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內的竹節,咱用另一根小一號的竹竿打通。這樣就得到一跟筆直的管子。
洞穴里的管道得橫著,洞外的管道就是豎著的了。但這橫豎咋連接在一起?咱抓了抓腦袋。要不還是用泥糊?腦袋中徑直把時間往後推,推到連接處泥外殼被尿液泡破,屎尿空中飄飛的場面……咱打了一哆嗦。
找一長些的竹竿,直接斜著插進洞穴吧,我又怕有啥小動物順著竹竿爬到洞穴里來。
最後咱無奈,只得用泥做了百十個管道一百三十度左右的接口,放外洞穴陰干,然後拿進洞里用火燒。
所幸,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百十個管道借口,留下了一個完整的、用水泡也不會散開的管道借口。要不要再燒一馬桶出來?這念頭只在腦中輕飄飄一閃就熄滅了。做馬桶那種大件的?做管道接口這種小件兒都是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家里柴火被我一燒而光。更不用說馬桶那種大東西了。
用手里這暴丑且不規整的管道接口找倆大小合適的竹管,用藤條嚴密的綁連接了起來,用藤條固定在了洞口的邊緣處。牆上咱特意還打了一口洞用來通這竹管道。
帶著朱福,我們倆在洞穴直下方瞎忙活一氣。挖了一下面大,洞口小的地窖樣式糞坑。用濕泥把洞口封住,順道固定住了竹管的位置。我想了想,用竹簽在旁邊插了倆小洞。誰知道洞里的便便多了,空氣堵里面會不會把糞坑炸開?有備無患嘛!!
弄完了這些,咱再爬回洞里,打算試試新廁所的感覺。話說這麼久,咱還都一直野外撅著隨地大小便來著。
看了看洞里翹得老高的湯碗粗管道,咱又郁悶了。一百三十度的彎曲角度,明顯太緩了一些。但是讓咱重新再弄,不說柴火夠不夠,光燒這玩意兒咱就弄到太陽快下山了。莫非明天還浪費一天來弄這個?我嘆了一口氣,找來石塊在管道附近墊了墊。湊合著用吧!雖然上廁所像灑高尿……
向族人們說明了這很像豆腐渣工程的用途。咱還特意讓阿牆用她編的竹席把廁所那個角落圍了起來。然後讓朱福那不愛衛生的家伙去把她自己的便便給清理干淨。朱福愁眉苦臉的拖著掃把,一邊弄一邊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晚上,人手一件獸皮連衣褲,加上我墊起來的床鋪,讓幾個孕婦睡得無比香甜。讓半夜再次被凍醒的我眼紅、心動。明天咱一定要自己也睡上那種床鋪!!留阿牆在家里編竹墊!咱要加厚型的!!加加厚型的!!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咱和阿牆說了說,把阿牆留下編竹墊和竹席。咱帶著族人和昨天加工出來的幾百根竹矛正要出門,老兔子叫住了我。
先是用欣慰的眼神看得老娘背皮發麻,然後再和我說明讓留下倆人幫她處理竹筍。汗!要留人幫忙你直說就是,干嘛用這種眼神嚇我?我不滿的瞪了老兔子一眼,揮手撥出倆人留下。
滑下洞穴,咱沒有讓族人們走遠。咱洞下的水潭就是一水源。一般有水源的地方就會有動物出沒。估計原來的動物被我們上面洞穴的聲音和火光嚇跑了,沒見著。畢竟現在還是秋天,野獸什麼的還可以咬到獵物。自然也就不會和我們這些對它們有些威脅性、帶讓它們恐懼的火把的生物杠上。但冬天那些饑餓的野獸會不會餓暈頭把咱們堵洞里這就難說了。
讓族人在水潭附近弄了幾個陷阱。然後又在洞穴附近弄了幾個陷阱。一直把竹矛用光、太陽西下,咱這才記起貌似昨天收了狼後,恢復原狀的陷阱那邊還沒有去看。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收獲。
帶著族人快步走向那收狼的遠處陷阱。運氣很不錯!又有一只巨型貓科動物陷了下去。看死狀明顯是胸脯被插上竹矛,被放血放死的。不過這家伙掛得早,沒有哀嚎震懾。所以尸體被一些不知明動物啃了幾個小缺口。
叫族人拖上大號死貓,咱帶著豐收的輕快,一蹦一蹦的往洞穴趕回去。當然沒有忘記把這有功的陷阱給恢復原狀。話說這陷阱出產很不錯,都快全族一星期的口糧了。要是口糧足夠,不知道老兔子會不會允許一天吃三頓……我很饞的舌忝了舌忝嘴皮。
帶著巨型帶獠牙貓回了洞穴。見我們再次收獲猛獸,老兔子一張菊(和諧)花臉笑得稀爛。對我的態度也急轉為獻媚和噓寒問暖起來,讓咱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這三天,部族家當就多了三張猛獸皮,兩把貓牙刺,一張不知道干嘛用的硬野豬皮。老兔子一邊計算,一邊樂呵呵的傻笑。不住的用我教她的概念數字‘六’來表示她內心的激動。
吃了飯,咱模了模肚皮,施施然參觀阿牆給咱整的特權床鋪。六張竹墊,厚厚被壓平的筍殼,藤條編制的干竹葉厚墊……我坐上去試了試感覺,自穿越後便沒有觸到過的微硬厚軟感險些讓咱淚流滿面。不容易啊!原始時代混了一個月,咱終于混上了自己的軟暖床鋪。
‘紀元零一年秋,虎族分族,曾美麗帶領新的部族歷時二十一天尋找到達新的棲息地——竹海谷。第二十四天,曾美麗發明陷阱。第二十六天,在曾美麗的領導下,部族下水排泄系統建造完畢……’咱窮極無聊的在山洞壁上用炭寫畫著,心頭惡趣味的想著要是這山洞在千兒上萬年後被人發現,那些人要是看到這些簡體字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這是什麼?」老兔子下陷的雙眼像是看到什麼寶貝一樣,兩眼放光的瞪著洞壁。弱小的身子在這一瞬間爆發了無比的力量,一下子把我擠到了一邊。
「文字!承載和傳承文明的重要載體。」我順口回答。話一說出來咱就後悔了。只見老兔子用餓狼看小白兔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手腳激動得發抖,「你懂始族失落的文字?」
始族??!!汗!!咱這可不是始族的文字!咱這是‘未來族’的文字!
「字啊!洪水,潑天的大雨和巨浪後,始族消失。連同溝通神明和記錄大事的文字也一同失落……」老兔子似唱歌、又似念詩一般說出上面的話。讓咱囧得不行。不過心里倒是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大概是天災讓那些輝煌的大部族滅亡。讓文明的發展滯留或倒退了吧?畢竟人類最開始的發源是在長江黃河上流。記憶中那些巨型河流在遠古時期很容易改道來著……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老兔子有陶器,但部族的生活還是這麼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