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被我氣瘋了!腦袋里晃過這個念頭,下方的牛已經動作了起來。只見它用力的抬頭,角因角度變化,插入坑壁的地方不住‘簌簌’直往下掉泥土。
我這才發現,它後蹄部分,已經被它昨日的掙扎扒拉出一斜坡來。後蹄正穩穩的踩在斜坡上。隨著它抬頭,扒拉陷入坑壁牛角的動作,慢慢的往後退。
不是吧!我急了。一旁跟在我後面的朱福也急了。飛快的跑到牛的後蹄方向,憨憨的一把抱住牛的……「咚」的一身悶響,朱福飛了出去。
隨著朱福被牛後蹄踢出,牛的動作大了起來。頭飛快的上下點著,眼見那陷住牛角處的坑壁處,被牛角上下活動弄出來的洞越來越大……不能!不能讓這貨跑掉!!這年代,這玩意兒就是神器啊!!見牛的前蹄因插牛角洞壁的土越來越松,而離地面越來越近,我整個腦袋‘嗡’的一聲炸了開來,所有紛雜的想法消失,只剩了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這東西跑掉!!
也不知道自己熱血上涌做了一啥動作,待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騎在了牛脖子上。那牛本來正脖子用力來著,被我一坐,「哞」的一聲慘叫,瘋狂的掙扎起來。
不過我這一坐,倒是讓牛角從土里挑了出來。牛的雙蹄終于落在了實處,第一反應,竟是想要把頭抬起來。
可能給我大力坐下,讓牛脖子有些挫傷,那牛脖子微微的移動了一下,然後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它身子側了側,讓後蹄落下了坑道,然後撒蹄子大力的蹦達。這強烈的顛簸,險些讓我直接吐出來。
「阿狼~~」我大聲的叫著,期望上面地面上的族人可以想個啥辦法幫幫我。雙手緊緊的抓著牛角根處,讓這牛更加大聲的叫著,蹦達得也更加歡實了起來。
阿狼這會兒是完全傻了。與族人一起,站在坑道上方,傻傻的看著我。
「熊女!」被牛踢開的朱福這會兒緩過了勁兒來。爬了起來,兩步跑到坑道旁,手舞足蹈的興奮得臉通紅。
這娃啥意思?我郁卒的緊緊抱住了牛角根處,弄死不撒手。這牛這會兒也同樣緩過了氣兒來,見蹦甩不開我,側著身子,左邊的身子蹭著坑道跑了起來。一時間塵土飛揚,我感覺自己左邊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坑道壁上,巨大的摩擦讓我半邊身子痛得麻木起來。我勒個叉!朱福和阿狼這貨咋就不幫忙!!!
牛停了下來,面前是我們用石塊和泥土堆成的坑道底部。見沒法再跑,而且也沒把它身上的東西蹭下來,這牛又瘋了起來。再次很歡實的一邊蹦達甩蹄子,一邊往後退去。
「熊女!頭領!熊女!勇士!」被顛得腦袋發暈的我,隱隱約約听到上面那些憨貨的吼吼聲,不禁淚牛滿面。老娘這不是彰顯自己武力地干活!!不是啊!憨貨們!下來幫咱啊!!打算吼一聲兒讓上面為我‘勇猛表現’而歡呼的族人,好讓那些憨貨知道我這會兒的危機。但一張嘴,胃袋里消化了一半的食物,順著食道噴涌而出。
很好,這牛再次沖刺了起來。不過這次換成了右邊。我低頭緊閉眼楮,伏低身子。感覺還有些沙石啥的不斷的擊打在自己臉上。完了,這次要被上面那些看戲的憨貨給害死了!
「咚!」一聲巨響。巨大的震動震得咱緊抓牛角根部的手發麻。幾塊大的石頭砸在我了我的身上。我也不顧閉眼這事兒了,睜開眼看了下去。
這蠢牛竟低頭狠狠的撞在坑道與河道隔斷的石塊壁上。那被我們擂得好好的石塊正滑滑的往下掉。很快就滑成了一個斜坡。先人板板地!這貨竟陰差陽錯的弄了條上去的路。
蠢牛大喜,撒著歡子,順著坡道跑了上去。然後紅眼怒瞪歡呼著的族人們,最後眼楮放在了一旁離族人們有些距離的肌肉女圭女圭身上。
刨了刨地,憤怒的噴出一口腥氣,它竟然低頭向肌肉女圭女圭沖了過去……
肌肉女圭女圭!!我急了,一只手抓著牛角,另一只手使勁兒的拍打牛眼楮。這貨竟然猥瑣到挑軟柿子捏!!
這蠢牛這會兒是鐵了心了。一邊哀嚎著甩著腦袋嗎,一邊執著的向肌肉女圭女圭沖了過去。那尖銳的角幾次險些劃到我的手臂。「蠢貨!閃開!」見離肌肉女圭女圭越來越近,我焦急的大聲喝罵!
肌肉女圭女圭這會兒已經嚇傻了,呆呆的站著,竟一動也沒動。
死皮賴臉跟著肌肉女圭女圭的小家伙這會兒動作了。它竟然猛的沖到肌肉女圭女圭的前面,用稚女敕變調的聲音大聲的咆哮。
叫管個屁用啊!眼見里肌肉女圭女圭越來越近,我幾乎都要絕望了。身下這牛的皮太厚了,我在它背上的搗鼓,竟沒讓它有感覺半點不適。
「吼吼!」小家伙再次吼了一聲,然後一俯,猛的直沖牛的面門撲了上來。有勇氣!我眼楮亮了!
不得不說,小家伙運氣很好。要是這牛脖子沒有受傷的話,估計它就直接被牛角挑飛了。
但這會兒牛脖子上增加了我這麼一個重量,而且在最初的時候,還被我坐扭到過。所以這會兒牛的腦袋活動有些僵硬,彎脖子的動作也慢上了不少。一下子,被小家伙咬上了鼻子。
「哞!!!」牛再次大聲慘叫,也不顧脖子的疼痛了,狠狠的一甩,把咬著它鼻子的小家伙甩到了一邊。小家伙落地,撐了幾下,都沒能撐起身子來。
牛憤怒的「哞哞」叫著,轉移了目標。蹄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如同一輛原始坦克一般,‘轟隆隆’的沖向躺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的小家伙。
鼻子!對!鼻子!!牛鼻子是弱點!手往牛角上面移了一些,我把身子綣成了團狀,纏在了牛角上,一只腳踩在了牛的腦門兒上,另一只腳大力的踹向牛鼻子。
「哞~~~」這聲慘叫相當慘烈。碩大的水粒自牛眼中 出,搭配著被我踹破皮,冒出點點血跡,還腫大了一圈兒的牛鼻子,讓這公牛看起來竟有些可憐兮兮的感覺。
原本我坐脖子上,這蠢牛還沒多大感覺。這會兒居然跑它腦袋上去了。這重壓讓它的脖子更加疼痛,加上臉上的弱點,牛鼻子被咬了又揍。這牛終于消停了下來,前後腳一曲,蹲在了趴在了地上。大大的牛眼里不住的往外面冒水兒。
見牛消停下來,我松開了抓牛角的手。身子一軟,從它身上掉了下來。
「熊女!!」方才袖手旁觀得很哈皮的憨貨們歡呼著跑了過來。那牛一看,掙扎著有些虛弱的身體,再次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看著族人們。
「你們去弄點女敕水草來!朱福,去接一點水!」見牛站起恐嚇族人們,但並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我放心躺地上,大聲的指揮族人們去忙活。剛才緊張的時候還沒啥感覺,這會兒一松懈下來,感覺全身快散架了的疼。
見族人們離去。那牛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臥倒,大眼楮繼續很專心的冒著水兒。
肌肉女圭女圭這會兒也回過神兒來了,怯生生的把自己別腰間的小竹筒遞了過來。「阿姐,你受傷了!」見我接過去,恐懼的看了一旁對她視而不見的巨大公牛,飛快的跑向小家伙那邊。一腰掛滿的小竹筒隨著她的動作,互相踫撞著,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摳開了小竹筒頂上封著的泥,扯出了里面塞著的干草團,伸手進去摳了摳。咦?這不是老兔子用來治傷的藥泥麼?這準備倒是挺充分的哈。胡亂把泥抹在火辣辣疼的臉上,然後看了看自己騎牛時,被蹭得血肉模糊還帶沙粒泥土的左側身子和右側身子。算了,還是等她們燒點熱水,洗了在擦藥吧!
女敕草,很快就被族人們送來了。不過她們沒敢走近我和牛,只是把草放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我看了看戒備看著我族人們的牛,嘆了一口氣,忍痛起身,抱起女敕草,遞到了牛的嘴邊。
大大的牛眼看了看我,然後慢慢的,牛的眼神溫和了下來。很是配合的張嘴……這貨!我氣哼哼的把草塞進牛嘴巴。看著那牛美滋滋的嚼著。心里不平衡極了。
再給牛灌了一些水,然後又塞了一些草。我這才找水呲牙咧嘴的洗了洗身上的傷口,把藥泥敷了上去。
一旁的小家伙這會兒恢復了些。嘴巴烏黑烏黑的,也不知道肌肉女圭女圭給那小家伙塞了些啥藥泥進去。這會兒這小家伙正一臉戒備的與牛大眼瞪小眼。
我看了看那腫得透亮的牛鼻子,把竹筒里剩的一些藥泥胡亂抹在了牛鼻子和牛脖子上。
抹藥的時候,這牛見我視線落它鼻子上,有些懼怕的往後縮了縮。但與我對視了半天,最後還是屈辱的任由我把藥泥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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