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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姐,你回來啦。」小強一幫人站在門口,看見小蘭,喜滋滋的叫道。自從上次被收拾的七葷八素,他可不敢再跟小蘭叫板,什麼都不重要,自己的命最重要。想通這一點,小強上前,諂媚的對小蘭笑了起來。
「小強,你笑的那麼惡心干嘛?」小蘭嫌惡的閃躲開,知道的是在歡迎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踫到猥瑣男了呢。還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不是在歡迎你嘛。你們說是不是。」小強拽著小蘭的手,委屈得像個小媳婦。搞得小蘭心里一陣惡寒。
「你給我正常點。」看著院長和小風鄙夷的目光,小蘭白皙的小臉上一陣窘迫,兩抹殷紅爬上臉頰。
「哦。」被小蘭踹了一腳,小強才諾諾地閃到一邊去,揉著發疼的小屁屁,眼淚在眼眶里滴溜溜直打轉。
「呃,走啦,干嘛都杵在這,我們去吃好吃的,不是說今天有慶祝的嗎?」。似乎察覺到自己的過分,小蘭拽起小強和妞妞的手,向禮堂的方向狂奔。
「呵呵,小蘭,你們慢點,等等我們。」院長揚起她招牌式的微笑,沖前面的人喊道。「小風,你也陪我們一起去吧。今天準備了不少好吃的,是為了慶祝你出院。我想這麼多天,你在醫院總是吃那麼清淡的東西,早就吃膩了才對。」
猶豫了一下,本來這種熱鬧的場合自己是不喜歡的,可還是點了點頭,跟在院長身後向前走去。
「小風,謝謝你救了我。」小蘭舉著杯子,收起了往日的沒心沒肺和張揚,鄭重地對著小風說道。
「這句話你都說過了。」看著一本正經的小蘭,小風不適應的偏了偏頭,淡淡說道。
「我知道我說過了,但這次是認真的。我一向有恩必報有仇必還,所以你記住,今天我欠你的,以後只要我能幫你的,你開口就是了。」
小風皺了皺眉頭,怎麼听怎麼不像小屁孩說的話,這丫頭未免也太成熟點了吧。「如果真想還我人情,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看著一臉堅定的小蘭,小風低聲說。
「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小風要自己陪她走走,但如果能夠早換他這份人情,小蘭還是很願意的。
兩個小小的身影趁大家都沒注意,悄悄溜出了大廳,像孤兒院後的小湖走去。一路無話,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起來。小蘭不自在的用眼晴瞟了瞟小風,入目的卻是一雙充滿悲傷的眼。雖然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經歷讓他如此難過,可小蘭中就是沒有問出口。他要想說,就算自己不問,他也會說吧。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這里,六歲的小蘭,又興起了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媽媽。
「呵,你怎麼這麼安靜,這可不像那個沒心沒肺的你。「小風感到小蘭的沉默,笑了笑,道。
「笑不出來就別笑。我們都是孤兒,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在孤兒院的這些年,我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早就學會了許多東西,我們是孤兒,注定就會早熟,董事,六七歲的年紀,身體中卻有一顆蒼老的心。不是嗎?」。小蘭老氣橫秋的說,小小的孩子,于其中卻有掩飾不住的傷感。
挑了挑眉,小風像打量怪物一樣打量著小蘭,在自己眼里,小蘭雖然與別的孩子與眾不同,可仍是個小屁孩罷了,但剛剛的那些話,卻是自己改變了自己對他的看法。小風從來都覺得,沒有童年,自己的成熟,從來都是自己和別人的溝壑,大人當自己是四六不懂的小孩,小孩則當自己是怪胎,看見小蘭,自己才發現,原來不是別人的問題,是自己的問題,跟自己一樣,他一樣可以過得很好,自己為什麼不能。
「小蘭,說個故事給你听。」找了塊干淨的地方坐下,小風看著平靜的湖面,陷入了自己的故事之中。
「在幾年以前,當我三四歲的時候,那時我就已經記事了,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小乞丐,每天靠著別人的可憐過火,有時甚至一天吃不到一頓飯,直到有一天,我踫到了他,那個比自己大幾歲,卻異常老練的男孩。兩個人從要飯到搶飯,成了相依為命的親人,直到有一次,兩天都沒吃過飯的兩人,決定鋌而走險,到附近的一個包子鋪偷點東西吃,沒想到卻被抓住,為了保護自己,那個男孩死命的將自己抱在懷里,任憑那個賣包子的最他拳打腳踢,卻始終都沒放手。就這樣,因為我的無能,因為保護我,他支撐了三天就死掉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不是。」件事情簡單了說完,小風無助的看著小蘭,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才是個小孩子吧。
「不是。」小蘭看著悲傷的小風,堅定地說道。「小風,我想,你那個朋友一定很愛你,他把你當做親人來保護你,看著你好好活著,我想他一定會很欣慰。」拍了拍小風的肩,小蘭扭過頭,掩飾住眼中的淚光。
「呵,是吧。」搖了搖頭,收起眼底的悲傷,輕笑一聲,「好了,這回我們誰都不欠了。」這件事一直是自己心底的痛,現在說出來,心里也舒服很多。
「耶?」這就可以了。小蘭撲閃著大眼楮看著小風,他本以為小風會惡整一下自己呢。誰知就這麼隨隨便便就完了。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以身相許啊。」眨了眨眼,小風笑道。
「去死。」小蘭躲了躲小腳,惱羞成怒的給了小風一下,只正經了一回,又變的吊兒郎當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不對,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再不回去,東西可就被吃光了。到時候你麼的吃餓肚子,我可不負責。」小風向前跑去,催促的叫道。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小蘭此時心中所想,還叫不叫的出來。
「我知道了,羅嗦!」小蘭回應了一句,向前走去。
「我們來比比看,誰後到,誰是小狗。」說罷,也不理會小蘭,快速向前跑去。
「你站住,混蛋,你玩賴!」小蘭沒形象的吼了一聲,死命的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