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肖晟寒?
說實話,這要是換在平日里的正常情況下,夏雪瑩堅信對弈笙來說是毫無壓力可言的,別看肖晟寒在中級編號里面是絕對的頂峰,幾乎是最接近高級編號的存在,可中和高,這是一個天塹,豈是說跨越就能跨越過去的?
但是此刻的情況不同,和唐鏡方才的一場對峙消耗甚大,再加上弈笙此刻心境已經凌亂,因為緊張夏雪瑩本人而顯得並不如何淡定,實力可謂是大大降低,和明顯有備而來的肖晟寒大戰一場,夏雪瑩忽然間覺得沒底,而目光觸及肖晟寒眼中陰沉冰冷的眼神,那唇角淡淡戲謔冷漠的弧度,她總感覺其中或許還並不那麼簡單。
不過,好在她知道,這鬼王毒谷的深處是沒有鱷魚湖的,即便有,那人也絕對不是自己,這會兒她要做的就是靜靜地注意著,然後等待對方露出狐狸尾巴。況且,即便弈笙功力大打折扣,肖晟寒想要贏他,卻也很難,即便不是登天,起碼也是甩開飛毛腿登泰山。
作為此刻最明白的旁觀者,夏雪瑩知道,這是個徹頭徹尾,顯而易見的陰謀。
「你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肖晟寒眯著眼楮說,看上去悠閑而淡定,唇角微微掀起,眯著的眼縫里透射出清冷的寒光,看著對面不遠處頓足轉身的弈笙,「還有一個不太的消息要告訴你,她原本或許能撐一個小時,但我步行來到這里似乎已經花去了十五分鐘,等你用了五分鐘,呵呵你要怎麼做呢?新人?」
有時候真的很難想象,嫉妒會讓人變得如此喪心病狂,畸形成長起來的性格,使得肖晟寒某種程度上有著類似于瘋子一樣的變態心理,他就是看不慣那些人高高在上,更看不慣家世強大的人,明明本身比他還不如的人騎在他的頭上,同樣見不慣那種天生優異,才華橫溢的人凌駕睥睨的眼神,那讓他感到可惡的自卑,憎惡老天的不公道,為何要如此區別對待世間同樣的生靈?他憎恨,他報復,並從這樣的報復中獲得快感,就像弈笙一樣,他最是見不得這種一來就壓他一頭的家伙,盡管弈笙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的確當之無愧,可是他報復得太多了,得到的暢快和高高在下的地位太多了,于是他從不指向性,收斂性變異成了盲目性,張揚性,他,已經扭曲了
一顆扭曲的心,一個自感墮落其中的靈魂要如何去解救?
他已然無可救藥。
弈笙沒有回答。
你沒有太多考慮的時間,肖晟寒如是說。是的,按照他的說法,弈笙所剩考慮的時間確實不多,甚至極少,去除花費和路上的時間,他所剩余的時間確實極少,于是弈笙根本就回答,他緊張了,害怕時間流逝得太快,然後他便連考慮的時間也一並省去了,踏前一步,已經當先出手,這次他沒有留手,他必須速戰速決。
武學講究悟性,講求境界。
就境界而言,肖晟寒跟弈笙之間的差距是不可填補的巨大鴻溝,盡管弈笙此刻疲憊,甚至對和唐鏡的比拼中受到了些許傷害,最關鍵的是沒有冰棍,此刻的他的耐力無疑是最低的,因此肖晟寒的勝機很簡單,就是撐到弈笙扛不住的時候,那時他就能獲得勝利,一頭疲憊得連飛撲的動作都做不出的老虎和一只只會張嘴的病貓沒有太多的區別,那時候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于是肖晟寒選擇了防御。
只是他防御和普通抵御又有著許多的不同,他似乎也是極為擅長輕功的家伙,在防御的同時卻是始終攔在弈笙的去路上,不讓弈笙有試圖逃離的機會。
這是一種堪稱變態,甚至自殘的防御方法。
因為這樣一來,他的防御無疑也不能做到全力以赴,于是很徹底地就變成了一個受虐的沙包,弈笙的拳腳悉數都落在他的身上,而弈笙一開始擔憂夏雪瑩,用上了全力,雖然最後察覺到這樣不好,沒有全力施展,但傷害還是不輕的,到了最後,弈笙想保留實力都沒可能了,因為他也快是強弩之末了,他必須突破,從而不得留情了。
可肖晟寒呢?
他在笑。
是的。
盡管他此刻儼然已經鼻青臉腫,身體虛浮,唇角和鼻孔處都滲著殷紅的鮮血,但他還是在笑,就像一個自虐的變態一樣,扯著受傷的唇角在笑,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一般。
夏雪瑩瞪瞪眼,動容了。
這人還是人麼?
怎的如此凶殘,對自己也這般殘忍?
還是說這人是個將廣告詞信奉得如同朝聖的教徒手中的教典一點的家伙?夏雪瑩皺皺眉,這時候,弈笙又是一拳擊打在肖晟寒的臉上,他側臉甩出一連串鮮血與口水混雜的液體,凸著眼眶,可眼楮和唇角卻依舊掛著分明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就像個瘋子一樣的受虐狂,擦擦嘴角,露出笑容,看在夏雪瑩眼里的潛台詞就是不痛很爽「再來。」
肖晟寒忽的一擺首,額前的劉海隨著他腦袋的晃動著,飄逸著,就是面相慘了一點,不然也是一個瀟灑的邪惡小聲,嘴角掛著畸形的笑,說︰「老李身穿7牌男裝告訴我們,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
夏雪瑩險些噴血,那家伙竟然這樣說,難道他和唐鏡陶然一樣,也是GAY?而且還是M屬性的?自己對自己狠就算了,竟然喜歡別人也對自己那麼狠,這廣告詞害人呀,是的,其實剛才夏雪瑩就聯想到了這廣告詞,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說出來了。
不過,有一點還真是很可疑弈笙打了這麼久,怎麼這家伙就是不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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