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在好奇顧相臣到底是準備要走哪個人時,顧相臣已經帶著袁七遠遠地離開了戰場,于是乎過了很久,大家才發現那個平時總是第一個上戰場的袁將軍消失了
「顧相臣,你快點解開我的額穴道,听到沒有?」袁七被顧相臣放在胸前,兩個人共乘一匹馬,顧相臣趁機吃足了豆腐,一只手緊緊的抱著七的腰,還不是無恥的偷模兩把。弄得七更加的惱怒。
這個家伙同連地將軍一起將自己弄出了軍營,然後就這麼一直點著自己的穴道,快馬加鞭的遠離戰場。
顧相臣趴到袁七的肩膀上,低聲說著︰「就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顧相臣,我都答應跟你回去了,可是杖還沒有打完,你讓我手下的兵怎麼看我?」袁七還在試圖說服他,他們剛剛離開才一天,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回去做什麼?難道你還舍不得那個小王爺?」顧相臣捏了一下袁七的腰。
「你這個家伙,腦袋是白長的麼?你明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袁七一邊努力的沖著穴道,一邊和顧相臣說這話。
顧相臣啪啪兩下又點了一次袁七的穴道,「不要白費力氣,我知道你武功高,多點兩次穴道算什麼。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你不想娘麼?不想左左助和助助左麼?不像咱家的肥貓小弟麼?回去吧,回去吧。」
顧相臣吧唧親了一口袁七,「我已經把方法交給了連地,他按著我的方子,兵不血刃的拿下琁閩是遲早的事,你就算回戰場也不過是多了一個收尸的罷了。」
袁七听到這里,就不動了。「你為了我殺了人。」而且一殺就是一城的人,袁七自嘲的想了想,這算不算傾城呢?
「恩。我不想殺人,這是我第一次用醫術殺人,我爹從小就教育我,醫術是用來救人的,可是我今次卻殺了那麼多的人。但是七,我更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你在戰場上出了什麼閃失。」顧相臣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言,自然更能打動人心。他沒有說什麼為了你殺人算什麼之類的葷話,而是坦然承認自己不想殺人,但是在殺人和七之間做出了選擇而已。
「好了,你放開我,我不會走的。」袁七說道,既然是以至此,就隨了他的心願吧。其實打顧相臣願意屈居人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顧相臣心中真是佔了一個無比重要的位置,重到顧相臣在他心中的那般位置一樣。
顧相臣立馬就解了袁七的穴道,他知道七是說一不二的人,說不走就絕對不會走的。
兩個人也不知道底走了有多久,漸漸的顧相臣放慢了速度,袁七回過頭去看他,問︰「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顧相臣點了點頭,四周山圍環翠,遠處似乎還有些形狀奇怪的樓宇,最為明顯的就是一陣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倒是十分像是鳥叫。
「好像是一大堆鳥,還有很多人在吶喊似地,他們到底在干什麼?」袁七直起腰,向前面望去。
顧相臣露出恍然的笑容,「咱們居然到了苗疆。有好戲可以看咯,駕。」顧相臣輕夾馬肚,兩個人向著前方最熱鬧的地方前去。
黔南州的苗疆斗鳥活動有悠久歷史。這一帶的苗族、布依族人民自古就有養鳥習慣,特別是貴斗鳥定縣新巴鎮幾乎家家懸掛鳥籠。並由斗鳥發展到八哥、雉雞、錦雞、竹雞等近30種。
他們愛鳥如子,鳥生養鳥、鳥死葬鳥、鳥葬祭鳥,還互訂鄉規民約。由于人不驚鳥,所以鳥雀親人。
等到他們二人到了跟前,只見斗鳥場周圍已經圍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成百上千只鳥籠掛滿樹梢。一剎時,嘰嘰喳喳,象一支龐大的合唱隊在演出。
「三眼統」
「轟轟轟」三聲爆竹驚天響,然後就是苗族的族長宣布斗鳥開始,斗鳥客各尋對手,關進籠中的斗鳥一見到對手便射箭般撲向對方,你抓我啄,廝殺起來。
顧相臣和袁七兩個人牽著馬找了處圍觀最多的進去看熱鬧,只見兩個斗鳥的斗鳥客不時的下著命令,「打箍頭」一個大漢吆喝著。
另一個人見自己的鳥被啄了,立馬喊道「打摜嘴」!然後在場中的兩只畫眉鳥就做出各種相應的動作。
然後又是很多這種外人听不懂的命令,袁七和顧相臣在外圍頗有興致的看著他們斗鳥。「他們說的命令好奇怪,都听不懂。」
顧相臣眼沒有離開那兩只畫眉,本來想說你又不是鳥,你怎麼能听的的懂,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解釋道「苗疆斗鳥有一整套術語,如用嘴尖啄對方頭,叫「打箍頭」;嘴啄嘴叫「打摜嘴」;用嘴咬住對方肚皮往一方拖,叫「辮牽牛」;啄眼楮叫「雙龍奪珠」;听著也是很有意思的。」
只見兩只畫眉中的一只最後佔了上風,那只斗敗的苗疆斗鳥負傷慘叫著滿籠逃,驕傲的像只開屏的大花孔雀。
「撲籠————」,裁判高喊到。輸贏已分。
「這麼快?」袁七顯然意猶未盡。
「這個只是隔籠相斗,就是將兩只鳥放進一只大鳥籠,中間隔開,爭斗幾個回合後,高聲鳴叫的即勝。當然快了。」顧相臣拿出銀子數了數,「要不要下注?下面估計要進行的是滾籠相斗。」
「什麼是滾籠相斗?」袁七問他。
「就是將兩只鳥放入一只無隔籬的大鳥籠里,任其撕斗,至死方休。仍活著或後死去的鳥獲勝。可以下注賭輸贏的,七,你看那只八個多凶,我賭它贏。」顧相臣指著新放上斗鳥場的黑鵪鶉。果然是精神抖擻,張牙舞爪的威風的很。
「我看不盡然吧,往往都是不叫的鳥才最凶。」顯然袁七更看好那只看起來呆呆的玉鵪鶉。
本來顧相臣都要把錢放到賭桌上了,听袁七這麼一說,就轉手放到了那只呆呆鳥的下面,居然發現壓那只呆鳥贏得居然只有他一個人,但是七說了嘛,嘿嘿,就放著吧。
只見那只玉鵪鶉,長頸短尾,純潔如雪,就像一只小鶴一樣,漂亮是挺漂亮的。而那只黑鶉顯然要大一些,毛色純黑,短小精悍,它的兩個翅膀伏在地上,就如燕子掠水一般。它的嘴硬得像錐子一樣,啄時令對手無法逃避。
只見玉鶉怒視以待,黑鶉兩翼伏地,斗得天昏地暗。到後來甚至連各自的身體都無法辨清,只看見黑白兩個影子飛快地一來一往,扭成一團。
顧相臣和袁七這是也屏息看著,這時旁邊圍觀之人無數,都緊張至極,都認為是看到了一場從未見過的好戲。
「沒想到那只呆鳥還挺厲害的,簡直像是高手對決一般,但是它似乎不行了。」顧相臣陳述著事實。只見玉鶉身上已受了數十處傷,血浸透了羽毛,它張開雙翼拖到地下,學著黑鶉的樣子,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不見得。」袁七剛說完,但只見那只玉鵪鶉突然躍起五尺,猛朝黑鶉啄去,黑鶉遭此一擊,魂飛魄散,只得垂翅逃走。
頓時一片嘆息之聲,「黑將軍怎麼會輸了」一個青年說著就要上去仔細查看。
「哎哎大家伙不好意思啊,看來今年最大的贏家是我呢。」一個看著就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說道,說著收羅著賭桌上的銀錢,看來他是莊家。
「咦?這怎麼有張銀票?」那個人拿起桌上的一枚拿銀票包著的銀角子,銀角子不重,但是銀票的面值是一百兩,賭率是一比二就是說,他的賠兩百兩。兩百兩啊,他今天所賺的全部還不到五十兩,是誰這麼缺德放這的?
「拿錢來。」正當他想著這是那個缺德的家伙放著的時候,顧相臣伸了手來。那個人順著他的手往上看,為什麼往上看呢,因為顧相臣比他高了一個頭
「這個是我下的。而且我賭贏了。」顧相臣說道。
那個人上下大量顧相臣,恩,胳膊不是很有肌肉,腿上也不是很有肉的樣子,而且長得也不是很凶悍,這種人一看就是書生啦,小白臉啦。打肯定打不過自己的,再說這個時候斗鳥已經結束,相親們走的也差不多了。
那個立馬凶悍起來,「你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那人捋捋袖子,露出強健的肌肉,咳咳,雖然也不多,但是比顧相臣細胳膊細腿的多不是?「少擋著爺爺做買賣去去」說著就要轟人走。
顧相臣眯起眼,「從來只有別人叫我爺爺的分,你還真是頭一份呢。」袁七見他眯起眼就知道這家伙又起了玩心。別再整出什麼ど蛾子。忙出來打圓場。「小哥,我們就是隨便賭著玩的,把我們的本金還我我們馬上離開。」
人的貪心無窮盡,那個賊眉鼠目的家伙听了這句話,竟然以為袁七他們好欺負,「一百兩本金?你們之中窮小子,怎麼下得起這麼大的注?別他**的在這里擋著爺爺做生意趕緊去去」
「曲曲?還蟈蟈呢」顧相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像拎小孩一樣拎起來,那人雙腳離地有一尺來高,腿不停地踢蹬。
這麼一弄倒真是搞不清楚誰更像惡霸了。汗,這個顧相臣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那人立馬像只無尾蝦一樣,真是沒立場,沒人格,沒原則的軟腳蝦
袁七在後面肩膀抖個不停,顧相臣還一臉驕傲的揚揚手里的人渣,周圍圍觀者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