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鹵母走後,鹵女這才帶著被綁成一串兒的女人偷偷模模做賊似的走了過來。這貨用手肘推了推我,「那啥,我阿母走了?」
「嗯!這都是陶族的族人?」我看著她身後那黑壓壓的一群,有些眼暈。
「廢話!我阿母和你拉關系呢!要不是怕破壞了交換規定,說不準我阿母直接就把這些人送你了。要是我有你那麼強壯,我也分族去!這些就我的族人了!」鹵女碎碎念著,滿臉的不甘。
我錯了!剛才那鹵母非但不是小氣,人還大氣得很!這恐怕能有三十多個人吧!比咱全族人加起來還多!這大面子給得,我能控制得住?「你阿母這是害我還是拉關系?給這麼多!?」
鹵女用很詫異的眼看了看我,「你們這種勇士的部族都控制不了,那誰還能控制?」說完,揮了揮手,一副你別說笑了的模樣。「難不成我們這種窩洞里的部族就能控制?就是因為控制不了,不然哪兒能便宜你……呃!」驚覺自己說錯話的鹵女捂住了自己的嘴,眨巴著眼楮,努力的把眼神兒調節成純潔狀態。
「瞧這話說得!我哪兒有那麼厲害啊!」咱搓了搓手,被這馬屁拍得之爽。扭頭美男崇敬的眼落咱視線里,我尾巴翹更高了。「留下留下,沒啥大問題!呵呵呵!」得意忘形了。
「喏,我說的十葫蘆鹵水。」鹵女把一挺沉的葫蘆放我手上,「這里面是鹵干,可以兌成是十葫蘆鹵水的鹵干。說好啊!別讓阿土做祭品。」
我眨巴了兩下眼,點了點頭。話說我很想告訴她,咱部族的繁衍祭祀被咱給PASS掉了。繁衍活動變私底下個人活動了,是不會出現祭品這玩意兒的!但……白送的鹽,不要白不要不是?咱閉嘴沖她和善的笑了笑。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阿土是陶母的唯一孩子,一直做女人教養的。咱們和陶族關系好,經常見到。阿土就和我阿妹一樣。要是你用阿土做祭品,我就是分族,豁著滅族也要找你麻煩!」鹵女給我的所有疑問做了一個完美的解答。這說明了為什麼阿土比一般男人弱,也說明了為什麼他會那麼仇恨同他一起被綁起來的陶族附庸族男人……
鹵女不依不饒的盯著我。唉,看樣子不給一說法,這貨可能真的去鹵母那里鬧分族,然後分了族去守護這阿土。
「我們族只有繁衍活動,沒有繁衍祭祀!」我拍了拍鹵女的肩膀。這貨也是一有情有義的。咱對這鹵族少族長的好感是蹭蹭的飛速上漲。
「啊?」鹵女怎麼也沒想到我會是這樣一個回答。「你不怕沒後代?」
「後代又不是祭祀出來的!我煩那玩意兒!」沒管後面立耳朵听牆角老兔子鐵青的臉,咱拍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啊!當頭領真舒服!要不我加入你們族?」鹵女那貨來了一句沒頭腦的,給身後偷听的老兔子嚇了一個跟斗。
「別想!」我橫了鹵女一眼。要是她老娘知道咱把這貨給拐走了,那還得了?不得把咱那個小小的熊族給掐滅?雖然咱族的單獨個體比較強,但蟻多咬死象啊!更何況個體差異還沒到螞蟻和象那麼夸張的程度。
「真沒意思!」鹵女拍了拍,把身後黑壓壓的陶族人留下,就要離開。咱的心思一動,用手拉住了她。
「別走!看在你送咱鹵干的份上,我也送你一寶貝!」說著,咱跑到躺地上睡覺的朱福身邊,把她做枕頭用的,裝滿了土制小面包和獸皮的獸皮包裹給拖了出來。
「喏!下面有血的時候,這樣綁!然後血就掉這上面,不會涼涼的不舒服了!」我拿了仨土制小面包塞鹵女手上,教她怎麼用,怎麼換里面竹炭。
「咦?好東西!這東西多少鹵水換?」鹵女嗅了嗅竹炭包,很感興趣的問我。
鹵水……我看了看圍火堆旁邊,黑壓壓眼巴巴看著我的三十多人陶族女人,再看了看一旁僅剩的肉塊獸皮包裹。「換肉!」要是不換肉的話,這麼多人還沒到家估計就得餓死一兩個。特別是這些陶族女人瘦瘦弱弱,看起來餓了不少的時間。
「換肉啊!」鹵女情緒低落下來。誰都知道她們族自己消耗的食物都需要靠鹵水換,再拿換了的肉來換土制小面包,明顯有點吃飽了撐的。
「這樣!這里的人我都不認識!你幫我拿去換肉,然後每次換手指頭那麼多個的時候,我就送你一個怎麼樣?」我沖鹵女擠了擠眼。
「好!」鹵女拿著我數出來的四十個土制小面包,飛快的蹦向各個篝火堆。
目送鹵女離去,我的視線投向了眼前這黑壓壓的陶族女人們。「熊女,太多了!洞穴住不了!換一些出去吧!」鹵女一走,老兔子便跑了過來,沒好氣的同我說著。看樣子這廝還在為我用一獸皮包裹的肉把阿土換來而耿耿于懷。
一听這話,原本臉上露出來點喜色的阿土臉色變成名副其實的阿土了。篝火旁的女人們也面帶土色,頹然的跌坐一地。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
「誰說要我把部族帶領強大的?」沒好氣的橫了老兔子一眼。一邊阿土美男立直了耳朵,眼中閃過希望。
「可是她們是陶族……」老兔子吹胡子瞪眼。
「什麼陶族不陶族的。咱們是熊族!沒有陶族!她們到了咱們熊族的攤位咳咳……地盤,被我換來了,那就是熊族的人!」難道這貨就沒听過海納百川,有容女乃……咳咳,乃才大麼?一邊阿土美男感激的眼神讓咱有些飄飄然了。
「有陶族!我們就是陶族!有我們就有陶族!」人群中蹦達出一相當不和諧的話,咱郁悶的投眼過去。老兔子用‘你看吧,你看吧’的眼神看我,讓咱鬼火亂冒。
這話一出,美男和陶族眾人的視線便投了過去。我很輕易的便找到了那個唧唧歪歪的家伙。挑戰和諧部族大家庭的家伙!
那是一個面目帶著淺毛,發育不怎麼完全的家伙。和附庸族那野人長得很像!一樣的大猩猩臉!
話說咱是不是和大猩猩臉犯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