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去有一會兒了,自己也在這兒待了好久了,還不是數九寒天,顧相臣的屋子里居然夸張的點了五個爐子!?
每個爐子的炭火燒得啪啪的響,被子也是厚厚的雙層的。那不成他還打算在這煉丹還是咋的?
「啊哈哈」,一陣笑聲傳來,門被推開,小小的顧相臣止不住笑意,粉女敕的小身子像極了小火球,他自己也穿的相當的嚴實。火狐皮裘裹在雪白的脖子上,笑得一抖一抖的,那個冰山溫良郁真的躲在房間里哭?
啊哈哈,看的他當時差點沒從房頂上掉下來。回來的路上笑了一路。
那個冰山哭的真丑,不過哭的他看得很爽啊,O(∩_∩)O哈哈~,想起他那個樣子,不行了,哈哈
話說剛才老板娘叫他出去拿糕點,顧相臣突然想起來他白天交代的要那個冰山溫良郁用眼淚當藥引的事,他就巴巴的跑到人家屋頂上,竟真叫他撞見那副場景,平時冷面冷心的溫家堡堡主抱著個盤子使勁的擠眼淚。
哈哈,嘿嘿,呼呼笑死了,這事做得太對了。
被子被掀開一個冰涼的身子貼了過來,哇,果然人體才是最溫暖的,小小的顧相臣使勁往袁七的懷里鑽了鑽,袁七只覺得顧相臣冷的像塊冰,他真的是活人麼?
「你難道不知道不月兌衣服暖不熱麼?」顧相臣開始扯袁七的腰帶,在顧相臣小手的奮斗下,很快的袁七就恢復到最原始的狀態。顧相臣滿意的重新縮進去,好暖和啊,好暖和。
小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此時他覺得這個什麼七真是自己的寶了,汗,到現在他還是沒記住袁七的名字。真是欠揍的小孩。
袁七被他姿勢怪異的抱著,動也不敢動一下,顧相臣一看就是那種淺眠的人,他怕吵醒顧相臣的美夢。
他應該是在做美夢吧,笑得那麼開心,那麼賊。整張粉女敕的臉兒都快笑出鳳凰花了!
顧相臣當然是在做美夢,他正夢見他終于研制出返老還童丹的解藥,恢復了本來那副皮囊呢!哈哈,我終于變回來了。顧相臣在夢里笑的開心,一不小心愣是把他自己給笑醒了。
鬼啊!!顧相臣本來狹長的眼楮幾乎沒給瞪圓嘍,任是誰半夜醒來,一張詭異的黑色面具對著你,面孔後頭還有一雙沒有感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盯著你。
啊啊,好滲人啊!!
顧相臣想都沒想一掌招呼過去,要是過去的袁七武功還在,躲過這一掌不是難事,可是對于現在內力全失的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掌朝自己胸口擊來,而避無可避了的份了。
顧相臣的身體是縮小了,但是他的功力可是十成十的在啊,這一掌,毫不含糊的把袁七擊飛了出去,袁七被擊的直逼出數口鮮血。袁七在被子底下可是光光的喲,這下真的成春光乍泄了。
顧相臣此時已經反映過來,那個所謂的鬼是自己要回來的什麼七來著,他趕緊顛顛的跑過去,用被子先把袁七包好。才開始診治,這還算他比較有良心。
嘿嘿,小顧相臣干笑,他一個沒留神,把人打成內傷了。「你沒事吧?」
你挨一掌試試!能沒事麼?這個顧相臣小朋友,雖說樣子回到十來歲,不是連歲數也活回去了吧!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帶的面具確實嚇到我了,你知道,我剛醒,那個」顧相臣小朋友連話也開始說不完整。
袁七看著他小小的臉龐上都是愧疚與焦急,連手都緊張的不知道往哪放,安慰他的笑笑。
「沒事,咳咳,我真的沒事。咳咳。」袁七斷斷續續的說。可惜他帶著面具,顧相臣沒能看到他是在沖自己笑。
==‘這麼著,這算是他們過的第一個晚上。流血了
顧相臣一大早就跑的不見人影,徒留袁七在望洋興嘆,他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都還餓著呢!唉,顧相臣向來都是醫治玩就走人,哪里干過照顧病人這種細致活。
呼呼。
門被大力的踹開,顧相臣抱著一摞比他自己都高出一截的包裹,臉完全被擋住,小小的腦袋偏出來,看看方向,努力的向桌邊移動。小小的身子居然抱了這麼多的東西,真不知他是怎麼弄回來的。
嘿嘿,他當然是讓伙計送到門外,在親手搬過來嘛,親手搬才有誠意嘛,七能看到的只有屋子里的一段路嘛!
顧相臣挑出幾件衣服,送到袁七跟前,「給你的,你真別再穿黑色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身後跟了塊碳呢!我在大廳等你。」顧相臣送完禮物就急急的離開了。
袁七捧著那堆衣物,額頭跳了跳。全是純白的!他是準備把自己打扮成面粉?
那些衣服可是顧相臣挑了一早上的成果呢,樣式別致,大方,領子和袖口是繁復的花紋,只是底色是白色,幸好顧相臣靴子沒買白的。實際上他想買來著就是找不到,哈哈。
袁七猶豫了一下,面具不用拿下來吧?他不想再人前暴露他的臉。
袁七出去的時候引起不少人的注目,白衣飄飄,身形健美,面上覆著一張詭異的黑色面具,更讓人無比好奇他這張面具背面是怎樣的一張容顏。
顧相臣依舊是焰紅色的衣袍,在人群里分外的醒目。小小的身子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坐的規規矩矩的,遠遠地就開始向他招手。
桌子上是豐富的菜肴,袁七卻不坐下,就算他不再是影衛,他也不應該和自己的主人同桌而食。
顧相臣奇怪的看著他,「七,你坐啊!」汗,他還是記不起袁七的全名,干脆就叫七吧。粉女敕的小臉上滿是對食物的期待,這是他專門從如意樓定的酒菜。他可是期待了很久了。
袁七驚異他稱呼的改變,但依舊說「屬下不敢。」
「又是溫家的規矩,在這,我就是你的規矩!」顧相臣粉女敕的小臉擺起譜來還挺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