萵筍的爺爺前兩天進醫院了,所以沒有更新。今天爺爺的情況好了些,萵筍在這兩天一定補上前面欠的章節。
把新家用那條洞里流的小溪流的水洗了又洗,我嗅了嗅洞里殘留的水腥味,很滿意的讓阿豬阿花她們停下了動作。
順著靠山崖的竹柱,我慢慢的溜下洞穴。叫滿臉茫然的阿花阿豬在上面等著,用石頭再次砸下三五顆竹子,蹲下研究這玩意兒咋編成框子什麼的。
嗯……要編東西的話,先得把這玩意兒給破成篾條吧?我繞著被手快而又積極的阿樹剝成竹柱的竹子轉了幾圈,對怎麼破這玩意兒心里打了一個底稿。
待心里有點打算了,我抱起了菜墩石塊——這也是從母族帶出來的家當之一。重重的砸了下去。
阿樹眼淚花花了。這廝可能認為她剝竹子這行為讓我生氣了我才砸的竹子。頓時委屈的用無辜小鹿眼神眼淚花花的望著我。
「來幫忙!」我把石塊放到阿樹的手里,用‘菜刀’石片在破開的竹筒上動作著。把竹子破成一根一根的篾條。
老兔子對我用‘菜刀’破竹子的行為相當不滿,在上面洞穴里喳喳亂叫著。我沒有甩她。那家伙懂個什麼?
見我好象破竹子是有什麼用並不是在生氣,阿樹頓時破涕為笑,眼楮彎彎的同其他族人一起開始學習我的行為。
人多力量大啊!不一會兒,我的身周便出現了無數長寬不一的篾條。
編篾條,應該是一上一下縱橫交錯吧?我抓了抓腦袋,有些抓瞎。早知道小時候就認真去看外婆老家的人是怎麼編筐子的了。
我嘗試著編著筐子。良久,待腰都有些酸的時候,我放棄了。看著身下亂七八糟孔洞大小不一的蔑耙片,我無奈了。
果然手工藝的活兒不適合我啊!瞧我做的這個……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玩意兒了。記憶中的篾條是很柔韌的,就是折成九十度角也不會斷開。怎麼我弄的這個篾條就這麼脆呢?莫非遠古的竹子和那些現代的竹子不一樣?
見我這麼苦惱,我身邊的兩個阿樹也苦惱了起來。一個阿樹用石片繼續破著篾條,而另一個阿樹用篾條編著篾條板。汗,那工藝比我身下這玩意兒強多了。我有些羞愧,聯想到了母族洞穴里的草墊和樹枝編成的‘洞門’。
算了,還是教給專業人士去研究吧!我把研究怎麼編篾條筐的任務交給了兩個阿樹,告訴了倆人我的要求,然後指揮其他的族人把藤條繩用竹柱叉給上面洞穴的阿花和阿豬。然後指揮她們把部族的家當一點點拉上去——獸皮兜還是很結實的。
老兔子也滑了下來。很明顯,這家伙現在對我編的篾條板相當感興趣。她怎麼也沒有想通,為什麼那麼粗硬的竹子可以破成篾條然後用來編成板塊。在她的認知里,很硬和很粗的樹木,是沒有辦法編制的。
良久,老兔子參觀了兩個阿樹的編制過程,自以為了解了所有的奧秘,心滿意足的用細竹條堵上我編的篾條板的窟窿。抓著篾條板,用藤條繩綁在腰間,讓上面的族人把她拽上去。
這老兔子打算用那篾條板干嘛?我很好奇的跟著她回了洞穴。
老兔子笑得相當猥瑣的模了模篾條板,然後在洞穴底部的左邊,用篾條板一擋,一個獨立的空間出現在我的眼前。囧,人原始人都比我先想到這東西的用法……
雖然這洞穴是里面高,外面低。但是也有可能飄雨啊什麼的進來。為什麼我就沒有想到用篾條板來做牆呢?我拍了拍腦袋瓜,把上面接完家當,正好奇東張西望的族人們趕了下去,讓她們全部下去和阿樹她們學習編篾條板去。
族人們听話、從不對我命令打折扣的做法讓我很有成就感。只見這幾個家伙相當听話的滑了下去,一個個走到了下面兩個阿樹的身邊。
四獸皮口袋的植物籽、半只被燻得干干的野豬肉、一張超大的熊皮、三張不知名獸皮、一塊石板、八塊‘菜刀’石片、三塊‘菜墩’石塊、一個圓形‘凳子’石塊、十八張草墊、一個老兔子的獸皮包裹、無數新鮮的女敕筍,這就是咱部族的所有家當。
看著老兔子高興的把女敕筍一一搬進她的那個單獨的空間,我突然感覺有些心酸。
快到冬天了。山谷外的樹葉兒都黃了,放眼看去,整座山都是黃勒吧唧的。天氣也越來越冷,要是我們沒有找到這個山谷和山洞的話,我們就完全沒有打獵的時間。而那半只野豬肉和植物籽,就會是我們這十八個人整整一個冬天的食物。也不知道我們會被餓成什麼樣子。要知道她們並沒有御寒的手段,冬天的野獸也要格外凶猛一些,為了避免族人的非正常死亡,都是整個冬天全部貓在洞里。
腦袋里劃過老兔子視死如歸吞竹筍的動作,我的心像是被人揉了一把。看了看下面熱火朝天編竹板兒的族人們,我默默的在心里發誓——我一定不會讓我任何一個族人餓肚子!!我一定要讓族人們過上不愁吃穿的小康生活!我以曾美麗這用了三十年左右的名字發誓!!
下面族人們的贊嘆聲驚醒了看著竹林走神的我。發生什麼事了?我低頭看下去,阿樹正舉著一塊綠色的板塊蹦著向我說著什麼。
咦,那塊綠色的板兒咋看不怎麼到孔洞?阿樹是怎麼做到的?我飛快的抱著竹柱滑下洞穴,揉了揉被竹節刮得生疼的膝蓋內側,一把扯過阿樹編制的綠板兒,細細的看著。
入手的感覺比那些有孔洞的竹板兒柔多了。腦中念頭一轉,我把綠板兒九十度角疊了疊——沒斷!哈哈!背 兒、竹筐有門兒了!我興奮的抓著阿樹的手,嘴里亂七八糟的向阿樹說著什麼是竹筐啊,竹筐大概的樣子啊,讓阿樹琢磨琢磨,一定要編一個出來。
半天,我興奮的勁頭才降下來,放過了被我說得暈頭轉向阿樹。
可能看到我的興奮,猜到自己大概為新部族建功勞了。阿樹眼楮眨了眨,眼巴巴的看著我。結結巴巴的問我可以不可以給她一個新名字。
我點頭應了下來。不就是一個名字麼?呃,等等。部族里的名字好象是以對部族做的貢獻具現到當時物的名稱前綴一阿字。那給阿樹改名叫阿板兒還是阿籮筐?對于部族里將會出現一個難听榮譽名字,我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