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玉玲瓏帶著狗狗們跑步回來,就听說了要在竹林中加放陷阱的消息,馬上就興奮了起來,熱情高漲的投人了這項極有意義,又十分有趣的活動之中。
唐門的機關術冠絕天下,當世無雙,唐門屹立中原武林千年不倒,能夠做到無論正邪如何紛爭,對唐門都恭敬尤加,唐門中人無論世事如何變化,都能夠隨心所欲的生活,這機關、陷阱的層層防護,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如果不是內部紛爭,致使唐門中人自相殘殺,真不知道能夠發展成什麼樣子!
當年跟隨師傅前往唐門的故址探險的時候,雖然唐門已經消失了兩百多年,可那舊址附近暗藏的不盡機關,累累白骨,可是讓玉玲瓏和師傅路青蓮好一陣子手忙腳亂,她們還是的到了詳細的唐門密錄,按圖索驥的前去的,也難怪那附近的人,古老相傳,都把唐門舊址稱為「凶地」了。
嘿!等到搬遷到了臥龍,唐門無上機關術加上五毒教獨步天下的絕妙毒藥,嘿嘿!我玉玲瓏也要弄出一個「凶地」來!天下第一凶地!!現在就來當作試驗品吧!嘿嘿嘿嘿……
玉玲瓏雄心勃勃、興高采烈的將諸葛均、黃敘、清風、明月準備的東西全部收繳,讓明月馬上去找昨天留在襄陽城中照顧病患的華佗,請華佗準備大量的麻沸散材料,只留下最低額度的備用品,其他在藥鋪中的所有材料全部運來,越多越好,玉玲瓏有大用。
然後玉玲瓏就帶著諸葛均、黃敘和清風去搬酒頭,明顯覺得不夠,又開始風風火火的繼續蒸餾烈酒,只要酒頭,其余的她就不管了。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連最穩如泰山的諸葛大帥哥兒都來看熱鬧,黃承彥詫異的拉住忙的渾天黑地的玉玲瓏,給她倒了杯牛女乃遞到手里,問道︰「丫頭,先說說,你這是要干嘛?」
「嘿!不是說好要弄陷阱嗎?我想你們肯定不願意用毒藥,干脆就弄些個麻藥,這樣不就既能夠更安全,也不會妄傷人命麼?這酒頭加上超濃麻沸散,我就不信還有人能扛的過去!二哥,你別老是在一邊兒看著笑,快幫忙!不然你的茶葉和酒全部停止供應!讓你有錢也沒地方兒買去!」玉玲瓏眼楮里閃爍著刺人的亮光,揮舞著小拳頭,理直氣壯的威脅著,喝光牛女乃,抹了抹嘴,起身又去忙活了。
諸葛大帥哥兒破天荒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他拿這玲瓏小妹妹半點兒辦法都沒有,這威脅正觸到點子上,這好酒和好茶葉可都是玉玲瓏的買賣,她發句話,誰還敢賣給他?況且自己的弟弟、弟妹、媳婦兒、岳父、岳母根本在旁邊看好戲,別說幫他撐腰,明顯連點兒聲援的意思都沒有,他勢單力孤,這麼會審時度勢的諸葛大帥哥兒怎麼會不知道如何選擇?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卷起袖子,干活兒吧!
大家分工合作,林靜香帶著女乃娘領著三個孩子回屋里玩兒,黃夫人和林大嫂子幫忙安排人們的飯食、茶水,黃承彥負責調度資源,玉玲瓏領著諸葛大帥哥兒、黃月英、諸葛均、黃敘、林大牛、墜兒、清風蒸餾烈酒,分檢酒頭、酒液、酒尾,準備陷阱用具,忙的連早飯都是餓了匆匆吃過,就繼續干活兒了,濃烈的酒香飄散在諸葛竹林上空,連十二只大狗狗都有些陶醉了……
竹林這里忙活的熱火朝天的,襄陽城里卻炸開了鍋!
首先發作的,是刺史府。
天光放亮,刺史府的護衛出來例行巡視,就看到後角門兒大開,一個男子身穿內衣,里一半兒外一半兒的趴在地上,他頭都扁到地上去了,身下一大灘血跡,旁邊兒還散落著幾件珠寶首飾,護衛們連忙跑上去查看,好不容易才認出是大公子的長隨馮六兒,被人打死在了這後角門兒上,不遠處也找到了行凶的木棒,看血液沾染的痕跡,仿佛……大概……可能……也許是個女子的手印,男人的手不可能這麼小、這麼細,對!沒錯!肯定是女子!!。
護衛連忙去報告了刺史劉表,劉表一听說自己的刺史府出現了凶殺案,還是這種有關風月的齷齪事情,不禁眉頭緊鎖,吩咐護衛去仔細探查,盡量不要聲張,自己向著長子劉琦的院子走來。
還沒到院門兒,就听到里面婬穢放浪之聲不絕,不禁更加的火冒三丈------這太陽都快照了,竟然還在……沒看到我都起來了嗎?!年輕人真是!!!------快步走到屋門口,抬腳一個狠踹,里面的****噶然而止,劉表冷著一張臉,等了有半分鐘,邁步進了屋子一看,氣的三式神暴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站在那里的了!
光著身子,白赤條條的劉琦,正騎在一個白條條撥皮羊羔一樣的女人身上,還扛著那女人的一條大白腿,扭頭看著門口,兩人的竟然還連在一起,而劉琦看著劉表的樣子,卻仿佛自己被突然嚇到了一樣,很是無辜的,很是茫然的看著,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干嘛這麼大火氣。
劉表掃了一眼劉琦身下的女人,這不看還好,一瞄之間,卻發現這張臉自己很是熟悉,定楮一看,竟然是自己剛剛娶回來的小妾------榮氏,只見榮氏已經眼楮反白,嘴唇青紫,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卻原來已經氣絕身亡很久了!
「畜生!畜生!!你這個畜生!!!」劉表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中,嘶喊著掄起胳膊,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去,也不管打的是劉琦還是榮氏,總之是得哪兒打哪兒,恨急了抬腳就踹,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刺史府的下人,全都探頭探腦的來瞧熱鬧,早有那機靈的,跑去給蔡氏送信兒去了。
等蔡氏帶著丫鬟、婆子們匆匆趕來時,就見劉表已經累的癱坐在地上,劉表身高將近一米九,年輕時也是文武雙全,更曾經匹馬入荊州,可謂是英武不凡,這時不分輕重的下狠手,只把劉琦打得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嘴角兒、眼角兒都是血,根本沒顧得上穿衣服,癱軟在床上,已經昏了過去。
旁邊有那機靈利索的婆子連忙上前給劉琦蓋上薄被,又要給床上的兩個女人蓋被子,卻突然驚叫一聲,嚇得跌坐在地上,蔡氏站在劉表身邊,讓劉表靠著自己的腿,給他作支撐,輕輕的按摩著劉表的頭,偷空兒伸頭一瞧,卻見劉琦的妻子張氏一大灘的血跡,已經是氣若游絲,眼看著就不行了。
「畜生……畜生……」劉表喃喃的念著,眼神渙散,渾身癱軟無力,按摩了半天也沒用,蔡氏忙跟旁邊的丫鬟一起將劉表攙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吩咐人去請大夫,又讓人把這雜亂的屋子收拾收拾,把榮氏的尸體抬下去,劉表猛地回過了神兒,大喝一聲︰「擱著不準動!拿水潑醒那畜生!我要問問,他這到底是要干什麼?!」
「夫君,您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樣生氣也得等您身體好了啊?您可千萬要撐住,這荊州,這百姓可都指望著您呢!咱們琮兒還小,可不能沒有了您的教導。」蔡氏柔聲細氣兒的說著,用手輕輕撫模這劉表的胸口,幫他順氣兒,心里可早已是樂開了花兒。
鄧大夫匆匆趕來,先看了看劉表,不過是氣急攻心,痰氣上涌,立馬兒開了個方子,吩咐人下去熬了,才去查看張氏,查看、搶救了半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分明是房事過度,致使滑胎,並且張氏傷的太重了,現在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今生卻已再無可能懷有身孕,甚至連行房都不行了,那榮氏也是因為年歲較小,身體承受不了劉琦瘋狂的撻伐,才導致死亡的,而劉琦,卻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能力。
這一下,劉表愣了,緩醒過來的劉琦也傻了,蔡氏也呆了,不由得拿眼楮偷瞄劉琦的,這也太勇了吧?!這下好了!勇過了頭兒,成太監了!!
劉琦緩過神兒來,猛爬幾步,抱住劉表的腿大聲哭嚎︰「爹!我沒有!爹!我冤枉啊!爹!您救救我!嗚嗚……我一輩子的幸福全毀了啊!您救救兒子!救救兒子啊!這一定是有人給我下藥!對!有人下藥!!我沒做過對不起您的事兒啊!」
劉表一腳踢開劉琦,向鄧大夫使了一個眼色,鄧大夫點點頭,開始仔細檢查屋里桌子上得飯菜,以及扔在地上的酒杯,還有劉琦的身體,過了半晌,搖了搖頭,「啟稟大人,沒有任何藥物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