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牛這玩意兒幫負重,加上人數增加不怕一些野獸了,咱的歸途可以說是相當的順利外帶省時。不過再省時,這交換大會的來回也花了我近一個月的時間。
離家越近,咱也越想念。那些不放心的事也一件件的浮上了心頭。比如咱養的那幾個小豬崽兒一鹿型生物,原本是讓老兔子幫喂的。但現在老兔子都跟咱跑了。這不知道那些小家伙餓死了沒。就因為這,老兔子回程的路上沒少挨咱白眼兒。
還有糞坑,也不知道族人知不知道在糞坑滿了的時候把下水道作用的管子換一坑排。
還有果樹和糧食。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懂不懂灌溉。
還有……越想越心焦,咱催促著,就連老兔子一路順道兒找藥草的活動都停了下來。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趕路,一直到每天天黑了,黑得實在看不到了,這才宿營。
終于,第十三天的時候,咱們看到了無比熟悉的山。咱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累得跟狗似的鹵女,「看,翻過這山,前面就是咱部族的地盤兒了!」這話一出,身後以阿土美男為首的陶族眾精神一震。
朱福那廝反應和直接。放開了奴隸攙扶她的手,一面歡呼著,一面往山上沖去。我就知道這貨!這貨絕對是讓人最不省心的一個!
一面擔心的讓她的奴隸注意她,一面安撫身後很想學她姿態一鼓作氣沖回去的族人們。要是都直接跑了,那肉塊和陶族人跑了咋辦?
叫人原地休息一了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面對未知的未來,決定性的時刻快到了。那些陶族的人非常的緊張。甚至有人出現走路左腳絆右腳,自己把自己摔倒的狀況。休息的這會兒,有做政治委員潛質的便宜老娘跑到了陶族人中間,細聲的開導那些家伙。
當她們情緒穩定了些,咱們再次開拔趕路。
「外……外面的那些全部是可以吃草籽?」爬上了山頂,谷底的畫面直觀的出現在鹵女面前。這廝指著那長長的圍牆,以及被荊棘和陷阱圍起來的整齊大塊牆外土地,結結巴巴的問著。
「當然!」我很驕傲,也很自得!這是我的功勞!也是我的成績!在我看來,身邊這貨驚訝的表情,是對我工作的最大肯定!要知道這貨可是周邊部族中最大部族的少族長,啥好東西沒見過?
「走!下去!晚上請你吃飯!」拍了拍鹵女的手臂(萬惡的海拔不夠高!),咱帶著身後的人沖了下去。這是穿越後第一次請人吃飯。唔~~是不是咱也被老兔子給影響得摳門兒了?
最先走過的是圍牆外的土地。那些植株種類分明的呆各自土地塊兒上恣意的生長,齊刷刷的,壯壯的。長勢很是喜人。
繞過荊棘叢圍著的土地,咱打開了靠山壁的圍牆門。「這邊!」
鹵女沒有移動,只是看著我打開的,被扎成刺蝟一般,滿是竹矛的門。然後又好奇的跳到一邊,用手去扣了扣被貼上筍殼的土牆。
我很懷疑,要是身邊沒這麼多人的話,這貨說不定還會爬牆上去看那牆上立得頂棚是怎麼弄的。
後面跟著的陶族人這會兒已經嚴重的目不暇接了。像阿土美男,他就一副恨不得自己腦門兒後長眼楮,或者是腦袋可以一百八十度轉彎的看完身後土地看牆門,看完圍牆又扭頭看身後的土地。
一進圍牆,鹵女瘋狂了。一會兒指著圍牆里果樹問這樹種著干什麼用、一會兒指著土制下水道問這樹干是干嘛的、一會兒又指著通水的竹管問那木頭怎麼會流水、一會兒指著煙囪問那東西是什麼怎麼會冒煙……
最後,她閉嘴了。沒有再能扯著我的胳膊問我十萬個為什麼。因為上面的族人看到我們一行人的身影了,一聲大吼,「熊女回來了!」
吼完,便是壯觀的插下無數竹竿,然後人如同下餃子一般,「咚咚」的全跑了出來。「熊女!熊女!」落地的人無一不一邊喊叫著,一邊跑了過來。
現場頓時吵雜了起來。問題寶寶鹵女同志臉色有些發白的被擠到了一邊。
要知道咱族人和鹵族人的個體差異是很大的。鹵族人偏瘦,而熊族人被咱養的普遍有肉。也就是看起來很壯碩的樣子。(其實是肥肉。一個冬天哪兒能把人身體教到什麼程度?)
其實最主要的,是鹵族人和一般原始人一樣,有貓冬的習慣。這又剛過了冬天,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習俗就是貓冬時節一天一餐節省食物。
咱的族人不一樣。冬天喂得好好的不說,還經常下洞穴在圍牆里干活兒。這樣身體也鍛煉了,營養也跟了上去。
一個冬天貓著不動,還省吃儉用。曬不到太陽,還在冬天尾期經常腿腳抽筋。一個冬天干得熱火朝天,而且還吃得好好的。曬了太陽不缺鈣,沒有被抽筋折磨。加上冬天過去不久,自然也就造成了現在這種視覺沖擊——一群膀大腰寬的沖向一群面黃肌瘦的。
壯碩的女人們一起沖過來,這場面很壯觀。在鹵女忍不住都想要問咱是不是走錯地方的時候,族人們停在了我的面前。「熊女!」七嘴八舌的招呼。
帶頭的阿巧跺了跺腳。後面的族人們跟著她的節奏跺起腳來。「熊女!」阿巧大聲的歡呼!「熊女!!」族人們齊聲跟著阿巧一起歡呼。
抬了抬手,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看著眼帶激動與儒慕注視著我的族人們,心頭熱血澎湃。話說,這是咱第一次這麼直觀的覺著自己是一個人物了!是一頭領!是一領導!!下面的都是我的子民!!是我的孩子!!(話說我這兩世都未婚的家伙為啥這會兒會覺著這些人是我孩子呢?這問題一直過了很久,我都沒有想明白。)
「熊族!!」我抬手大呼!
「熊族!!」族人們齊聲應和。
強大的聲勢讓鹵女和阿土美男臉色發白。同時也讓後面那三十多個陶族女人眼冒激動。剛進圍牆那會兒的忐忑與怯意完全拋了開。這年頭兒,誰不願意自己的部族是個強大的,不可戰勝的?部族越是強大,族人越是安全。再笨的人也不會一點兒也不怕死!
我扭頭看了看一臉忌憚的鹵女,手指指了過去。「鹵女!朋友!!」
「朋友!」族人們歡呼。
沒有在意極為挫敗與絕望的阿土美男,咱的手指指向了神色激動,卻因我手指指向而微微發愣的陶族女人們。神色這麼激動,咱就不信她們沒有想法。「族人!!」一聲大喝!我滿意的看到不少陶族女人乍現的驚喜眼神。明亮無比!!
「族人!!噢~~~噢~~~~」族人們再次齊聲大吼後,雀躍的大聲歡呼起來。
族人不像頭領,她們只是單純的以人數做部族強不強大的標準。我帶回的這些女人,讓族人們直觀的看到部族‘強大’,自然而然無比雀躍的大聲歡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