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以償的吃上了蔬菜,我感覺全身都是舒坦的。雖然被族人們鄙視了——那些族人對于我吃蔬菜這怪異行為感覺有些掉價。
便宜老娘對于田地里的糧食長勢感到相當滿意。她甚至還想要去以前種植糧食的地方看看有沒有糧食的苗長出來。沒有拔出苗和根,只收食用種子的行為讓那些土地生命力強的糧食植株安然度過冬天,再次長出來。
這也是去年冬天我看到那麼少糧食的緣故。因為她們只留很少的種子顆粒,大部分是吃了的。每年,她們只需要用種子填補上冬天被凍死的植株位置就好。
眼見外面田地里的植株越長越好。新的房子任務也都完成,部族的閑余勞動力多了起來。便宜老娘終于坐不住了,跑來和我商量去把以前母族種植在河邊的植株給移栽過來。
一說到河邊,我就想起我那幾天琢磨的養魚想法了。
天氣越來越熱,那些糞便的味道也越來越重。就是攪和在土里,堆肥做以後用的肥料,那土也沒能蓋上糞便的味道。
我叫族人多撒些肥料進果樹林里,結果生生肥死了幾顆樹,然後我就再也不敢那樣干了。
有魚的話,這就不是問題了。可以把水潭挖大一些,大家節約用水一段時間,把水蓄起來。然後用糞便來養魚。在我想來,現代都有人用尿素肥魚的,那糞便養魚也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這樣的話,部族里也會多一條食物來源。
讓便宜老娘等上了兩天,我帶人把水潭挖深。干淨水的蓄水池也建了好,建了一竹棚遮擋灰塵啥的,下面鋪了陶器碎片。
要是水再多些就好了。水再多些,我一定弄一游泳池出來。
叫阿狼帶人編好了四個孔眼三指長寬的竹制籮筐,十來個大號可以裝水不漏的竹筒。竹筒的外面用藤條編了網子兜住,帶上兩根背帶,背起來方便無比。
背上了食物等一系列準備好的東西,咱帶著族人,再次踏上了征途!
我發誓!一定要想辦法弄一坐騎!姥姥的,交通全部靠走。要知道在這年代,出個門兒啥的,一般都是用天來計算路程!啊,不對!我發誓,一定要讓部族里啥東西都有!這樣我就可以不出門兒,也不用走按天計算的路了!
朱福那貨丟下了她正恢復良好的奴隸,屁顛顛的硬是擠進了外出隊伍。這不知道這貨咋想的,前幾天還見她不離不棄的守著她那奴隸來著。這一見我出遠門兒,就硬是丟下她前兩天還無比看重的奴隸,跑我身邊兒來晃悠了。典型的沒心沒肺!
「熊女~我幫你提吧!」朱福那貨討好的笑著,標準馬屁架勢,一溜煙兒跑到了我的跟前,伸手把我身上背的竹筒拿了過去,垮在了自己的背上。倆竹筒在她後面撞來撞去,發出「咚咚」的聲響。
我歪頭看了看朱福這廝。嗯!恢復得不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才生了孩子十多天的樣子。我模了模鼻子,既然這貨喜歡幫我背,那就讓她背唄!我沒有說話,繼續埋頭往前走。
「熊女,熊女,你渴不渴?」朱福取下腰上別著的裝滿清水的竹筒,笑嘻嘻的往我眼前湊。
「不渴!」我用詫異的眼神兒看了看滿臉狗腿笑的朱福,然後扭回頭,繼續沉默趕路。
「熊女,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朱福兩步跑到我前面,蹲地上扭回頭用亮晶晶的眼看著我,像極了討好主人的小狗兒。
這貨雖然一直有些狗腿,但也沒狗腿到這個地步啊?我納悶兒的抓了抓頭。就是因為想要讓我帶她出遠門兒而狗腿,但現在已經把這貨都帶出來了啊?她應該知道走到現在這個地方了,我也不會趕人回去了。那這貨抽的個什麼瘋?我站定,用審視的眼上下打量這貨。
「要不做一擔架,我和阿狼一起抬?」朱福見我半天沒反應,拖住了一邊往前走的阿狼,臉上笑容更加獻媚。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要自己養孩子了?行,回去讓阿土抱回給你就是!」說完,擺了擺手,繼續往前走。心里一邊默默的想著,這貨還是有那麼一點人性的。估計前幾天不想養孩子,主要還是怨恨著孩子差點把她自己給害死吧!
「啊?」朱福表情及其詫異。詫異之後,扭曲了。一臉想要放屁,又不敢放,死死憋著的樣子。讓我看了都替她累得慌。「你有啥話,直接說就是!」
「熊女,不是養孩子。我不養!」朱福僵硬著,硬梆梆的憋出這兩句話。然後滿臉糾結的看著我,糾結後面是濃濃的期盼。
「想要干啥你就說!別這麼扭扭捏捏的!還是不是勇士?」我撇嘴!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扭轉不過來她視男孩為無物的想法了。那這貨是想要干什麼?我好奇了。
「誰說我不是勇士……」朱福被我一激,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胸。但見我不為所動的注視著她,焉兒了。頗為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啥,就是,嗯……能不能給我奴隸名字,讓他成族人?」拖拖拉拉了半天,最後眼楮一閉,大聲的問了出來。
一邊怪叫著嚇唬野獸的族人們安靜了下來,長大了眼驚訝的看著朱福。另一邊趕路的狩獵隊員們,也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朱福。仿佛第一次認識朱福一般。
見現場氣氛有些凝重,我捂嘴干咳了兩聲。
狩獵隊員們先一步回過神兒來,反應有些大!只見她們一個個哭喪著臉,飛快的跑到朱福的身邊,抓著朱福的手臂,大聲的勸解,「朱福,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很丟人的!」「對對,很丟人!」
「……」朱福為難的看了看狩獵隊員們,再看了看我。
「說說,為什麼想要讓你的奴隸成族人?」我揉了揉被吵得有些頭大的腦袋,大聲的詢問朱福。
「他……他救我來著。」朱福諾諾的說著。這貨被狩獵隊員們的反應強度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他是你的奴隸,應該的。要是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一狩獵隊員惡狠狠的說著,估計心里正想著回去咋收拾那唆使朱福做這麼丟臉事情的奴隸。
「可,我喜歡他!不想要別人欺負他!」朱福咬了咬牙,表情變得很堅定。
「誰欺負他你就揍誰!不一定要是族人才行!」另一狩獵隊員同樣惡狠狠的勸說,估計和前一個狩獵隊員的想法是一樣的。
「萬一是族人欺負他怎麼辦?我還不想他和別人進行繁衍活動,還不想別人讓他干這干那的。我只想要他只听我的話!」朱福昂著腦袋,理直氣壯的說著,整個兒一倔驢造型。得!源頭在佔有欲這里!
「要是族人,就和族人平等了。」肌肉女圭女圭撇嘴,滿臉的鄙視。
我低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鼓勵朱福這行為。「你的奴隸,你給起名字。其他普通族人的話,他可以不听。你想要怎麼處理他,其他的人都不能有意見!但是,要是你的奴隸出了什麼問題,我會找你麻煩。還有,不管有沒你的同意,他都不能跑出部族圍牆的範圍。至于族人一說,你就不要再提了。」
朱福聞言,手舞足蹈起來。是不是族人,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只是那個奴隸是不是完全專屬于她而已。得到了我的說法,朱福覺著她的要求都達到了。高興得不行。
見朱福那興高采烈的傻樣兒,我莫名有些不爽。開口補充著,「要是你死了,還沒有生下族人(女兒)的話,他會給你陪葬!你的私人用品,全部由他給你提供。衣服鞋什麼的。以後給你發東西,全部都發材料。他不能參加祭祀活動,沒有權利和族人提要求。和族人起紛爭,情節嚴重的直接趕出部族。沒有……」沒有什麼來著?咳咳!「後面的,我以後想起的時候再說。你們的奴隸全部按這樣辦理。听到沒有?」我嚴肅著臉,對朱福說,也對這些有奴隸的狩獵隊員說。
「那要是族人錯了怎麼辦?」朱福有些糾結。
「族人錯了也找奴隸麻煩!要不讓人找奴隸麻煩,你就不要讓奴隸有機會和族人起摩擦!」我橫了朱福一眼。朱福立即無比的狗腿的笑著,把方才的糾結丟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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