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抱著又尾,和夜姬一起上了樓,她以為又尾一定將室內弄得都是女乃糕沫子,誰知道進了房間一瞧,地上頗是干淨,她看了看床底,那一大袋女乃糕正整整齊齊的放在那邊,她又是好奇又是好笑,轉頭就望向在案上躺著的又尾道︰「這邊不是還有這麼多,你何苦又去下面翻箱倒櫃?」
又尾像是听懂了,抬頭對著鈴鐺「汪汪汪」的叫起來,可惜鈴鐺听不懂,這時鐺鐺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她道︰「這小鬼的意思是,這個是自己的,留著慢慢吃,要吃便要先吃別人的,嘿,沒想到這臭狗一副傻樣,還蠻精明的。」
鈴鐺無語,她到寧願又尾傻一點,不要怎麼精明,看著又尾得意洋洋的樣子,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它,她看了看在一旁研究課程的夜姬,玉珠正賣力的幫主人舉著小紙條,心里又哀嘆一番。
正是這時,有人推開了初羽十六號的房門,鈴鐺抬頭一看,頓時呆住,正是失蹤了一晚的綠蘿,這時她面無表情,好像沒見到鈴鐺與夜姬,徑直走到床邊,躺下了。
鈴鐺轉頭看夜姬,夜姬也呆住了,兩人並未出聲,互相點了點頭,鈴鐺抱起又尾,輕手輕腳的和夜姬一起出去了。
在門前呆了片刻,兩人飛快的跑下樓,去到童夜仙者的房間,卻見房門緊閉,敲了半天沒見到有人開門,夜姬便讓玉珠偷偷從縫隙溜了進去,玉珠出來搖了搖頭。
于是兩人徑直來到女宿外,卻正好踫見麋鹿仙者,麋鹿見兩人慌慌張張,便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鈴鐺那那了半天,好容易問出一句︰「我們想找童夜仙者。」
「啊,童夜啊。」麋鹿仙者道︰「剛才醫廬叫我找她去,她現在應該在醫廬了。」
鈴鐺一時情急,也顧不得與麋鹿仙者細說,只是道︰「那醫廬在哪,我們實在有急事找童夜仙者。」
麋鹿仙者見她們實在著急,便道︰「不要著急,這里離醫廬頗遠,這樣我叫尋梅帶你們過去。」
說著又變出一片綠葉,放在嘴邊吹了吹,那白色梅花鹿霎時出現了,原來就在附近。
麋鹿仙者拍了拍白鹿的頭道︰「尋梅,你帶這兩個孩子去醫廬,等會再回來接我。」
那白鹿點點頭,彎下聲,等鈴鐺與夜姬坐妥了,就飛奔起來,鈴鐺那時候挺羨慕麋鹿仙者乘坐白鹿,現時就一點也不了,那白鹿東蹦西跳,搞的她頭暈不已,兩耳轟鳴,只覺得兩邊景色飛逝,還沒有等緩過勁,白鹿急剎住腳步,鈴鐺差點被它摔下背來,坐在鹿背上好容易清醒一點,這才下了地,只覺得腳步輕輕浮浮的,再看夜姬也是如此,那白鹿還沒等她倆站定,就飛也似的跑了。
這時鈴鐺四處打量,原來在一個山谷的入口,那入口處有塊白色大石頭,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字,夜姬認了出來,告訴鈴鐺,這兩個字正是醫廬。
兩人漫步入內,見到谷中百花齊放,彩蝶飛舞,不禁就放慢了腳步,好像也沒那麼心急了,再走不遠,看到一處白色平房,兩人走近,正見到一個白衣長發的男子站在門前,他似乎听到動靜,轉過身來,鈴鐺與夜姬才發現他的眼上蒙著布,原來是看不見的,兩人正待開口詢問,那男子開口喚道︰「白術,白術,看看誰來了。」
應聲而來了一個青衣少年,約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只著粗布衣服,頭發用青絲帶扎了馬尾在腦後,這時他滿頭是汗大聲道︰「稟告白澤仙者,是兩個新進的仙徒。」
白澤仙者又道︰「新進的仙徒,是初羽嗎?這可不多見,你問問他們是怎麼了,可是受了傷。」
于是叫白術的少年便過來問鈴鐺與夜姬,道︰「請問兩位是。」
鈴鐺答道︰「我是白鹿的初羽,叫鈴鐺,她是蒼狼的初羽,叫夜姬,我們沒有受傷,我們听麋鹿仙者說,童夜仙者在這里,我們是來找她的。」
這時白澤仙者也是听到的,白術回頭詢問,白澤仙者猶疑一番,旋即點點頭道︰「也罷,白術,你帶她們過去,順便叫艾柏過來。」
白術走過來,道︰「請兩位學妹跟我來。」
鈴鐺與夜姬跟著白術進了屋子,穿過大廳,來到里間,見里面鋪了幾張床鋪,別的無他,明窗淨幾,只有靠窗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人,邊上有個與白術差不多大的青衣少年正在照顧,童夜仙者正在邊上與一人說話。
白術帶著鈴鐺與夜姬走了過去,對那青衣少年道︰「艾柏,白澤仙者叫你過去。」
那叫艾柏的少年應聲走了,白術將床邊的水盆端住道︰「童夜仙者,有生徒找您。」說著也出去了。
童夜仙者驚訝的望著兩人道︰「你們怎麼會來?」
兩人一時回不上話,因為她們看到床上那人的臉了,正是鶯歌,這時她正臉色慘白,不是昨夜穿的鵝黃長衫,而是換了一件青灰的廠套衫,即使正躺在床上,也緊縮眉頭,像是在忍受什麼巨大痛苦一般。
鈴鐺半響才道︰「是,是鶯歌。」
童夜仙者點點頭又問︰「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這時鈴鐺才想到要找童夜仙者的事情,忙道︰「綠蘿,綠蘿她回來了。」
童夜一驚,道︰「你說什麼?她回來了,怎麼回來的?」
鈴鐺與夜姬對視一眼,道︰「就這麼自己走回來的,我看神情有些不對,蠻嚇人的,躺到床上就睡了。」
童夜眉頭緊皺,道︰「她看上去可曾受傷。」
鈴鐺想了想,搖搖頭道︰「那到沒有。」
童夜問剛才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人道︰「火霄,我再問你一次,你巡視禁林,發現鶯歌時,可曾又見到別的。」
那叫火霄的是個黑色短發的干練女孩,她穿著黑色的短式勁裝,腰左右各別著一把匕首,她眯起眼楮,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肯定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