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真聰明。」顧相臣拍拍七的頭頂。汗!怎麼跟拍自家養的小寵物似的隨意。
七對于他的舉動的回應是不自然的站起身,「主人累了吧?您坐著,七給您端水。」七墨色的長發用一根青色的絲帶高高的扎著,顯的整個人很有精氣神。
顧相臣的手還在剛才拍七頭的位置,狹長的眸子盯著袁七背對自己的身影。什麼時候沒有自己的命令,居會自做主張了?而且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踫觸吧。
顧相臣把手往身後一伸,一只花色的鳳尾蝶的風箏變出現在他的小手中,敢情他就是多啦夢!要什麼有什麼!
「我不累。」,顧相臣焰紅色的衣袍分外的明媚,粉女敕的小臉上汗水沾濕了額前的發。
「咱們放紙鳶吧。」顧相臣的小爪子握住袁七,「拿好,我要開始跑了。」顧相臣雖是抬頭看他,可是就是有一種睥睨的邪氣。
袁七接過紙鳶,那紙鳶做工簡直巧奪天宮,連翅膀上的粼片都清晰可見,耀耀其華,美麗的太過真實。
「拿好了,我要跑了。」顧相臣說完就開始撒丫子跑,沒有用輕功,只是很單純的奔跑。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紙鳶因為有了風的托力開始向上穩穩的飛翔。袁七站在櫻花樹下,斑駁的樹影投射在他身上。袁七的表情有些模糊,粉色的櫻花搖曳飄落在他的肩頭,可是他卻渾然不覺。
他一直盯著天上高飛的紙鳶,本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是就是有那麼一根細細的線牽著,線不斷,便哪里也去不了,為什麼生命是自己的,軌跡卻掌握在別人的手里?
「彭!」線斷了,一枚小小的銀針落在青草叢中,了無痕跡。紙鳶飛速的墜落走向不知道是自由還是死亡的未來,最終掛在櫻花樹最高的枝頭。
顧相臣回頭,袁七的右手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食指和中指伸著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你,」顧相臣一副要發做的前昭,硬是忍了下來,「好久沒玩了居然生疏了,我們回去吧。」
袁七跟在他身後向他的屋子走去,他明明知道那是自己割斷的繩子,為什麼還推到他自己的身上,他到底在想什麼?袁七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的想法、從一開始他都沒有懂過吧。
「七,你是不是不想再跟著我?」顧相臣問他。
「七不敢。」袁七單膝跪地行禮。
-------哦顧相臣挑眉,是不敢,不是不想。「我們第一次見面說的就很清楚,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七一直都記得,一刻都沒有忘記過。」
顧相臣頭疼,七怎麼回事?表面恭恭敬敬的,可是一次次的話說出來噎死人。你還不能惱但是心里就是郁悶!
「你記得什麼?」顧相臣問他。
「我是主人收來的診金,主人說閩不需要影衛,只少個暖床的。」
「你真的覺得我就是那麼看你的?」顧相臣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咬出來的。袁七抬頭望著他。那眼神就是在說。難道不是麼?
「我要是就為了這個,我找什麼樣的沒有?用的著找你這塊木頭麼我是自虐狂還是欠抽呢?我用得著費那麼大心思給你重塑經脈?我用的著想著法子討你歡心?
用得著連我老娘都分給你?我他媽得用的著求革刺斯那死老頭?用的著往烈焰之谷跑?我就是那麼看你的?嘿!我還真發現我沒腦子了!
我也不繞他媽的鬼圈子!我真不該用追女人的法子來追你。干繞什麼圈子?求什麼風度?」
顧相臣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暴躁。「我,顧相臣,喜歡你,七。我想得到你,想和你上床,就是這樣。」
袁七估計是嚇呆了,他居然問「你說什麼?」
顧相臣按住他的後腦勺,「我說,我想這樣對待你。」袁七是半跪在地上比顧相臣站起來低那麼一點。袁七看著顧相臣,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所以他知道這個人打算干什麼,真是惡劣的小孩。
袁七可不打算待在原地任他為所欲為,可是他錯估了顧相臣的實力,顧相臣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不識好歹!有種你就咬斷我舌頭!」
顧相臣狠狠的吻著他,這次不再是那種充滿溫情,蜻蜓點水般單純的,而是凶猛的狂熱的好像要把七生吞下肚。
舌舞靈蛇煽情的舌忝過七的牙床,調逗著七的神經,任何一個正常的人被這麼吻著難免意亂情迷,可是七卻很冷靜,像坐雕塑,生冷的不像活物。
該死!顧相臣把手伸進袁七的衣襟里,冰涼的手急切的在他的胸膛上撫模,惡意在那兩點上打著圈圈。
袁七這次倒是有了反應,不過不是回應,而是拼盡全力的推開顧相臣。可是他的力量遠遠不夠,輕易的被顧相臣制住一條腿,頂在他肚子上死死的壓倒在地上。
顧相臣開始啃咬袁七修長潔白的頸「我早就想這麼干了!七,說,我是誰?」顧相臣雙手摁死袁七的手,撐在他上方和他對視。
顧相臣倒是很想听听七罵人,比如罵他,混蛋,變態,色鬼之類的啦。他就是想刺激刺激七,畢竟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的身體能有麼?汗!
可是他听到袁七一成不變的聲音說「主人。」
冷清的聲音,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剛剛受到侮辱的人也不是他,現在被壓在地上,被迫親吻,動彈不得的也不是他。「你要上我麼?」
七問的雲淡風輕。眼楮純潔的像水晶般透徹,「只是這具身子不干淨,怕污了您的手。」顧相臣真是沒有想到七會有這種表情,會說的出這樣的話。
「你什麼意思?」顧相臣沒有放開抓著袁七的手,為什麼他感覺七有種在自我毀滅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揭開,他很想看,卻又本能的排斥。
「主人,你知道我的臉是誰毀的,又是因為什麼事毀的麼?」袁七直直的看進顧相臣的眼中,他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一絲惶恐和不安。
顧相臣想起第一次摘下七面具後,那張劃得慘不忍睹的臉,難道不是因為作為影衛,連自己的臉都不能擁有麼?而是因為別的原因被毀掉的?
顧相臣現在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他剛剛不過就是想看看七驚慌的樣子,他沒有料想到是這麼個結果,天哪,為什麼會這樣,這絕對不是他
的本意,七遭遇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