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錯了。」
卡布多眉眼輕笑,「諾雅,你也看到了,其實魯塞爾沒有你想象中的厲害。」
奇怪?諾雅看了卡布多一眼,我好像沒有跟卡布多殿下提過要參加死亡舞蹈,挑戰魯塞爾吧?我只對小鬼頭說過,難道那個小鬼真的是卡布多殿的孩子?不會吧?!
「哪里。布塞爾剛才是在謙讓我呢。是不是魯塞爾大人?」要是有個沒成年的小孩,就用了一招咒術把你打趴下的時候,還端著臉滿含意味的叫你大人,是不是比直接刮你一刀還憋悶?
魯塞爾氣結,「恩哼!」算是回答。
「殿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呢?我都迫不急待的想要完成您的要求了呢!」魯塞爾不懷好意的盯著諾雅。
「那就現在吧。」
「什麼要求?」諾雅問,難道魯塞爾從極寒之地回來竟是為了自己?命令還是卡布多殿下下的?諾雅挑眉,這個可以個好征兆。
「小子我們來一場真正的實戰,這次我可不會再放你水了。」伊德爾不給面子的笑出聲。魯塞爾心道自己多年在伊德爾心中的光輝形象啊!就這麼著被這小子給毀了!
「好,魯塞爾--大人。」諾雅拖長了聲音說。
魯塞爾喚出自己的武器——鬼神巨斧,泛著銀光的斧面寒氣逼人。魯塞爾本就強健的身軀,配上這把巨斧真是天神的風姿,縱橫百闔。
諾雅最為擅長的就是咒術,特別是幾個禁術,使的是爐火純青,就比如剛才制住魯塞爾的凍結神光。但是咒術有一個缺點就是必須要念咒語,越是高級的咒術催動它的咒語也就越發的戎長。
諾雅咒語連個開頭都才念了兩句,「轟隆隆!!!」一聲巨響魯塞爾一斧子劈了下來!于魯塞爾不過是輕揮了一下斧子的事,所造成的效果簡直比五雷轟頂還震撼!虧得諾雅閃的快。
諾雅驚訝的看著魯塞爾那一斧子留下來的紀念——地上焦黑一片,「嘶嘶」的往上冒著白煙,整個地面讓他給劈了道深越數丈的口子,就像大地從中間裂來似的。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魯塞爾揮了一下鬼神巨斧的效果。
魯塞爾得意的把巨斧往肩上一搭,好像那不是重以敵山的巨斧,而是根小竹桿,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要說咒術怕什麼,就怕物理攻擊,你一個咒術念了個頭,人家一招你就直接飛升了,所以魯塞爾真是諾雅的克星。除非魯塞爾能站那別動,等諾雅念完,不過顯然這個沒那個可能了。
卡布多從始致終都在旁邊安靜的看著,若有所思。
諾雅倔脾氣上來,右手一揮,冰藍色的玄冰匕就出現在他手中。
魯塞爾來了興趣,「小子,要和我硬拼?哈哈!不自量力!」
連一邊的伊德爾都不贊同的看著諾雅,魯塞爾的蠻力絕對不是現在的諾雅比的上啊。
諾雅背風而立,說不出的肅殺,狹長的眼眸里流光逸彩,焰紅色的發微垂遮擋了些微面容旁。
突然,他開始繞著魯塞爾飛快的轉圈!
魯塞爾把巨斧支在地上斧子立起來正好到他的下巴,他雙手交握的搭在斧柄上,下巴抵在手背上。興致昂然的看著諾雅繞圈。
諾雅越跑越快很快的就只能看到一個焰紅的圈,魯塞爾不屑的聲音傳來,「小子,你轉暈了吧?」
卡布多卻在一旁輕笑,這個諾雅。
伊德爾也注意到諾雅每一步都踩的無比響亮,好像在掩蓋著什麼東西,也就魯塞爾這個神經大條的笨蛋還沒有發現諾雅究竟在干什麼。
諾雅這時輕輕巧的停下,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術成。」
被同一個咒術制住兩次,魯塞爾恐怕是頭一次遇上,還是載在同一個人,手上前後不超過半天,魯塞爾再次被冰封,眼楮瞪的比銅鈴還大。
卡布多輕輕鼓掌,聲音在此時分外的悅耳,是的,諾雅剛剛在繞圈的時候,實際上是在念咒語。
魯塞爾輕敵了,被制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以魯塞爾的實力解開這個咒術的束縛也只需要一會會。可以對于一個真正想制人于死地的對手來說,這一會會便已足夠。顯然最後的勝利是諾雅的。
只是可惜這里不是賽場,剛才也不是死亡舞蹈。諾雅太心急了,上過兩次當的魯塞爾,怎會再次失手?可憐的諾雅,三個月後的死亡舞蹈他可怎麼辦?
「做的不錯。」卡布多揮手,「你們下去吧,諾雅,你過來。」伊德爾把魯塞爾拖走,魯塞爾悲嘆「我光輝的形象啊!」只剩下諾雅和卡布多兩個人。
「謝謝殿下給我安排的一切。」諾雅發現他每次單獨面對卡布多的時候,都會很緊張。
「小事,你三個月以後贏不了魯塞爾。」卡布多一針見血。
諾雅雖然知道這是事實,可是從卡布多嘴里說出來,還是有些不自在。「恩,我知道,殿下。」
「諾雅,你知道其實」卡布多沒有繼續往下說,諾雅還太小了,他不能這樣。卡布多眼神一黯。
「什麼?」諾雅看他欲言又止,像是在下什麼決定。
「沒事。」卡布多結了個印,巨大光明的光芒乍現!把他們兩人包裹進去。
諾雅覺得雙腳懸空綿軟,進去到一個奇怪的空間,四周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存在感,正常的空間最起碼都會感覺的到時光的流動,在這個空間里卻有一種時光停滯的感覺。
「諾雅。」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諾雅回頭,是卡布多。卡布多寶藍色的披風像有某種看不見的物質在托浮著,緩緩波動。
諾雅覺得卡不多高貴的像朵白蓮,像最純粹的水晶。卡布多就是這樣,與冥界的其他眾神涇渭分明。周圍並不黑暗而是流轉著柔和的淡黃色光芒像極了布丁。
「這是時光停滯。」卡布多說,「這是我創造出來的空間,在這里時光是停止不前的,你可以在這里訓練。外面三個月,你在這里可以呆三年,三百年。」卡布多淡淡的說。
卡布多修長指著旁邊的一摞書「你可以看看那些書,或許對你有幫助。」卡布多坐了下來朝諾雅微笑。
禁術尚且要殺人一萬自損七千,何況是這種讓時光停滯的法術?卡布多幾乎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給諾雅時間,虧他能說的如此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