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岳飛揚和寒天二人對視了一眼,有點自嘲的苦笑︰算了算了作為一軍統帥的正主都不著急,他們兩個副的又著急個什麼勁?
而且,孟、林、冷……這幾個紈褲子弟,與趙、錢、孫、薛,四位副將,居然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也確有取死之道,別說只是受了點小傷,就是砍頭、甚至是誅其九族也是罪有應得。
只是可惜了那些軍馬,看它們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是百十來匹啊可惜,可惜啊兩個人扭頭看看躺了一地的馬匹,一臉的痛惜之色。
「咳咳……那個,那個諸葛小……啊諸葛將軍啊,岳飛揚最先沉不住氣了,這一張口不要緊,差一點沒叫出諸葛小子來,幸虧他醒悟的早,話到嘴邊趕緊改口。
雖然,諸葛無情並不會因為這個稱呼對他不滿,或者不高興,但此時是公共場合,理應公事公辦,當然稱呼正式一點的好。
「岳將軍,您叫我有什麼事嗎?但說無妨」諸葛無情雙眼微微一眯,一听那話到嘴邊又改口的稱呼,他就猜出岳飛揚原本想叫自己什麼。
諸葛小子就諸葛小子唄,對此他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一來,他的年紀本來就小,不過才弱冠之齡,這是一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再有,這跟天火帝國的決戰還有三天才能打響,他就是想立功、想表現自己也沒有機會,所以被人小瞧也是理所當然。
他知道,有這種想法的不只是岳飛揚一個人,而是幾乎囊括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這種想法,都認為他小,都不相信他有這份領導全軍的能力。
對此,他不會、也不可能,使用手中的權利,強迫所有人都承認他,都信服他,就算是嘴上承認、嘴上信服,心里卻是另外一種聲音,又有什麼用?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承認和信服,口服、心也服不過,那又如何?,這沒什麼,在以後的日子里,他有足夠的信心和決心,讓所有人都改變看法。
「諸葛將軍啊,那些馬,它們怎麼樣了?是不是……是不是都死了?」岳飛揚一臉的肉疼,頗有些費勁的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其實,他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戰馬,戰馬,理應在戰場馳騁、縱橫,即便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可就這樣死了的話,未免太冤枉、太不值了些。
也幸虧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只有點將台上有限的幾個人能听見,不然的話,這要是讓台下那築成兩座人山的人听見,恐怕就連已經暈過去的那些女子,都得跳起來跟他算賬︰
你丫也不看看我們都成什麼模樣了,還在那痛惜那些馬,難道說,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安危,還比不上那區區百十匹畜生麼?
「岳老將軍放心,軍馬肯定沒事,小七下手有分寸的」諸葛無情的嘴角微微一抽,笑容更盛了一分,這岳飛揚可真是太和他的胃口了。
听了他的話,岳飛揚不但沒有一絲開解的意思,嘴角還極不給面子的一撇,下手有分寸?就這樣?弄得哀鴻遍地的無法收拾,這也叫下手有分寸,說出來誰信吶?
他這個小動作,正被諸葛無情看在眼里,他當然明白這代表的意思,「小七,把那些馬的毒解了吧」他淡笑著沖著台下說了一句。
「是,主人」黑小七恭聲答應,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
眾目睽睽之下,眾人只是看見他躬身一禮,其余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可是那些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馬匹卻神奇的翻身而起。
黑老大也跟著動了,他快馬走到那些剛站起來的軍馬面前,手上做著奇奇怪怪的手勢,恩,有點,有點像指揮交通的交警。
與此同時,一連串令人難以理解的怪聲,從他的口中發出來。與之前同鳥兒們溝通的那種怪音不同,這一次的聲音更加的沉悶,也更加得晦暗難明。
戰馬卻在他那咒語般的聲音里,按照黑老大那神奇的手勢,十分人性化的行動起來,自發的排成九個一行的隊列,它們一匹匹整齊的揚著頭,那精神煥發、英姿勃勃的模樣,一點也看出之前的虛弱。
「這……這是……」岳飛揚和寒天把眼楮瞪得大大的,嘴里囁嚅著,卻愣是說不出話來,這一切太神奇了,他們無法解釋,更無法理解。
「黑老大是通靈師,可以跟所有的動物溝通,只不過因為興趣的緣故,他與鳥類的溝通能力最佳,可以操控成千上萬的鳥類,其他的動物就相對的弱些」
諸葛無情十分好心的主動解釋︰「而小七專攻毒術,是一個毒術師,在某些方面,甚至都超過了那個號稱大陸第一的毒術師,這種無色無味的毒,只是小意思罷了」
什麼?毒……毒術師還是超過大陸第一毒術師的存在?岳飛揚和寒天的神情都有些呆滯了,脆弱的心髒因為承受不了太多的驚喜,都有點要崩潰的征兆。
而這一切皆因今天收到的驚喜太多、太多,讓他們一時有點消化不了,首先是黑老大這個通靈師,之後是黑二這舉世少有的佔卜師,現在又多了這麼個能殺人于無形的毒術師。
「對了,還有那個不見任何動作,就能發出無數刀光的又是誰?難道是暗器大師?」他們一下子又想起之前那個用刀光削斷了韁繩的黑大個。
「沒錯,小四就是一個把暗器玩得出神入化的人,在這方面堪稱大師」諸葛無情點點頭,證實了他們的猜測︰「他的本領是暗器例無虛發,指哪兒打哪兒」
好……哈哈,真好岳飛揚和寒天樂得眉開眼笑,不過這笑容剛剛綻開,就被凍結在臉上︰不,不對他們可不是普通的人才,而是兩個真正要命的人才
你想啊,這要是天火帝國得到了這幾個人,那根本都不需要什麼千軍萬馬,只需這毒術師或者那個暗器師出手,自己這一方的軍隊,包括自己在內,哪兒能還有命在,還不得全軍覆滅啊
一想到這,兩個人不禁又是後怕,又是慶幸的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幸虧幸虧呀這幾個人幸虧都可以算作是自己人,不然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既然是自己人,那是不是就可以讓他們上戰場?有他們在,是不是就不再需要別的將士們流血犧牲了?哈哈……想到另一個結果,二人差一點忍不住狂笑出聲。
「別做白日夢,那是不可能的」一看見他們臉上那種怪怪的笑容,諸葛無情就知道他們心里的打算,毫不留情的往他們頭上潑了一瓢冷水。
這兩個人實在有點興奮過度,也不好好想想可能性的問題,難道說敵人天火帝國那少說也有十萬大軍,都是傻子不成?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任你滅殺麼?
就算是這樣,那還得有一個數量的前提呢要知道敵人的數量可不少,區區兩個人的身上,怎能裝得下能夠滅殺十幾萬大軍的暗器和毒藥?
呵呵……岳飛揚和寒天也不傻,只略一思量,便馬上就明白了諸葛無情要表達的意思,卻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積極性被打擊到的,而失望、頹喪的模樣。
是,只有黑小四和黑小七兩個人,是做不到滅殺敵人的全部大軍,可是那有什麼關系?反正只要有他們在,就可以以一頂十、頂百,其余的將士們就會減少很多的傷亡,這就足夠了
心態一轉變,心情都好像一下子開朗多了,就連听著點將台下亂哄哄的、宛如菜市場般嘈雜的喝罵聲,都覺得沒有那麼刺耳了。
再看那兩座晃悠悠的人山,什麼頭大如斗,什麼擔憂與煩惱,通通煙消雲散了,這一刻的他們,才是真真正正的、不會被戲中人左右了情緒的旁觀者、看戲人。
呼痛聲,申吟聲、叫囂聲、喝罵聲……低沉的,衰弱的、尖銳的、囂張的……無數的、各種各樣的聲音摻雜在一起,成起一條跌宕起伏的音河。
「他**的,是哪兒個混蛋王八蛋壓在少爺身上,拿你家少爺當床睡覺呢?還不趕緊滾下去,快點,要壓死你家少爺了」林少努力地活動著手和腳,口中罵聲不斷。
「唉喲,唉喲,不行了,不行了……上面的豬你懷里揣的什麼,快把少爺的腰給硌斷了,你***快從少爺的身上滾下去」
「痛……少爺我的手斷了,好痛啊啊……痛死我了」疼的一頭冷汗的華少,攥著斷掉的左手,長一聲、短一聲的叫著疼,聲音難听得就跟狼嚎似地。
「是誰?是誰吃了熊心、吞了豹膽,敢偷襲少爺?還不快把少爺我放下來?」
幸運地成為峰頂的冷少,受到的傷害最少,聲音也最響亮,他一邊掙扎著,意圖從「山上」下去,一邊以極其囂張的聲音的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