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對夜姬道︰「你這麼早起來了。」
夜姬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道︰「你也起來了。」
鈴鐺奇道︰「小夜,你的臉色為什麼怎麼差,昨天你還很期待今天的,莫不成有什麼事情發生?」
夜姬嘆了口氣,道︰「其實,昨晚鶯歌和綠蘿沒有回來。」
鈴鐺道︰「什麼,你說真的?」
夜姬慎重的點點頭,又道︰「本來今天起得早,見到寒夜和炙日也起的早,她們昨晚很晚回來,但說她們回來的時候鶯歌和綠蘿還沒有回來,看床上她們也不在,便以為她們又很早起了,我和寒夜、炙日一起下樓,踫到童夜仙者,被她叫住,問有沒有見到鶯歌和綠蘿,我們都說沒有見過,童夜仙者問什麼時候見不到的,是不是昨晚,我們說是,童夜仙者說糟糕了,她說給我們的初羽之證,是可以記錄我們的行蹤,在地圖上都查詢的到,但昨夜子夜,鶯歌和綠蘿的初羽之證便沒了信息,直到現在也是行蹤不明。」
鈴鐺驚訝道︰「什麼,小夜,你是說真的麼?那我們現在?」
夜姬嘆口氣道︰「童夜仙者叫我們不要管這個事情了,她說她會處理,叫我們還是按時去學堂,阿玲,我剛去過飯堂了,給你帶了兩個包子。」
鈴鐺剛接過包子,又尾就過來搶,沒奈何,給了它半個,有是一通安撫,這才與夜姬去了。
通往學堂的路用五彩卵石鋪地,越走近看,那高樓飛檐走壁,高聳入雲霄,竟看不到樓頂,每層翹檐四角都吊有銅鈴,四角有異獸鎮守,每層異獸各不相同,一樓鳴蛇,二樓幽安,三樓馬交,四樓孰胡,五樓羊患,六樓飛廉,七樓奚鼠,八樓角端,九樓燭龍,十樓之上目不可及,樓宇四周郁郁蔥蔥,廊橋亭閣,小橋流水,無一不精致絕美,再走到前,仍是五彩卵石鋪就的場地,那之前高聳的大門緊閉,大門為黑漆所涂,門前放有兩尊三人高的石貔貅,左雄右雌,而門左右圍繞庭院其外的,並不是肉眼所見的東西,模模糊糊可以看到泛著五彩光芒,但仔細去看有看不到什麼,仍是那郁郁蔥蔥。
鈴鐺與夜姬看的咂舌,想要繞著學堂走個一圈,卻又怕錯過開門的時間,于是就在五彩卵石的場地上走來走去,正好又看到寒夜和炙日正對她們招手,就走了過去,四人站在一處,開始閑聊,鈴鐺環顧四周,這次總算看到白石和彩梳,彩梳看上去比較興奮,但礙于白石在,裝作滿不在乎,兩只眼楮卻轉個不停,似乎看見了鈴鐺,目光只是稍稍一個停頓,便及移開,白石還是那副樣子,好像周圍什麼都與他無關一樣,可鈴鐺見到他手中的東西,不經一窒,那,那條小蛇怎麼那麼眼熟,橫豎卻想不起來,這時彩梳注意到她的目光,望這里狠狠一瞪,被彩梳一嚇,鈴鐺終于收回目光,不敢往別處看了。
這時有雄雞跳上大門,長鳴三下,又振翅飛走,那大門終于緩緩開了,門內有兩個仙者,左邊是個小老兒,看到他便想到白雲仙者,真是長的一模一樣,不過並沒有拄著拐杖,而是拿著拂塵,胡子也沒白雲那麼長,直到腰部而已,右邊是一個雙髻仙子,身著五彩雲服,手執五彩花籃,見到眾生徒,便笑道︰「恭喜各位,過了初次試驗,請隨我與白塵仙者去到聚仙閣。」
說完對著那小老兒一行禮,道︰「有勞白塵仙者。」
那小老兒也回一禮,道︰「有勞百花仙者。」
兩個仙者于是在前面帶路,後面生徒就沒有聲響,在後面緩緩跟著入內,等最後一人進入,那黑色大門又緩緩關上了。
隊伍很是松散,走的三三兩兩,鈴鐺與夜姬並排而行,跟在寒夜和炙日的後面,寒夜和炙日交頭接耳,對著周圍指指點點,鈴鐺與夜姬這時無心賞景,兩人悶悶的跟在後面。
穿過一片林子,又走過一個廊橋,在一處廳閣停下,兩仙者各守一邊,笑著讓諸位生徒入內,自己卻不進。
于是眾生徒魚貫而入,見到里面排了幾條凳子,便就各自坐了,片刻有兩少女入內,約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人端著一大疊書籍,一人端著一個盆子,上有一疊盒子,兩人將東西放在廳前案上,便就站在案後兩邊,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在案前站定,那眼掃了一遍下面學徒,才慢慢開口︰「我是華織仙者,在仙雲幾年,我將是你們最高指導者。」
鈴鐺剛見那人就十分覺得面熟,仔細一想,正是昨日飯堂被生徒叫來的仙者,沒有想到,今日又見到了,且听她所述,往後的歲月,和她也不可能沒有關系,便就祈禱那日她沒見著自己,轉頭看夜姬,也正是一樣的心思。
不過華織仙者並沒有注意到鈴鐺這里,她又接著道︰「在初羽的一年里,我們將學習一些基礎,我知道有些閑雲社的孩子,修為已經頗高,但也請你們不要掉以輕心,在以往,仙雲社的孩子,在升為雲雀時失利的也不是沒有,正是因為太過輕信自己,這里有些課本與筆墨。」
華織仙者指了指案上剛才少女放下的東西,有對少女們點了點頭,那兩少女各自端起東西發放下去,這時華織仙者才繼續道︰「這些日後課業所需,請你們各自保管好,拿到後,請取出自己的初羽之證,在上面做個印記。關于課時安排,請稍後去找白塵與百花仙者,若課時有不滿之處,找他們即可,如日後有事尋我,到仙紡居,想要知道怎麼去仙紡居,去問麋鹿仙者,以後有想去卻不認識的地方,均可尋她相助。」
這麼說完,兩個少女也將手上的東西分發完了,便跟著華織仙者出了大廳,眾生徒這時亂作一堆,紛紛將自己的初羽取出,剛一取出,那各色羽毛就繞著課本與裝有筆墨的盒子上飛來飛去,一會功夫又都消失不見,鈴鐺見自己的白色羽毛消失,再去望課本與筆墨盒子,上面都多了兩行字,上書白鹿-初羽-鈴鐺,再去看夜姬的,上面寫著蒼狼-初羽-夜姬。
鈴鐺與夜姬互望一眼,都覺得有趣,便想以後多拿些東西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