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谷四季如夏,到處都是一片盎然生機.
高聳入雲的巨大水杉層層疊疊的枝椏仿若情人間彼此相互纏繞的手臂,纏綿悱惻,清風拂過,帶起層層綠海般的波濤。
成片的珙桐遮天蔽日,美麗的片片白色花瓣交疊在無數翡翠般的綠葉之間,美麗聖潔猶如大片的白鴿在上面棲息,安靜幽雅,又震人心魂。
顧相臣早就月兌下厚重的衣袍,但袁七給他買的白狐裘卻始終圍在如玉的頸子上,更襯得他這副小屁孩樣子像面粉團般純淨一片。
左左助和助助左兩個小妖怪圍在袁七的兩邊,嘴巴從進谷起壓根就沒停過,嗡嗡嗡嗡,片刻不停。
簡直都要懷疑他們確實不是蒼蠅變得吧?怎麼這麼能嗡嗡唧唧!!
顧相臣在旁邊听得腦袋都要炸了!就差沒一巴掌把他們倆當蒼蠅給拍咯!
袁七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兩個小家伙生動的不行!
「七哥哥,你看,你看,這個就是臘腸果,少爺小時候拿來整過孽海天的人呢!」
左左助叫著指著一種長得更火龍果似地果子,大概有拳頭那麼大,紅潤光澤,散發著誘人的芬芳。真是誘人的果子呢!
助助左不甘示弱,拉住袁七的袖子,「七哥哥,七哥哥,你看,你看,那是我們的魔幻紫菇,少主小時候經常把這個當蹦床玩的,有一次還摔了個狗」
助助左狗啃屎三個字還沒說完,顧相臣一個暴栗賞給他,那小臉上那才叫生動。
受不了啦!這倆混蛋,一個個歲數大的夠做袁七的爺爺的爺爺了,TNND一口一個七哥哥的叫,叫的他雞皮疙瘩霹靂巴拉的掉的那叫一個歡實!
TNND還三句話里兩句少主小時候,去他爺爺的,不知道他真郁悶自己變小的事還是咋的?听得他都想直接把他們倆打爆回土里去!
助助左癟了一張小臉,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左左助那孩子忒不仗義!見助助左吃癟還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做鬼臉。
助助左沖他比了個手勢,五個手指只有大拇指向下,意思是——我鄙視你!
左左助無所謂的笑笑,依然笑得那叫一個賊!
顧相臣拽拽的走到袁七前面,伸出小手,巴掌大的小手,五根手指小小細細,煞是可愛。糯的更白玉糕似地手心躺著顆藥。
顧相臣︰「吃了它。」這小屁孩相當的臭屁啊。
袁七接過藥丸咽了下去,也不問問是什麼!
(暴汗!七啊,這麼相信顧相臣小朋友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上次他這麼做,可是廢了你辛苦練就的絕頂內力啊!這麼快就忘了,以後你們的日子可怎麼過?
顧一腳踹飛某栗,鄙視,少挑撥我們夫妻感情。
某栗瞧瞧粉女敕的顧相臣小朋友的小pp再看看袁七那身板,娃啊,七好像沒有戀童癖。
顧再次一腳踹飛,mmd,老子就是這樣也是攻,輪的到他麼?
某栗︰狂汗ing)
起初是一股有如涓涓細流的內力在體內流轉,然後,細流變成泉源從丹田之處汩汩涌出,源源不斷。
內力充沛著袁七的經脈,那些經脈就像久旱逢甘霖,拼命地吸收重新回歸體內的內力。
慢慢的泉源竟如磅礡的海浪洶涌而來,幾乎淹沒了袁七的脈絡,巨大的內力猶如驚濤駭浪拍擊著海里的礁石一般沖擊著袁七的經脈。
經脈仿佛被硬生生的砸開,砸寬,突然涌出的內力以驚人的速度在體內橫重直撞。
袁七覺得如果上次廢掉內力是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的話,那這次簡直就像鳳凰涅槃一般經得是熊熊幽冥之火的煉制!
袁七覺得自己的皮肉會不會被烤焦,直接變成烤人干啊?
「助助左,你覺不覺的七哥哥現在好像快熟了?紅的滴血了都!」左左助傻傻的問。
助助左點了左左助的小腦瓜一下,「嚇,笨蛋,那是在打通經脈,重塑體內的構造啦!少主真下本啊!重修經脈丹都獻出去了!」
左左助在听到重修經脈丹的時候猛的睜大了平時總也睜不大的小眼楮.
「哇哇哇,那個,那個,是當初少主跑到幽冥之谷殺了惡龍弄回來的龍心做的那個重修經脈丹??」
助助左相當的鄙視他︰「天下還有第二個麼?你真該歇菜了。」
助助左感嘆︰「少主養個媳婦也太下本了,當初谷主就差沒裝孫子了,少主愣是沒給他,居然給七哥哥了。」真牛掰!
袁七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端的痛苦,整張臉幾乎皺成一團,臉紅的就跟西紅柿煮過了似地紅。頭上開始冒煙!
哈?這是什麼狀況?難不成真的起火了?
顧相臣立馬握住袁七的手腕,怎麼會這樣?強大的內力在袁七的體內猶如月兌韁的野馬縱情奔馳,感情把袁七當遛馬場了還是咋的?
顧相臣立即注入自己的內力,試圖引導袁七體內的內力回歸正位.
大把大把的內力不要錢似地輸進袁七體內,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顧相臣的小臉上汗水涔涔,惡龍的心髒練成的藥丸,是不是惡龍的怨念也在里面?
等顧相臣的內力注入之後就像被一個索套緊緊的套住,拉著顧相臣的內力涌進去。
風起雲涌,雪月奔騰,狂風坐地而起,淹沒了一切塵埃。
終于結束了,這是顧相臣最後的一個念頭,渾身疲乏的想被人凌遲過的空虛到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塊皮肉在疼痛。
「少主!!——————」左左助和助助左手足無措的狂奔過去。
顧相臣渾身軟的像條剔了骨的魚,雙眼無力的已經閉上。
袁七也安靜下來,看來是沒什麼事了,倒是顧相臣虛弱的像朵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
憔悴的像易碎的琉璃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少主這是怎麼了?」左左助驚惶失措的問。
汗,現在兩個主角都暈過去了,好像只剩下另一個缺根筋的小妖怪助助左了吧?
助助左強裝鎮定,「我我,我」助助左也暈過去了。
狂汗吶!這孩子太彪悍了!
左左助搖搖這個,晃晃那個,三個人沒一個清醒的!
天吶,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左左助找了一根木棍,就在他準備敲暈自己的時候。
「需要我幫忙麼?」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從樹後走出一個人,眼波流轉,無限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