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溫家的規矩,在這,我就是你的規矩!」顧相臣粉女敕的小臉擺起譜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袁七竟半跪下來,這是他當影衛時間太長,一時間改不過來。「是,主人。」眾人都往他們這邊看熱鬧。這白衣人看著怎麼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上等人吧,能住的起渭風古域的哪里來的窮人,怎麼向一個半大的小孩子這麼尊敬?那不成是被虐狂?
顧相臣真是徹底的無語,這人真是被奴役慣了啊,唉•••
「老板娘,我要一間雅間。」顧相臣決定不能在這麼下去,不然一會估計自己得被別人參觀了,雖然他比較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用餐,比較有食欲嘛!不過和自己的面子比起來,還是雅間吧。
于是他們被領到一處雅間,顧相臣拿起筷子開動,額,這個蓮子八寶做的好糯,耶,這個五福臨門里的海參做的也不錯,哦,桂花魚翅的造型擺得也蠻漂亮,哈?他對面坐的這人為什麼干坐著,不吃呢?
顧相臣在袁七面前晃動筷子,「不合口味?」
袁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豐盛的菜,只是他戴著面具,他不想讓顧相臣瞧見自己的臉。袁七搖搖頭,「屬下不餓。」說謊,明明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顧相臣狹長的眼楮盯著袁七的面具,「不摘面具怎麼吃?難道你還能比這面具長得還丑不成?」
袁七渾身一震「屬下確實面貌丑陋,恐怕」嚇壞你。
顧相臣經他這麼一說反倒來了興趣,小小的眉毛帥氣的一挑,「摘了。」這是命令的語氣了。
主人既然發話袁七依言摘下了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張被劃的慘不忍睹的臉,整張臉只有眼楮的周圍傷疤還少一些。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還是作為溫家的影衛,連自己的臉都不能擁有?
顧相臣低頭吃飯,盡量不看那張臉,沒辦法,他天生對美麗的事物心生向往,但同樣的對丑陋的東西,他心懷歧視。袁七的臉啊!他是不想看第二眼了。
「吃飯。」他低頭扒著碗里的菜。
袁七知道自己的臉確實是駭人,所以飛快的扒飯,一時間,餐桌上只剩下筷子和碗偶爾的踫撞聲。
袁七很快的放下碗,準備重新帶上面具。
「其實你的臉真是有夠丑的。」顧相臣仍舊低著頭,袁七被他這麼一說,心里有些疼痛,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有必要這麼直接麼?
顧相臣把碗一放,作出大義凜然的模樣,閉上雙眼,撫上袁七布滿疤痕的臉,小手軟軟的呢,女敕的像剛煮熟的雞蛋白。
袁七坐著,小顧相臣站著,一張笑臉正好對著袁七,顧相臣從上模到下,閉著眼楮,細細的模索著,小手在袁七的臉上婆娑。袁七可以清楚的看到顧相臣的面貌,皮膚細膩的像女孩子,眉眼之間卻盡是英氣。眼楮閉著,所以可以看到長長地睫毛微微的眨動,像蝴蝶的翅膀。
不知道他長大後的模樣是什麼樣子?袁七想。
顧相臣這是可是在努力的憑借手的觸覺在勾勒袁七的臉。挺直的鼻梁,額頭不寬不窄,比例適中。下巴不是那種尖尖的,但是形狀很漂亮啊。顴骨既不凹陷也不突出,剛好襯得他的臉英氣勃發啊。嘖嘖,長得其實還不賴麼!
「你長得其實挺俊秀的,就是比我還差那麼一點點。」顧相臣收回自己的小爪子。「要不要我替你消了臉上的疤?」
對了,他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鬼醫顧相臣,消除自己臉上的疤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吧。
「謝謝主人好意,不用了,我想留著這些疤痕。」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一些事。
「真的不要,怪可惜的,大不了我不向你要願望好了,」顧相臣自以為很大度的說道。
「真的不必了。」袁七復又戴上那個黑色的詭異的面具,把所有的表情都遮掩在面具的背後。「真的不必了。」袁七復又戴上那個黑色的詭異的面具,把所有的表情都遮掩在面具的背後。
顧相臣酒足飯飽,伸伸小胳膊,踢踢小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願是吧!他可不會強求別人什麼。
「身上帶銀子了沒?」小火球抬眼問他。
「有幾萬兩。」袁七把昨天顧相臣給他的銀票都裝著,至于那些寶石之類了,還是放在客棧的箱子了,汗,七也被他同化了
「跟我走,瞧你這副樣子,有錢估計也不會花。」顧相臣粉女敕的小臉,頗有敗家子的風範。
于是大勝都城有了一個傳言︰都城現在來了兩個闊佬,不買最好,只買最貴!其中一個穿的跟個火球一樣,很好認的!
所以一時間大勝的物價那時刷刷的往上飆啊!
顧相臣帶著袁七真是鮮衣怒馬,走狗斗雞,喝的是最好的桃花佳釀,吃的是大勝最好的廚子做的山珍瓊瑤,住的是最貴的渭風古域。
那錢自然也是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復返,連個浪花都沒有留下。
以前袁七在溫家堡作影衛自然經常見到那些腰纏萬貫的商賈揮金如土,可真沒見過顧相臣這麼牛的!
他們短短十幾天花掉了幾十萬兩的銀子!具體的過程講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都說可從一葉落而知秋,咳咳,以下是顧相臣小朋友的幾個常見的生活場景。
顧相臣縮縮脖子,剛剛秋天怎麼可以這麼冷?!
一個小乞丐衣衫襤褸的在路邊行乞,小火球奔過去。
一本正經「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穿這麼少而不冷的原因麼?」小顧相臣疑惑,他都穿的跟球了還是冷的打哆嗦耶。
小乞丐精明的眼珠子盯著他打轉,穿的跟火球似的。難道他就是傳聞中的闊佬?「你要付相應的價錢,我就告訴你!」
顧相臣把手上的白玉扳指捋下來,「給你。」
袁七在後面的那個汗啊,那可是上等的羊脂玉啊!
小乞丐趕緊收起來。「只要你經常凍,就不會再感到冷了。」
分明的狡詐的答案嘛!顧相臣竟然還真信了,當場把狐裘給扔了。
「好!我要變的不怕凍!」相當的有氣魄,有骨氣,有氣勢,小乞丐一把抓住他的狐裘,哧溜一聲就消失了。
我不要這個白色的,我要火狐皮做的那種。阿嚏,白的難看死了。小顧相臣揮舞著罪惡的爪子。
袁七不管他,還是把白色的狐裘給他圍上,這人,剛把狐裘給扔了沒一盞茶的功夫,就受不了的要往他懷里鑽,那可是大白天,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啊!
袁七無奈只好來到專門的披風的店里,這已經是最大最厚最好的狐裘了,那種珍貴的火狐本就稀有,何況是用數十只火狐皮制備的皮裘。這人說扔就扔了。
「上好的暖玉啊!」小顧相臣怪叫一聲掙月兌出去,等袁七抬眼望去的時候就只見一道火紅進了珠寶店。
顧相臣白得跟陶瓷似地小手捧著一塊掌心大的紅玉,老板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跟著,這個小財神,全都城的人還有那個不認識?
顧相臣兩只眼楮亮的發光,他找這種會發熱的玉石好久了,沒想到居然給他踫到了。他要把這個打造成是個扳指,手就不會凍傷了,哦耶!
「多少錢?」袁七問,這哪是教他怎麼花錢?簡直就把他當移動的錢莊啊。
老板正欲回答,一張老臉笑的很是諂媚。
「多少錢我都要了!」顧相臣粉女敕的笑臉閃耀著躍躍欲試的光,他要把這塊玉打造成十個扳指。
一陣風刮過,顧相臣沒了。
老板事後那個樂啊,袁七給的價錢讓他可以直接把店子關了,享受余生了。
「把這個水晶火爐點上」,顧相臣興奮的就要去抱那個做工精致,晶瑩剔透的手爐。
卻被人一把從身後抱住,攔住他罪惡的小爪子,「不行了,主人。」
顧相臣斜著眼,瞄著他,「為什麼?」
袁七滿臉黑線,:「因為我們已經花干了最後一文錢。」
顧相臣端著小臉,認真的問︰「真的?」
袁七要不是帶著面具就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抽動︰「真的。」
啊哈哈。他的錢也有花光的一天!?顧相臣有種哭的沖動。他是給樂的。變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