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臣眯起了眼,「七,你再說什麼?」
袁七的眼神好像是悲傷,就那麼看著他,臉上卻是在笑得。「顧相臣,你跟著我是為了什麼?放手吧?」
「不可能。」顧相臣肯定的說道,「除非你跟我走,不然我不會走的。」
袁七突然笑了,笑得傷懷。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上前捧起顧相臣的臉。袁七覺得手心里捧著的臉不經意地抖了一下,看著自己的眼楮里,不安飽漲了起來。
「不後悔?」顧相臣和袁七只有一指之距,卻不急進攻。
顧相臣不說話,只輕輕搖頭。
「你真傻,你會後悔的。」袁七的嘴唇在顧相臣的眉目之間,輕輕啜著,手在顧相臣的頸後交差,慢慢向下移動,停在肩胛骨之下,稍微用力,顧相臣的身子不輕不重給按到袁七的胸前,強勁的心跳隔著滾燙的肌膚,和袁七的心跳融合在一起。
袁七的唇舌在顧相臣光滑的面頰上逡巡,感受著顧相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蒸氣一樣噴在他的臉上,終于慢慢侵上被熱氣燻得火熱柔軟的兩片嘴唇。
顧相臣從來不知道袁七的技術這麼好。只能感覺到他耐心的捕捉著自己的唇,舌尖舌忝上便離開,再去玩弄另一片。
手也繼續下移到他的腰臀處,雙手合上微微凸出的雙丘之上,模索著,時而在花,,穴周圍施力輕按,顧相臣的整個身子抖起來,他的嘴開始接受袁七的唇舌,舌頭也迎上去。
袁七卻停下來,向後撤了一下,看著顧相臣,眼楮已經完全迷亂,雙唇艷紅,嘴角拉出銀絲,唇齒輕啟著,小舌若隱若現。「最後再問你,你走不走?」
顧相臣的眼楮里流光溢彩,答非所問「七今天真熱情。」
袁七忽然斯文不復,幾乎有些粗魯地吻住他的雙唇,舌頭毫不留情地翹開他的牙齒,如同急風勁雨,橫掃千軍。顧相臣開始給袁七的進攻震了下,「唔」地申吟了一聲,慢慢適應了他的力度,然後竟然還技巧良好的努力回應。
「你,硬,了。」袁七說。
顧相臣的臉本來因染上的緋紅,此刻更加因為羞澀,雙頰紅得好象火燒雲。這個厚臉皮的家伙終于也知道臉紅了。
袁七的手握上他分,身的瞬間,顧相臣舒服的嘆了一口去,呼吸急促卻被點了穴道,動也動不了。
袁七的手指玩弄著顧相臣的之源,不時勾弄,另一只手伸到後面,在菊,,穴周圍輕輕抓撓按壓,慢慢增加手上的力氣,套弄起來。
「嗯~~~」,繁花落盡,花開酴醾,神態卻有些悲傷,喘息了很久,也不說話。
袁七上前吻了他一下,「舒服麼?該我了。」
袁七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坐上自己的腿,嘴唇準確無誤地找上顧相臣。顧相臣正沉浸一個悠長纏綿的吻里,忽然感到後面給一根手指侵入,袁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潤滑了手指,帶著冰涼的溫度,正在試圖插進去,顧相臣反射性地收腰,他睜大了眼楮,茫然無措地看著已經給yu火燒的滿頭大汗的袁七,他知道袁七也忍得很辛苦,因為他不止一次的感受過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手指頭進的並不是一帆風順,但雖然進度慢,終于還是插進去。他試著轉了一下,換來顧相臣一陣抽氣聲。袁七卻沒停,還是慢慢轉動,再弓起手指。
顧相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沖開了穴道,他的的手抓著袁七的雙臂,他的手指頭很長很有力,幾乎掐進袁七的肌肉里,這種感覺卻強烈地刺激了七。
他的第二根手指進得毫不猶豫,兩根手指適應了擴約肌的收縮力以後,抽動起來,顧相臣對這種抽,,插沒有準備,「啊~~~」地吐出半聲申吟,趕快咬緊牙,頭抵在袁七的肩膀上,再沒有半點聲音。
袁七的技術明顯很好,他的手指越進越深,每次都帶入大量的潤滑劑,顧相臣漸漸不覺得疼痛,就算仍有異物侵入時帶來的不適,可是他多少還是感到袁七有意無意對腸壁的刮擦帶來的快感。
加上袁七粘乎乎地吻著他的耳垂,產生一種奇秒的酥麻感。身體里仿佛有電流在游走,四肢百骸兀自顫抖起來,顧相臣感到自己的分,,身又在慢慢抬頭,身體忽然被大力地翻轉。
袁七一只胳膊攔腰把顧相臣固定在自己的身前,手指不知何時抽了出去,後面有種奇怪的空蕩感,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很久,顧相臣覺得袁七的分,,身頂在洞口,引而不發,他的心里對既將發生的事情,帶著空蕩蕩的恐懼。
袁七終于用力地一挺腰,他的家,,伙雖然也做了很充分的潤滑,卻畢竟比手指頭粗了很多,進了不到一半,就卡住了。顧相臣已經緊張得不能呼吸,加上強行進入帶了的痛感,他的頭顱揚起來,嘴張開,卻不能發聲,手向後抱住袁七。
他倒吸了口涼氣,眼前已疼得一片黑暗。袁七順勢往後一仰,這樣一來,顧相臣背對著周正,坐在他的分,,身上,借著重力,終于完全沒入。
袁七給了顧相臣足夠的時間從痛苦中恢復過來,在緊致熾熱的包圍下,再不去忍耐,雙手托著顧相臣的腰,開始抽,,插起來,由慢到快,屋子里充溢著情,,欲的踫撞。白霧繚繞著兩具緊密結合的身體,水聲不能掩蓋沉重的喘,,息和呻,,吟。
隆冬的夜晚,本就寂寞無人,月光冷冰冰,照在人間。袁七躺在顧相臣身邊,小心撥開他額前的頭發,細心觀察著他。
顧相臣從做完就沒怎麼說話,空洞洞的黑眼楮,好象要在白霧中找到什麼。
顧相臣感受著背後的律動,袁七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引導他如何在疼痛中尋找快感。顧相臣美好的頸項,向上揚著,如同天鵝引吭,他卻是無聲地,他至少確定,身後的這個男人是多麼在乎自己。
顧相臣感覺身體正在月兌離自己的控制,那禁錮了很久的感覺,好象是給漁夫放出瓶子的魔鬼,升騰成一片巨大的烏雲,籠罩著自己平時呈現給人素淡的外殼。
顧相臣感到有淚水滑下汗濕的臉頰,卻不是因為悲傷。
夏日的夜晚,本就寂寞無人,月光冷冰冰,照在人間。袁七躺在顧相臣身邊,小心撥開他額前的頭發,細心觀察著他。顧相臣從做完就沒怎麼說話,空洞洞的黑眼楮,好象要在白霧中找到什麼。
袁七發現顧相臣的臉上帶著潮紅,眼光卻清明起來,心里想了一下,毫無保留地問出來,
「你在發燒?」
靜寂中听到破裂的聲音,顧相臣沒說話,雙臂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你該不是,一直禁欲吧?」
袁七的臉更加紅艷起來︰
「好幾次,都忍不住,每到那個時候,就,拼命恨你。」
顧相臣和袁七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聲音消遁在沉重的呼吸中,臉模糊在短短的焦距之間,唯一清曦的是,兩個人對彼此,都已經迫不及待。
袁七雙手托著顧相臣的後背,身子壓了上去,兩條交錯的汗濕的身體在昏沉的星光之中,發了瘋般地愛著彼此。夜色深沉,天上卻還有星辰,更加稱得人間丈量不盡的,重重黑暗。
「你還是走了麼?七。」顧相臣嘆了口氣,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不禁懷疑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可是身體的不適清楚地告訴他,那不是夢。原來七也可以那麼熱情。
顧相臣有些好笑的道︰「顧相臣,怎麼整的跟棄婦似地。太沒出息了。」顧相臣又躺了回去,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居然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在南高峰陡峭的山崖前,在白鶴峰斜緩的坡嶺上,蜿蜒著一條幽深綿長的山谷,谷地上遺留著北宋時滿覺寺院的遺址,也散落著茅檐草廬的農家房舍。
夢里居然還有釋迦牟尼世尊的佛光給這里帶來了圓滿的覺悟,更把畢缽羅樹的香艷傳渡給了丹桂,使人們領略到佛主淨空徹悟的梵界氣息︰能仁、能忍、能寂、寂默、能滿,度沃焦。
顧相臣覺得自己似乎幻化成了一縷塵埃,漫游在天地間。、
初秋的晨霧清涼稀薄,彌漫在山谷窪地,行走在濃蔭謐靜的山間石路上,袒露的臂膀被輕柔的枝葉踫觸著,時時可以感受到柔情的。涼爽的水汽跌落在雙頰,
滴淌下輕盈的香漬;凝重的霧汽依偎在花蕾,凝結上晶瑩的汗滴。陣陣山風滾過那幽香的桂花,便沙沙地飄落,似出浴後女孩濕漉漉的長發,不經意地甩在臉頰惹起心里柔柔的漣漪。金桂厚實的墨綠片葉間是繁茂的花蕾,深黃色呈現著華貴的氣度;
銀桂修長的淡綠葉面中是稀疏的花束,淡金色飄逸著恬淡的風姿;桂的英姿點綴在窈窕的細椏間,似畫家用艷艷的朱砂點洇成;
四季桂的花束散落在粗枝老桿上,如天上的銀河間團聚的繁星。嬌巧的女孩將玲瓏身軀躲藏枝椏間,在晨曦的霞光中抹了一腮羞紅的暈,蔥郁山凹間升起了太陽燦燦的笑臉,給翠綠色的葉片鍍上了熠熠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