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就這麼倒下了。
他蹬著的腿安靜了下來,一條鮮艷的三角紅褲衩在空氣中招搖,清風拂動,波瀾不驚,只將噴薄而出,然後自半空降落在自己身上的血跡漸漸風干,血腥的氣息彌久不散,隨著深林間風的吹動四處彌漫。
「自作孽,不可活。」弈笙搖搖頭說。
夏雪瑩愣了愣,躺在弈笙的懷里,有些驚慌的樣子,「他不會死掉了吧?」
弈笙搖搖頭。
夏雪瑩心下長呼一口氣,雖然執行者的執行力度不限,但要是弄出人命又該怎麼算呢?她沒有殺他,只是她卻想不到,藍顏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是如此糟糕,又或是自己言語間竟有如此談笑間奪人性命于無形的力量?
這實在太搞笑了。
夏雪瑩心下無語,自己竟然將人給活生生氣暈了,不就是雙手互搏嗎?總之,看到弈笙搖頭,她很是松了一口氣,法制社會過來的少女,終究對于這些東西有著本能的抗拒。
沒死就好。
她如是想,卻不料弈笙搖頭之後,足足用沉默給了她三秒時間松氣,然後淡淡地說出三個字︰「不知道。」
「」
「那你搖什麼頭?」夏雪瑩瞪眼問。
「搖頭表示不知道。」弈笙淡淡地答。
「」
「總之,抱我過去看看吧。」夏雪瑩對弈笙說。
弈笙點點頭,抱著夏雪瑩來到藍顏暈倒的位置,夏雪瑩凝眉,沉重地起身又蹲下,探了探藍顏的鼻息,忐忑的心情這才稍微定了定,看著弈笙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說︰「沒死。」
「嗯。」弈笙應了一聲,淡漠點頭。
「對了。」
「嗯?」夏雪瑩抬頭看弈笙,他難得主動尋找話題說話的,些微驚喜地問道︰「怎麼啦?何事?有問題?想干嘛?要說什麼?WHAT?」
「」
弈笙耷拉的眼皮兒撐了撐,月兌線的神經似乎沒反應過來,兩秒之後才皺皺眉看夏雪瑩︰「瓦特?」
「呃」
夏雪瑩有些意外弈笙竟然不懂,懶于解釋,說︰「鳥語,你不懂。」
「我以為你說的是人。」
「那也是鳥人。」
「」
「總之,你有什麼疑難雜癥嗎?」。夏雪瑩問。
「不。」
弈笙微微汗顏,說︰「請使用標準國語,不要亂扯成語,我很健康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一個事情而已,不是疑難雜癥,是疑問。」
「什麼事情?」
弈笙看了看地上即便是暈死過去了,全身依然呈現凍結狀態的藍顏,眼楮有些期待地問︰「你是怎麼把他凍住的?」
夏雪瑩一愣。
她原本以為以弈笙在武學上的專業程度是懂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沒看出來,想也沒想,張口答道︰「下毒啊。」
「哦」
弈笙皺皺眉,無神慵懶的眼楮忽然之間異常明亮了起來,問︰「這樣就行了?」
「當然」
雖然很是迷惑素來月兌線,看上去沒心沒肺一樣波瀾不驚的弈笙,竟然也會露出如此激動的神態,但見他質疑自己的專業,夏雪瑩仍舊不免有些不滿,揚了揚頭,滿是驕傲地說。
「很好」
弈笙眼中滿是興奮之色地說︰「那你把我凍成冰棍吧。」
「」
對冰棍已經依賴到這種程度了嗎?
夏雪瑩無語。
看著弈笙那期待中似乎已然陷入幻想里,美妙幸福的表情,夏雪瑩滿臉黑線,冰棍?她只想找根鐵棍,一棒槌將這家伙砸成二愣子
相顧一陣無言,夏雪瑩目光掃視間忽然定格在藍顏手邊,猛地眼楮一亮,看向弈笙,問︰「弈笙,你會吹笛子嗎?」。
「會。」弈笙淡漠答道。
「那就好。」
夏雪瑩滿心歡喜,將藍顏的那支碧綠色橫笛拾起,竟是綠玉的,入手冰涼瑩潤,色彩相當漂亮,做工也相當精致,她遞給弈笙,笑道︰「來,給我吹一曲《梁祝》。」
弈笙接過橫笛,湊到臉前,剛到伸嘴,夏雪瑩卻忽然又大叫了起來。
「等等」
弈笙停住,不解地看向夏雪瑩。
夏雪瑩沒說話,只是伸手奪過橫笛,拿到手上,仔細地用衣服在上面擦拭著,一邊擦,一邊鄭重其事地說︰「藍顏這家伙吹過的,小心梅毒。」
「」
弈笙汗顏,愣了愣,說︰「梅毒不通過嘴傳播。」
「誰知道呢?」
夏雪瑩白眼一翻,「這家伙不是一般人,萬一他梅毒在嘴上呢?」
「」
(PS︰焦頭爛額中,立馬趕作業,趕報告,明早不交就沒成績……這是第八周,諸事煩心吶,有些科目已經結束了,或者是最後的一兩講課了,總之,八九十三周考試聚集,十六十七周也是考試周,最近要著眼于復習,不能掛科呀,55555今天實在是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