爺和雲水,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肯定的點點頭,沒錯,他們不會看錯的,這白玉冠地的確確是任大少的所有物。

看起來任家那位大少爺,有點凶多吉少啊!不然以他那種對這頂白玉冠的喜歡程度,是萬萬不會交付到別的手里的。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位任大少栽在這毫不起眼的小子手里,掛掉了?所以,這白玉冠才會成為人家的戰利品。

一念及此,幾個人的再看向蒙琪的眼神都變了,其中以雲水的反應最為激烈,他哭喪著臉,一顆心仿佛碎成了多少份,心疼的直滴血。

要知道這白玉冠,可是任家大少爺任天翔的所有物,現在在歡館中出現,也許都到不了明天一早,任家就會上門來討要,到那時,即便有再多的理由,歡館也得把白玉冠交出去。

白玉冠落不下,這小子貌似兜里也沒銀子,那他今晚消費的帳怎麼算,天啊,一千兩,那可是一千兩銀子啊,就這麼沒了,一想起來都是眼淚啊,能不心疼嗎?

一想到這一層,雲水看向蒙琪的眼神都惡狠狠的,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狼,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咽喉,再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才解他心頭之恨。

「嘎嘎,小子,沒想到你這麼有種,行啊,你真行,佩服,佩服!」

姜大少眼楮一亮,贊賞的向他一挑大拇指,臉上充滿了古怪之極的笑容,可這句佩服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一分的勉強和折扣。

任家在京蘭城,那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整個京蘭城的人誰不知道,那就是稱霸一方的土皇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敢不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就是自己所在的姜家和陶家,以及魏家,三大京蘭城的原住戶,都不敢捋其鋒芒。

可是這個小子,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不但惹了任家,很有可能還滅了這個任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都不知道該夸他有勇氣,還是該罵他冒傻氣好了?

盡管這小子也是他不死不休的仇人,但是這份舉動,他卻不得不向這個仇人挑一挑大拇哥,不得不道一聲佩服,至少他是沒有這份勇氣去捅這個馬蜂窩的。

而魏少臉上的表情則一變再變︰先是迷醉、驚艷,然後是發現真相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最後又轉變成狂喜。

沒錯,就是狂喜,不管他出自于何等動機和心理,但只要這膽大包天的小子……到了任家那,自己以及自己所在的魏家,就會成為任家最大的恩人。

而且,那個任二少似乎也對這小子有點興趣,只要自己這麼、這麼做,既幫助任家破了案,又討好了任二少,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到那時,任家也好,任二少也罷,無論是誰都不會虧待自己的家族,靠著任家的支持,今後凌駕于陶家和姜家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沒有什麼疑問了吧?再沒有人懷疑我付不起銀子了吧?」全身忽然一陣酸軟無力,蒙琪急忙用雙手扶住桌子,皺著眉頭問。

與此同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像潮水一般襲來,上下眼皮直打架,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模糊糊,好像這天和地,這芳菲園,這周圍的人,都旋轉起來,讓他不得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好了,藥效發作了!倒了,倒了!哈哈,真是太好了!魏少強忍著心中的歡喜雀躍,裝作一臉關心地湊上前,「賢弟,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唔,頭好暈!」痛哭的發出一聲申吟,雙手揉著酸脹的太陽穴,蒙琪皺緊了眉頭答道︰「可能是中午的酒勁還沒過去,這又喝了一杯,所以才難受的吧!」

哼哼,頭暈,那就對了,你要是不暈,怎麼對得起我那一百兩銀子一包,平常都舍不得用的生死醉夢?你要是不暈,我怎麼辦事?我怎麼送你去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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