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助左無望的嘆了口氣,就知道不該指望他「七哥哥,你沒吧?」助助左湊到袁七的身邊,關懷的遞過去一張小手絹。這年頭帶手絹已經很稀奇,帶了一張繡著無比像鴨子的鴛鴦的手絹就更稀奇了
袁七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怎麼又是那個夢?袁七的臉色有些蒼白,不是好久都沒有做過那個夢了麼?看來是最近的生活太過安逸了吧,才會下意識的想起以前的事。
袁七覺得身邊一下子安靜了好多,那個人呢?袁七左右尋找,平常總在身邊的顧相臣居然不見了!
助助左眨巴著小眼楮,笑眯眯的伸了根指頭在袁七臉前晃悠,「七哥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們家少主吧?」
袁七看他,點頭。
左左助不甘示弱,擠到他們倆中間,「我知道,我知道!」左左助興奮的揮舞著女敕蔥似地小手,「少主說他有事要辦,要我們先回谷中哦。」
袁七問︰「他去了哪里?」
左左助呆化,開始扭捏,攪衣角,「這個,這個,助助左!咱們少主好像沒有說這個吧?」
助助左早就對他的記憶力汪洋興嘆,直接無視他。
袁七站起身來,渾身的血脈前所未有的暢通,他自己都能感覺的到丹田內的真氣之充盈,簡直就像無窮無盡一般,他試著運了一下內力,充沛的真氣在拓寬的幾倍的經脈中橫行跋扈,囂張的宣誓著它們的存在!
袁七驚訝,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原來的內力不僅完全恢復,體內似乎還有一股強勁的內力的存在,熱烈霸道,蠻橫的很!可是又是和自己的內力相輔相成的。
「七哥哥,我們走吧。咱們先回谷中。」助助左牽著袁七的衣角,做可愛狀。
左左助飛快的拉牽袁七的另一塊衣角,做更可愛狀。
袁七哭笑不得的被他們牽著走,心思也轉了起來,絕對不會是這兩個小東西干的了,有這麼好的內力的人,也只剩下顧相臣了。
就算是再強悍的人,這麼多的內力輸給別人,也是極耗神的,對自身的損傷也是不可估量的,還有當時自己的那個情況,是走火入魔啊!一個不留神就會連自己也搭進去。顧相臣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自己對他而言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他從自己身上能得到什麼?值得他這樣舍命相助。袁七這時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
袁七的思想還是受影衛的教育太過深刻,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和原因的,一個人如果能被人利用說明那個人有價值,一個人無端的對你好,就絕對不對頭,他絕對是為了名利祿三樣中的哪一樣或多樣。
在袁七看來,顧相臣開始廢掉自己的武功當做暖床人,說明在顧相臣心中這便是自己的價值,可是後來那段揮金如土的日子,還有顧相臣平時對待自己的方式和語氣。
顧相臣就是在對自己無緣無故的好,可是袁七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顧相臣到底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名?他是名滿天下的鬼醫顧相臣,萬人求見不得,聲名如日中天。
利?他本身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山,多少人不是捧了千萬財寶送到他面前,他都不屑一顧。
祿?他是絕天谷的少主,下一任的谷主非他莫屬。
袁七嘆了口氣,想不通,想不到,他幾乎什麼都是完美了吧,他能從自己這個小小的影衛的身上得到什麼?
話分兩邊,這個顧相臣小朋友到底去了哪里呢?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整個空間是陰暗詭異的黑藍色系,天上,額,如果那可以叫做天的話,整個上面簡直就是由無數怨靈的怨念所聚集的墨黑色的團霧,一望無垠,綿延千里。
一條寬廣深邃的河流橫亙在猶如腐爛沼澤的大地上,河水幾乎是黑色,不知被多少不明物體浸泡過的河水渾濁不堪,上面不是的漂浮過白色的球狀的物體,某栗仔細一看,啊啊啊啊!是腐爛的只剩下森白骨架的人頭!
這又是什麼聲音?各種交雜這也不是老人還是小孩還是婦人的哭泣,叫罵,苦笑,悲鳴,各種奇奇怪怪卻同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交疊在一起,因為听不清楚反倒更加滲人!
河流的不遠處是一個青面獠牙、身披鷲羽、吞食尸體的怪物,那些尸體經過他的吞食開始腐爛發臭。
顧相臣若無其事的跟他打招呼︰「歐律諾摩斯,都過了多少年了,你也不換換口味,尸體有什麼好吃的?」不是吧?顧相臣還認識這種變態!
那怪物緩緩的轉過身來,銅鈴大的血紅的眼楮把眼前身著焰紅衣袍,發也是焰紅的想要燃燒般的孩子從上到下打量。
那怪物可怖的算是露出個笑容,某栗猜的,他那張青面獠牙的臉,實在看不出來那是什麼爛表情。
怪物身上的鷲羽抖了抖,估計跟狗看見熟人搖尾巴一個道理,「你是顧相臣吧,好久沒見你了。」哇啊啊,連聲音都像是從地底下飄上來的啊!
「你這次不要讓塔那托斯踫見你,听說你又搶走了他不少靈魂。」那怪物剛和顧相臣說沒兩句,就又捧著尸體開始大嚼起來。忒惡心!
顧相臣擺擺手,「不會的,我這次是來找革剌斯的。他還在冥河對岸的年輪之淵麼?」
怪物嘴上還留著尸體上發黑的碎肉,「當然,那老頭整年都在那里,不過你找他干什麼?你來冥界不都是直接去幽冥之眼那里麼?」
顧相臣︰「恩,這次找他是有事想向他打听一下,你也看到了,我變回自己十歲的模樣了,我想看看他這個專司年齡之神能不能把我變老幾歲。」
那怪物模糊的恩恩幾聲,繼續和他的食物奮戰。
冥河?難道這是冥界?等等那牛頭馬面在哪里?閻王爺泥?這到底哪里個球球啦?
冥河閃著亮光是不是尸油?眾人︰踢走,夠惡心了,你還說!
一個破舊的讓人懷疑這木頭船是不是漏水的船停靠在冥界的碼頭邊,一個身披暗灰色斗篷長滿胡須的老者,坐在船頭。眼楮遮擋在斗篷的帽檐下。
「卡戎,還認得出我不?」顧相臣一個縱身躍上老者的船,船身晃了一晃。
「呵呵,能來冥界的活人至今為止只有一個顧相臣吧。」聲音果然和他臉上的皺紋成正比,蒼老的可以啊!
「這次還去幽冥之眼麼?」卡戎解開繩索,用長長的漿慢慢的一下一下劃著,可是船卻是半點也不慢的向河中央行進。
顧相臣坐在卡戎對面,用單手撐起他的小臉,「不不,這次我要去找革剌斯,你送我到對岸就行了。」
「革剌斯?」卡戎轉了個方向,船邊開始向對岸劃去。「他可是年老之神,你找他干什麼?」
顧相臣看著冥河里的不是飄過的頭顱還有斷手斷腳,「嘖嘖,尼克斯女王也真是,冥河都快成臭水溝了,也不派人清理一下。」
卡戎︰「女王哪有閑工夫管這種閑事!倒是你,好久都沒來冥界了。」
「恩,畢竟我還沒死,老來這里成什麼樣子。」顧相臣看著遠處的遠山,天那邊開始下紅雨了。淅淅瀝瀝的,冥界就是好,那邊下雨,這邊放晴。
卡戎把船槳收回來,淡淡的道了一句︰「到岸了。」
顧相臣利索的跳下船去,沖卡戎擺擺手︰「下次,我帶我老婆過來,你帶我們來個冥界一日游啊。再見咯,卡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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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這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耶,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