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春風滿面的樣子。和司徒御宇和好了吧!」若錦的調笑聲響起。
我連忙拉回出走的神思,微笑道︰「也就這樣吧!」
「哪有!那天早上你們睡到中飯時候才起,李將軍找過二少爺好幾回,若不是我和魏牙攔著,他估計會直接踢開門闖進去。」翠屏開始拆我的後台。
看著若錦了然的眼神和含笑的神色,我羞得滿臉通紅,窘道︰「多嘴的丫頭,我是管不動了,改天讓魏牙好好管教你!」
翠屏急得直跺腳,發狠道:「小姐又欺負我,我走了!」說完還真的出去了。
前段時間若錦為了我和司徒御宇的事情,找我們雙方談了很多話,雖然沒有收到實質性效果,但是她許多關于夫妻相處之道和女人對付男人的方法都是很有道理,于是我戲言她可以去開一家調節夫妻矛盾的鋪子,專門解決女人們的難題。
我也就隨便說說,想不到她還真的將店鋪開起來了。地址就選在醉紅樓後面的一條小巷子里,挨著醉紅樓近,而且比較隱蔽。這條小巷白天和晚上都很少人經過,這就免去了女主顧們的尷尬。
若錦給店里設了個規矩,凡是登門詢問的人都必須以紗帽示人。她自己也以面紗遮面,這樣以後就是走在大街上,大家也相互認不出來,徹底斷了客人們的後顧之憂。
依照若錦的說法,凡是登門尋求幫助的女人們,無論酬金高低,她都會盡自己所能幫助。她開這店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給燕都城,甚至全天下的女人們一個幫助。如果有需要,她甚至願意代替主顧們出面教訓那些不要臉的臭男人。
我看她這里門庭冷落,來了半天也沒看見一個客人,于是問道︰「近段時間生意怎麼樣?」
「哎,遠沒有醉紅樓紅火啊!」若錦嘆氣道,「前幾天有個姑娘來找我,透露自己是醉紅樓對面存芳樓的姑娘,有個相好說好了當上官後娶她回家,結果拿了她的錢弄了個小官之後,出爾反爾,翻臉不認人了,非但不替她贖身,還另外娶了妻子,問我該怎麼辦。」
「你先別說,我猜猜——」我打住她,猜測道,「你肯定是讓她拿把刀把那男的給閹了!」
「就是該這樣!」若錦義憤填膺地說道,「這種豬種沒有一個好東西,若不是念他家里還有個妻子要養活。我早就替她將他給殺了!」
「殺人犯法,我可不希望你坐監牢!」我笑道,同時出主意道,「如果踫到我,我會讓她先想計策拴住這個男人,再慢慢套籠子讓他把她娶回家,再斗垮她的老婆,將整個家據為己有,最後一步才是慢慢折磨這個男人!」
若錦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不服道︰「你的計策,最多的都是讓女人和女人斗,太不道德!明明都是男人犯的錯,干嘛總由女人來承擔!」
「那個姑娘心里還存著希望,希望她的相好能把她娶回家享福,你一出手就把那個男的整死了,她肯定不同意!」我繼續猜測道。
若錦嘆了口氣,泄氣地靠在背椅上,「還真被你猜中了,她非但不感激我,反而罵了我好一頓,這些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搞不懂她們!」
我呵呵笑道︰「就這麼一單生意?」
若錦皺起了眉頭,直起身子和我說道︰「還有一個,剛在昨天登門的,也沒用面紗蒙面,一進來就告訴我她的名字叫靈鳳,說自己是個老姑娘,嫁人已經沒有希望,只想找個男人體會一下做女人的感受,事成之後有重謝。」
這個名字有些印象,我忙拉起他的手問道︰「是住在郊外的嗎?」。
見到若錦點頭後,我緊接著請求道,「你幫我留一下這個人,如果有可能,幫我查清她的底細。」
「這麼仔細?」若錦狐疑地看著我,有些不相信。
我忙舉雙手保證︰「絕對無惡意,我不會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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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才一瞬間的功夫,大年三十就來了,有些讓人猝不及防。
從六月份嫁入司徒家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功夫。在這半年的功夫里,我得到了一位丈夫——除了很多事情瞞著我之外,司徒御宇還算是一位很稱職的丈夫,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一位朋友——在江南的時候,我很少與人親近,即使友好如丁香,因為身份和性格等種種原因,我無法和她達到交心,但是在若錦這里,我找到了知心朋友的相知相惜感覺;除去了兩個對手——史夢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金蕊又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兩人對我都已經不具備威脅。
司徒元帥和司徒孟澤趕不回來過年,司徒季朋正在前往接迎他們的路上,為了以身作則,司徒御宇留宿軍營一直沒有回家。所以即使司徒府披紅掛彩、山珍海味、絲竹伴奏,還是抵擋不了寂寥的恣意入侵。大家意興闌珊,坐在一起稍微意思意思吃了些東西,便各自散了。
因司徒御宇這些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我稟明了二夫人,收拾衣物打算去軍營陪著他守歲。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看著各家各戶掛在門口的紅燈籠、大紅對聯和桃符,听著那些從窗戶里飄出來的歡聲笑語,感覺幸福應該就是簡簡單單的柴米油鹽,擁有得太多,反而更容易失去生活的本質。
還沒來到軍營門口,便听見里面喧鬧非常,原來是一大群將兵圍著篝火慶祝,有人唱歌,有人跳舞,還有些本事好的拿著簫、笛、嗩吶等樂器在吹奏,火堆上的烤全羊發出誘人的香味,勾引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
剛坐在司徒御宇身邊,便感覺到篝火的熱氣迎面撲來。將在外頭受到的所有寒氣一掃而光。翠屏幫我月兌去外頭的披風,在我身後坐下,馬上有士兵端著一碟切成片的烤羊肉捧過來,細膩甜美,入口即化,是取自小羊羔最柔女敕的部分。
我嘗了幾塊,便將碟子遞給翠屏,伸手拿起一口大酒碗,站起身,大聲對篝火邊的將士們說道。
「弟兄們,今夜是除夕之夜。大家能坐在一起就是緣分,看看你們的前後左右,都是與大家同甘共苦的兄弟。今夜,雖然我們有家回不得,今夜,雖然你們的妻子兒女們都守著燭火盼著你們回來,但是是大丈夫就要頂天立地,生要讓父母親、妻子、兒女們感到自豪,死也要為他們留下一份衣食無憂的生活,保家衛國是所有男人的責任,你們永遠是她們的驕傲!
「今夜,讓我們拋下所有的不快和憂慮,今夜有酒今夜醉,我代表天底下所有妻子感謝弟兄們付出,有了你們的保家衛國,才有我們這些做妻子安定生活,我敬大家一碗!」
呼喊聲連成一片,耳邊的歡呼聲一潮高過一潮,才喝了一碗酒,我便開始醉陶陶了,這種「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生活,盼了很多年,今晚在這里過了些癮,真是難得!
坐回鋪在地上的簡易席子上,我拿起司徒御宇桌上的半個小羊腿啃起來。
「你今天很特別。」他湊近我,小聲笑說道。
「什麼特別?」我問道,沒有轉頭,香噴噴的羊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大口大口地咀嚼著。
「特別迷人——」
一陣詫異,我回頭去看他,見他帶笑的眼楮彎得有如兩彎月牙兒,打趣道︰「原來相公喜歡妾身粗魯的樣子,以後妾身就以悍婦的形象伺候您?」
他笑得合不攏嘴,遞過來一方手絹,「偶爾可為之,娘子老是這麼溫柔地對我。我說雖然不會厭倦,但是也有些受不住,要知道物極必反!」
我環視周圍一圈,見大家都顧著自己喝酒劃拳,偶爾踫到幾個打量我的眼光,也在我看向他們的時候迅速撇開。
我伸手偷偷模到到他的大腿處,皮笑肉不笑道︰「原來不是喜歡粗暴,而是皮癢了!」
我發狠重重掐他,看著他吃牙咧嘴的表情,心里一陣樂呵,就要收手回來,哪知被他給捉住了,拉著我的手順著大腿內側往上,那里竟然已經堅硬如鐵。
身後突然插進翠屏的警告,「小姐,姑爺,克制一下,那里有人看著呢!」
腦袋像是被雷電重重擊打了一下,我急忙縮手,眼楮四處轉悠,果真在一個角落里看見翠屏所指的那個人。
他藏在旁人的陰影里面,篝火熊熊燃燒,卻照不亮他的臉,但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眼楮——目光如炬,燃燒著強烈的憤怒和嫉妒,竟然……如此熟悉,好似在那里見過這人。
不等我看清,那人便提著酒壇子轉到另一處篝火邊去了。
「他是大哥的得力手下,從西部過來稟告那邊的情況,明天就要走了。」司徒御宇也注意到了他,低頭輕聲對我說道。
我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姓王,名守一。」他回答道,頓了一下,問道,「不是說好過了申時就會到的嗎?怎麼直到戌時才來?」
「金蕊吃壞了東西,晚間的時候上吐下瀉的,我等到大夫過來看過,確定不會引起小產之後才過來。」
幾個將士結伴走過來向司徒御宇進酒,我們之間的談話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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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親們已經看見了,女頻大封推的圖面和嫡女的封面一樣,》_《嗚嗚嗚……
新封面已經請琦里姑娘幫忙做好了,明天換上,朋友們看過,都說比現在這張好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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