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依舊是氣悶無比的黑暗洞穴。因為有了牆和門,現在的洞穴中要是沒有點火的話,那是標準的伸手不見五指。
咂了咂嘴,心頭還在為夢中那高大結實的城牆而回著點點甜意。夢中的那些孩子真開心,那些人的生活也很陽光。姥姥的,不是有偉人說孩子就是未來麼?為了未來,咱豁出去了。
早飯也顧不上吃!叫上了族里所有的人,傾巢而出!做土磚去!
老兔子听了我昨天的解釋,今天也沒有用以前那種抱腿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阻止咱出洞穴了。她積極的為族人們分發御寒的毛皮衣,還拍胸膛打包票待會兒把早飯給咱們用繩子吊下去。
肌肉女圭女圭一听要出門兒,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蹦達著左跳跳右跳跳。這可憐的孩子在洞穴里都快憋出病來了。
集體下了洞穴。這會兒天還蒙蒙亮著。我就說了一句做土磚,族人們都自發自覺的跑到了潭邊。阿牆屁顛顛的跑了過來,笑嘻嘻的問我是不是又要在洞里砌牆了。
我一巴掌上拍她腦門兒上。這貨,砌暖牆砌上癮了不是?但心頭一動。話說後面阿牆的表現比咱想象的好多了。屬于砌牆天賦者啊!說不定和這貨說說要求,人想得辦法比我的好得多。想到這里,我把我的想法和阿牆說了說。順道也把土牆怕雨淋這回事兒給她說了說,讓她也想想辦法。
「熊女,為什麼要把泥捏成泥塊砌?為什麼不用里面困竹席的竹板夾成牆的空隙,直接往里填泥?這樣好象會方便得多。」阿牆很快便提出了一個具有建設性的問題。
對啊!咱為什麼非要先做磚再黏成牆?咱為什麼不想倒水泥柱子那樣直接用板兒弄一模型,里面直接灌泥進去?我拍了拍腦門兒。笨啊!一直听人說啥土磚房土磚房。就慣性思維認為必須要弄磚才可以砌牆。要是直接用灌得,這得省多少功夫啊!
也不讓族人弄土磚了。直接讓她們挖泥,能挖多少就挖多少!沒泥了就用水和成泥!堆一起。讓上面老兔子把阿牆她們做得竹板和竹席丟下來幾張。要是不夠,拆我床去!我記得我床下可墊了不少的竹席和竹板。
怕牆腳不穩,咱特意弄了一剖面錐型的牆體。下厚上薄。把里面夾竹席的竹板立了起來,咱想了想。這和鋼筋水泥牆的原理貌似差不多,咱也往里填些東西增加韌性!咱叫來幾個族人,把一邊昨天拔的、沒有用掉的竹子踩破,分成長長的篾條。交叉做籬笆一般斜斜的縱橫插進兩竹板兒的中間。然後讓人往里面加泥。
或許一塊竹板硬度差了些。只見泥一填進去,上面的人一按,下面牆體就會這兒多出來一包,那兒多出來一包的。急的咱不住的叫人用手掌給它按回去。這情況在阿牆又給竹板加厚兩層竹板的時候變好。雖然讓人急出了一頭大汗,但看著這牆體飛速建成,這成就感還是很爽的。
松了手,也沒見竹板倒開。咱高興的叫人給下一塊竹板加厚,然後立起來……
也不知道老兔子在上面拆了多少床。下面一方圓三百平米左右的地盤被圍了起來。雖然還沒現代一超市地盤兒大,但作為咱這二十多族人活動的場地,那是絕對夠用了。
一些族人冒險跑去竹林里撿了些干竹葉枯竹啥的柴火來,正要烤牆來著。阿牆制止了她們的動作,直接讓人弄泥來把露外面的竹板兒給用干一點兒的泥糊了起來。糊得厚厚的!讓牆也加厚了不少。然後這才讓人點火開烤。
阿牆這姑娘不錯。很有培養前途!見狀我點了點頭,心頭阿牆的地步上升了不少。
一邊肌肉女圭女圭瞎攪和,跑來跑去的添柴火,把火弄得大大的。她後面咬我腳那小不點也一起搗亂,跟著她主人屁顛顛跑過來,屁顛顛跑過去的。然後時不時被她主人嫌惡的踢上那麼一兩腳,看樣子肌肉女圭女圭那小家伙還記著小不點咬我腳那仇來著。一腳過去,小不點毛球一樣滾得老遠。然後爬起來甩了甩轉暈的腦袋,一點兒也不記仇死皮賴臉顛顛的繼續跑去跟著她主人。
眼看著最後一堵泥牆也要立起來了。肌肉女圭女圭繞著立起來的竹板兒轉悠著,仿佛在研究著什麼。我心頭涌起一絲不對勁兒的感覺。扭頭看了看圍好的圍牆,沒問題啊!都立得好好的。
肌肉女圭女圭困惑的轉悠了一會兒,顛顛的跑了過來,拉了拉我的衣服。「阿姐,都圍上了從哪兒出去啊!」
囧!我忘讓她們留一門了!趕緊跑了過去,讓最後一節牆停止了建造。把弄牆的人員全部趕去弄圍牆收尾——做短竹矛和把短竹矛插牆外壁,多插一些。這樣可以防止一些大的可以拱泥的野獸搗亂。如那些帶刺兒的荊棘叢就從來沒有大的野獸去禍害就這道理。
至于門,我拿來那做最後一節牆的竹板,把兩層本來就很厚的竹板綁在了一起。讓這竹板足足有三指厚。然後在竹板的朝外的那一面呈刺蝟狀,綁滿了短竹矛。一旁的牆側用竹竿捅出了四窟窿。做到時候支撐門用。要是有鑽頭就好了,還可以在另一邊的岩壁弄幾窟窿。兩邊都有窟窿,插一竹竿就成鎖門的原始橫桿兒了。咱惋惜的咂了咂嘴,把刺蝟一樣的竹板放門的過道上。這玩意兒得等牆干了才立,以免把泥牆弄變形了。
四男人俘虜本來在听自己主人的話,一板一眼的低頭挖著泥來著。待他們得到主人們的傳話,可以不挖泥了的時候,這才抬頭四下望了望。這一望,四個人都傻眼兒了!四周大變樣!整齊的泥牆把下面的空間圍了起來,讓人心中涌起濃濃的安全感。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而且還這麼快就立了起來。這讓他們感覺好象在做夢一般。
朱福的奴隸飛快跑到架柴燒牆的朱福身邊,抓著朱福的手,大聲的問著是不是天神降臨了。大音量在空曠的圍牆內回蕩,那激動的傻樣兒讓咱偷笑不已。
朱福那貨也搞笑,只見她像將軍一般挺胸,抬了抬自己的肚子。驕傲的回答,「我們族全部是神之子!看,這牆就是就是那個神之子想的辦法!」朱福滿臉驕傲的指著阿牆。
那奴隸一听,瞧向指揮燒牆的阿牆的眼神當場就亮了。做了一出乎我們意料的反應,屁顛顛的跑向阿牆,狗腿的笑著,「神之子,讓我做你的奴隸吧!」
朱福的臉瞬間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