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臣「你再說一遍?」
凌飛宇︰「求親。」語氣十分之冷靜,用一種柔和的目光看著左左助,左左助不知所措的拉著助助左
,臉紅的像是紅隻果。
「他?左左助?」顧相臣手指僵硬的指著一臉花痴的左左助,要是他看上助助左那還有圈可點,畢竟
助助左還是有那麼幾個小優點。但是,顧相臣嘴角抽搐的看了眼左左助,這個除了長的還算有優點,哪里
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氣質?談吐?溫柔?顧相臣嘆了口氣,不能把以上任何一點和左左助聯系在一起。
「那個,我實在是挺疑惑的,你看上他什麼了?」顧相臣問,指著那個正在戳手指的左左助。
凌飛宇含笑看著左左助︰「他哪里都好、」一句話差點把顧相臣他們給震趴下咯。這個答案也太猛了
吧。
助助左︰「我不相信,你這個反復無常的小人。」助助左護雞崽似地把左左助護在身後,「再者說,
你知道左左助是什麼麼,就敢這麼說?」
凌飛宇︰「是什麼?是我喜歡的人。雖然他呆呆的,笨笨的,但是我就是喜歡他,這麼長的時間我就
喜歡他一個人。」
左左助听的很是興奮,心中道,飛宇哥哥我也惦記著你。
助助左︰「他是妖怪,你是人,人妖殊途,你們不能在一起。」一句話把左左助的滿腔熱情打散了。
對哦,他是妖怪,而飛宇哥哥是人。他們不是同類。
「那又怎麼樣。白娘子還能和許仙在一起,我們又有什麼不可能。?不是同類又怎麼樣,我喜歡他,
而他也喜歡我。兩情相悅,自當白首偕老。」凌飛宇道。
助助左聞言只是清冷笑,「愚蠢的人類,你知道我們現在又多少歲麼,我們已經活了整整五百年了,
而你呢,連我們壽命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白首偕老,人的壽命匆匆百年,而我們卻輕易的可以逾越千年,
人和妖怎麼可能在一起。」
助助左牽著左左助的手,「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那麼忍心看他在你一天天變老的時候,他還是如此
的童顏,如此的年輕。你就那麼忍心當你老到不能動的時候,他還是少年的模樣。讓他看著你一天天的衰
老麼?等到你的大限一到,生離死別的痛苦你就那麼忍心讓他一個人承擔麼?那麼忍心讓他看著你化為白
骨腐肉,而他卻無能為力麼?凌飛宇你當真好狠的心」
左左助本來就挺傻挺呆,這是一听要他看著一個大活人變成白骨腐肉,當下就害怕的顫抖起來。「助
助左,我怕。我不要離開你。」凌飛宇上前︰「左左助,你難道不喜歡我麼?」
左左助淚眼汪汪,「我喜歡啊。」
「那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凌飛宇問。
左左助躲到助助左身後,「我不要看著飛宇哥哥變成白骨腐肉。」這孩子就記得這一條了。
凌飛宇放輕了語氣,「可是在那以前,我可以帶你離開這個地方,帶你去氤氳的江南泛舟湖上,帶你
去泰山看雲海日出,帶你遍覽大勝的名山大川,嘗遍美食。你見過大海沒有?」
左左助老實的搖頭,「大海什麼樣子?」
此話一出,連袁七都覺得他立場實在是不堅定,這麼問,不是下意識的就被蠱惑了麼?袁七和顧相臣
對視一眼,都不說話。
凌飛宇︰「大海平靜的時候,就像一湖汪汪碧水,仿佛一個端莊的美人在對鏡梳妝。」
左左助插嘴問︰「就像谷主夫人那樣的美女麼?」
凌飛宇料想谷主夫人應該也是極美的,就說︰「對,就像那樣。」
于是從那以後在左左助的印象里,大海=月復黑?暴力?
凌飛宇接著道︰「大海也有波瀾壯闊的時候,有時候大浪襲來,會有一丈來高,風雨飄搖。但是在船
里確實安全的,平靜的,我會和你在一起的。那時候咱們點上紅燭,吃著佳肴,品著美酒。相擁相偎這難
道不是一件美事麼?」
凌飛宇此言甚至浪漫又意境,但是奈何左左助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大海等于沈青青,哪里還浪漫的
起來?
左左助︰「大海上有助助左麼?」左左助自從是一顆人參的時候起就和助助左這株火靈芝生長在一起
,歷經五百年風霜雨雪,化為人身後也從來沒有分離,助助左還對他百依百順,處處維護,所以對助助左
的依賴已經到達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地步。左左助根本不能想象沒有助助左的日子。
凌飛宇一個結巴︰「沒……有。」
左左助歪歪腦袋,「那有少谷主和七哥哥麼?」
顧相臣心說,不錯,還惦記著我和七,平時里沒白疼你。
更加結巴,凌飛宇︰「也,,,沒有……」
「那有小若谷和七臣麼?」左左助再次問。
凌飛宇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只得回答,「沒有。」
左左助︰「那都有什麼?」
凌飛宇︰「有我。有我還不夠麼?」
你算哪根蔥啊?顧相臣翻了個白眼。
左左助︰「對不起飛宇哥哥,我還是喜歡這里。」
凌飛宇很是失望,「你在考慮一下,我三天以後再來。」說完也不給左左助拒絕的機會就離開了。
是夜,顧相臣拖著袁七喝酒。
「想兒子了,咱媽也真是的,為了讓我留在谷里,居然變相的把若谷扣在身邊,害的我整天好無聊。」顧相臣嘆了一口氣,握緊酒壺,抬眼望著袁七。
「那又怎麼了,還不是你動不動就玩失蹤,要不然怎麼會這樣,想兒子就去看。拉我在這喝酒什麼意
思?」袁七回答,同時自己也是斟滿了酒,仰頭一飲而盡。
顧相臣說,︰「其實也就兩天前才見過,可是就是想。七,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所以才會這麼掛念。」顧相臣推開窗戶,絕天谷夜間的涼風習習,不知名的花香伴著陣陣的晚風迎面而來。沁人心腑。
遠處的九層青塔熠熠生輝,在這樣的夜晚更添一份清輝與寧靜。谷中的河流淙淙流淌,悅耳的水聲說不出的韻味與風情。顧相臣︰「七,你還記得麼?前天,和咱兒子吃午飯,若谷一直吃著他的米飯和菜,不言不語。我感覺奇怪啊,這不對勁啊,于是,我問︰怎麼沒聲了?小若谷來一句︰「食不言」
「好家伙,哪有那麼多事?」我當時就說,然後咱兒子毫不領情的說
「對人不禮貌,該罰。」「趴」的一聲,給了我一小拳頭。」顧相臣邊喝酒邊樂。自家的小孩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袁七接過話,「然後你說「怎麼?反了你?」
顧相臣搖頭,「然後咱兒子居然說‘養不教,父之過……氣的我當時臉,綠了小若谷再在我爹媽那待著,以後不知道能被教成什麼樣了呢?
顧相臣又說︰「上一年你過生日的那次小若谷對我說,‘爹爹,掃地吧’我一看家里也的確夠髒了,但是懶得掃呢,就對他說,‘嗯,爹爹懶,不想掃’
然後咱兒子就說‘爹爹是傻瓜’☉﹏☉b汗我就問︰‘爹爹是傻瓜那你是什麼啊?’
咱兒子就回答︰「我是爹爹們的寶貝」我倒我還以為他會說他是小傻瓜,沒想到還分得挺清咱兒子真挺聰明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後來就喝酒。
喝酒的速度越來越快,話卻越來越少。
這種喝酒的方式,想不醉似乎都不可能。
漸漸的,視野變得模糊搖晃,腦子似乎也越來越沉重。
莫名地,很享受這種逐漸失去清晰的思維,明澈的頭腦的感覺。雖然一切都變得模糊,坐在身側的七的那雙眸子卻似乎更外清晰。
清晰到,每一絲韻致的弧線,瞳仁里每一縷色澤,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映入眼簾。
盲人喪失了視力,卻往往听力敏銳。
他有著那麼漂亮的眼楮。
那麼漂亮,僅僅如此撫模是根本無法滿足的。
顧相臣把七抱到床上,然後壓在身下,兩個人貼在一起摩擦,身上的溫度立刻躥升了上去。
「相臣……」他低低地喘息著,一雙黑瞳順從地看著我道︰「你不喜歡我?」
顧相臣吻著他的臉頰,像巨型犬一樣在他身上磨蹭,慢條斯理地頂開他的膝蓋︰「你說呢?我的七。」
顧相臣伸出手指順著七溫熱的鎖骨,然後漸漸向下,曖昧地停留在胸口那柔軟的紅粒上。
他微微戰栗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往後躲。
顧相臣笑了笑卻不再多說,把他拉了回來。
幾番廝磨**,終于緩慢地進入了他的身體。在那一剎那,他輕輕的在七的耳邊道,「我愛你,七。」
身下的動作卻越發地溫柔纏綿起來。
搖曳的燈火從床幃縫隙處投映進來,星星點點的光芒緩緩融入了七美麗瀲灩的眸子,清輝動人。溫軟
安靜,可是動情時那淺淺的一層波光瀲灩,卻最是旖旎動人。
……
做完之後,兩個人都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