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牆最重要的是必須直!我找來了藤繩,下面掉一石塊兒,把繩子墜得直直的。口頭指揮阿牆嘗試著碼了起來。
因為做土磚的時候沒有直木板啥的定型,都是憑目測和手感做出看起來還算方正的土磚。呃,我做的還算方正!看著阿牆苦惱的拿著手里的不規整長方體在泥基上比劃良久,我感覺自己臉有些發燙。
不方正的用泥來填。哪怕用泥糊一堵牆出來也行!本大傷員坐著指揮族人把基腳處弄厚些。前面碼好一截,後面就讓朱福帶人離牆遠些升火堆,用火把泥烘干。離遠些防止受熱太過不均,泥牆裂開。當然,再後面一隊還有專門用泥漿糊小裂縫的——就這水平不出裂縫那是不可能的!
動手的人多,加上是個笑口型的直筒洞穴,洞穴還被隔成內外洞穴。洞穴的兩頭其實需要的泥很少的。咱需要通暖氣洞也不需要太大,不是麼?就是洞穴底部那一面牆需要高些大些罷了。我還故意把通水那里掏了個洞繞開——燒壞通水的竹管那就不完美了。
很快,牆便被砌了起來。話說給阿牆賜名叫阿牆,咱還真有先見之明。阿牆除了編草和編竹席,人做牆也是很厲害的。後期我這個半調子很多地方都沒有想到,人阿牆听了我的想法,直接就舉一反三,聯合做灶做出水平了的老兔子,把這暖牆弄得安安逸逸,比咱想象中的好多了!
因為要弄暖牆,豬圈三面被用泥封了,移到了外洞穴,成了一間單獨的小屋。它的上方被掏了一洞,支起一根伸出洞外口子向上的煙囪。
另一邊笑口的嘴角內洞穴里做成了灶。怕煙倒灌,老兔子這做灶專家把那故意抬高許多的壁爐狀灶壁,也就是隔開內外洞穴的泥牆上挖了三個指頭大小的洞。
做完了這些,我相當激動的把柴火丟進了壁爐里。然後把火堆里的火種丟了進去。火,燃了起來。不象火堆那樣會有很多嗆人的煙霧。溫暖的氣體順著環繞洞穴的牆,慢慢的讓那些牆暖了起來。
隨著牆一點點的溫暖起來,听我命令貼著牆的族人們一個個驚呆了。她們怎麼也沒有想通,為什麼我在這邊點火,與我隔很遠地方的牆會那麼溫暖。
把火堆移進壁爐。因為壁爐故意弄得有些高(順道可以做照明用!),高處沒有人身體的遮擋,光線沒有太多阻礙。加上有了煙囪,煙霧慢慢消散……整個洞穴的明亮度與方才相比,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朱福東站一會兒西站一會兒的感覺著。當她感覺到洞穴內整體溫度在慢慢提高(注意,是整體溫度!),這發現讓朱福看向我的眼神狂熱了起來。
「神跡啊神跡~~~」老兔子當然知道一堆火讓洞穴內溫度提高又沒有煙霧意味著什麼,當即激動得淚流滿面的高呼神跡,然後匍匐在地親吻著牆角。這廝咋不親我手邊兒這堵牆?要是親這邊兒的話,非給她燙一嘴燎泡出來不可!我壞心的YY著。
阿牆感覺著自己做的牆的熱度,眼神狂熱的看了看我,然後驚喜的把她的手翻來翻去的看,看了幾眼,瘋狂的親起手來!看了又親,親了又看。
除了老兔子和朱福阿牆這幾個表現特別一點的,其他的族人貌似見神一般鬼哭狼嚎著滿地亂竄。也不知道是驚大于喜還是喜大于驚。其中肌肉女圭女圭尤為最盛,一邊蹦著,一邊嚎著,我的阿姐是神啥啥的。
也不知道這會兒吼安靜管不管用。扭頭看了看站我身後,再次兩眼露出欣慰看著我的便宜老娘。老娘這都快欣慰習慣了!一天到晚都欣慰著……算了,還是讓他們激動激動吧!貌似除了分族的時候,好久沒看到她們這麼‘興高采烈’了。
過了好久,老兔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菊(和諧)花臉笑得特獻媚。「熊女,為了神跡,祭祀吧!」
豬才搞祭祀!要是答應了,咱還不得被老兔子折騰一宿?我現在可還是傷員來著。我移開臉,堅定的搖了搖頭。老兔子不以為意,韌性十足的繼續狗腿笑著,不住的在我耳邊說著好話。這廝臉皮變厚了!!!
咱沒有管她,切了一塊肉來,上面抹了些濃度極高的鹽水,用一廢了的小塊獸皮包了起來,再在泥里裹了裹丟進壁爐。這蛋定無比的態度,瀟灑丟‘DIY叫花獸肉’的姿態,無一不說明咱這族長的高度。自娛自樂的以老兔子聒噪為酒,自己對自己的夸獎為下酒菜,頗有獨坐那啥,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風騷架勢。
見我弄吃的,老兔子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有些惋惜的看了看變得不再煙霧裊繞的洞穴,糾結的皺眉思索起來。這廝想到什麼了?少了老兔子的聒噪,我頗為不習慣的多看了她幾眼。咦?這廝自己想還不夠,還把阿牆叫到了旁邊說了什麼,兩人一起絞盡腦汁的想著什麼。
阿牆後面的動作讓我總算明白了老兔子在糾結什麼。只見阿牆用剩下的土磚和泥在通向外洞穴的牆上砌著簡化版的壁爐和煙囪!原來老兔子是怕做飯的時候再次把空氣弄得煙霧裊繞啊!!阿牆也很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辦法。而且灶做得很不錯。連我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
果然專業發展才是王道啊!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而且我也不是啥萬能的人(我就一微笨普通的未來舉重運動員——小聲的說)。看著阿牆的反應,我心里隱隱對部落未來的人才發展規劃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想到這里,我輕松的吐出了一口氣。目標明確了,肩上的壓著的重擔仿佛也輕了很多。
可惜的就是陶器一直沒有時間弄。要不把弄陶這任務也交給阿牆?阿牆玩兒泥啥的看起來很有天賦的。現在雖然有竹鍋,但竹鍋太不方便了。容易漏,不用的時候還必須泡在水里保持它的水份,不然下次用的時候一點就著。一口竹鍋用不到三次就必須重新弄了。太麻煩和浪費人力了。
而且用竹鍋還容易燒漏水。還必須一直用小火,浪費柴火和食材。越想越覺著該讓阿牆試著燒陶。見阿牆一口氣砌完了五口灶,我沖阿牆招了招手。阿牆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來,立著耳朵恭敬準備聆听我的教誨。
我不以為意的張嘴,正要交代阿牆燒陶的做法和要點來著,洞穴外傳來陣陣中氣十足、略帶低沉的怪叫聲。來客人了!而且貌似是男人!?我讓阿牆抱著我,出了內洞穴。
遠遠的,一隊七人的隊伍慢慢行來。
漸漸的,越來越近。這些人很髒,看起來比那次鹵族來人邋遢多了。帶頭的那個看起來和朱福的個子差不多壯,頭須糾結。外凸圓溜溜眼楮,兩頰顴骨與下頜格外凸出,上唇與鼻孔之間的人中也格外的長。一看就是典型極丑似黑猩猩的野人長相!丑得很有個性,也丑得很眼熟!我皺眉思索著……
是他!?我拍了拍腦袋,射向洞穴下方的眼神凜冽起來。原來是他!!那個初穿越時揪著我脖子把我拖出洞穴,用我敲詐便宜老娘兔子的那個野人!!那個據說是母族附庸族族長的野人!!
他來干什麼?!他怎麼找到這里的?!
萵筍的話︰下一節章名預告——28、憑啥給你?你又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