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補得節日更,端午快樂~)
只等狩獵隊回來,咱就可以宣布關于明天的全民挖坑運動了。而且這幾天天氣很悶熱,應該要不到多久,就會下雨。這是根據老兔子留下的關于天氣推斷記錄推斷出來的。
挖好了坑,等下雨了,就可以準備插秧了。想著水稻會結出谷子,谷子可以弄出白白的大米,咱的心情就激動得不行。被打了雞血一般,咱很哈皮,一點兒也沒感覺到熱的拖著蠢牛,跑到了圍牆外面,種植狗尾巴草的地旁(雖然便宜老娘一直告訴我,這狗尾巴草一樣的東西是栗米,但咱還是一直堅持認為這玩意兒是狗y 巴草)。
給蠢牛脖子上的繩子綁上一石斧。然後讓蠢牛在前面跑,我在後面借蠢牛前跑的力量,一腳踩在石斧上,畫出直直的線條。待勾勒出一大大的方框後,咱抓了抓頭,貌似咱是打算用蠢牛來犁地的。這犁都沒有,犁個屁的地啊
當即把阿牆從洞穴里拖了出來,讓阿牆試試燒個犁耙狀的陶器出來。在地上畫了畫,阿牆領悟的點頭,跑去忙去了。
我扭頭和蠢牛傻傻的對視片刻,蠢牛一溜煙兒的跑回了關鴨的柵欄旁邊。這貨對我打擾它吃東西的行為表示相當不滿,還對我讓它在外面曬太陽的行為也表示極度不滿。話說,這貨還挺會找地方的。鴨圈附近可以討到吃食不說,熱了還可以跳旁邊的魚塘里去洗洗澡。
「噗通」我轉頭看過去。果然,這貨現在就又跳下去了。也不知道有沒踩死咱幾條正發育得小魚。瞪了遠遠的蠢牛一眼,咱訕訕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陶的犁耙,估計犁水田里被泡軟了的泥,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但要犁旱田,估計就不行了。陶的扒地的齒,一定會斷掉不用試都知道結果。咱抓了抓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啥好的辦法。不過,反正現在需要的是犁水田,旱田估計得等到明年去了。等明年再說吧實在沒辦法的話,大不了放棄一些深度和效率,直接像我今天畫線一樣綁一石斧上去,踩石斧上讓蠢牛跑起來。
拉開了自己屋子的門。話說,幾天沒下洞穴了,對阿土美男,咱還有些怪想得。呃,里面怎麼有一穿著橫胸和褲衩的男人?我拉開門的動作頓住了,揉了揉眼,機械的關門,再次拉開了門。那張臉,是阿土美男的臉啊咱兩步走到了阿土美男的身邊,仔細的看了看他身上穿著的橫胸和褲衩。
咦?編土制小面包的手法,直接用幾根頭發細的竹絲兒編出來的?阿土美男被我突然的注視,弄得有些臉發紅。細細的招呼了一聲熊女後,抬腳往床邊走去。
我這時才發現,床上一小小的孩子,光著身子,圓溜溜的黑亮大眼,正轉也不轉的定定看著我。突然嘴巴咧了咧,口水掉了下來,無齒的沖咱瞎樂。
汗,這小東西咋長這麼快?前幾天我熱得受不了,跑上面洞穴去的時候,這小家伙還不會坐呢。饒有興致的戳了戳小東西肉乎乎的小臉,看著小東西再次無齒得使勁兒下流(下流口水簡稱下流)的沖我傻樂。
呃。心里的一根弦被輕輕一扣,波動漸漸的大了起來。咱突然覺著喜歡眼前這小東西得不行。有種想要把這小家伙給揉懷里的沖動,但又怕下手沒輕重,把孩子給弄傷了。咱傻傻開始戳兩下小家伙肉臉,然後倆人對視傻樂,然後又戳臉,又傻樂……周而復始,玩兒得不亦樂乎。
「熊女,這個。」阿土美男紅著臉,把一套竹編露臍夏裝塞進了咱的懷里。咱展開來看了看,嗯,這褲衩比我現在穿著的這個看起來漂亮得多。扭頭沖阿土美男笑了笑,「很好看。」
「真的?」阿土美男高興了。結結巴巴的說著,「這個穿著不熱,熊女可以不去洞穴……」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接下來的事情太挺多,我點了點頭,「嗯,不去洞穴了。」
「真好」阿土美男臉上綻開絢麗的笑,「熊女熱不熱?」說著,去一旁用陶罐打來了水,絲瓜布在里面沾了沾,然後輕輕的抹上我的肩。
哇,這服務也太周到了涼爽的感覺傳來,咱舒爽得不行。
「熊女,朱福的奴隸起了名字了,叫朱草。叫了朱草,朱草就是朱福一個人的了?我能不能叫熊土?」見我面部表情很愜意,阿土美男憋了幾天,終于說出了目的。
果然,我猜得一點兒也沒錯啊這家伙這幾天對我這麼殷情,是羨慕上朱福的奴隸了。我抿了抿嘴,壓下了到了唇邊的笑意。
一美男如此殷情得對待,這美好的感覺絕對會讓任何女人飄然的。其實每個現代女人,心底都隱藏著深深的大女子主義。只是有的比較外露,有的比較含蓄而已。比如傲嬌、比如不喜歡看自己的男人和其他漂亮的女人說話、交往,還比如喜歡男人對自己好,只對自己一個人好……
其實,有一名字也不錯。阿土這名字實在有些太難听了。而且部族里叫阿土的女人也有很多個。「這樣,叫陶,怎麼樣?熊陶氏……」一劃拉,把阿土美男徹底劃到了自己的名下。有些得瑟的期待著阿土驚喜的反應。
誰知這家伙竟臉色‘唰’的一下雪白,額頭冷汗不住的往外冒。「熊…熊…熊女,阿土沒有再想陶族。」說完,腳一軟,跌倒在地。
轉念一想,咱便想到為啥阿土美男會這表現了。汗,咱才沒那腦子諷刺人抓了抓頭,一把拽起阿土美男,「我沒有誤會。陶族是養你的部族不是?我很感激她們養育了阿土這樣好的奴隸給我。叫你熊陶氏,是沒有其他意思的。」汗,感激她們養育了這麼好的奴隸給我……這話咋說得這麼別扭呢?
那次活埋老兔子的奴隸,給這家伙弄成心理陰影了吧?至從那次後,阿土美男和我在一起,再沒了以前的隨意。有時話說重了,他都會白著一張臉,嚇得不行。但我哪兒知道朱福那貨真的憨憨的直接給人活埋了?我一直以為朱福那憨貨應該會把人干掉在埋的。誰知道人憨成了那樣,完全不打一點折扣的生生給人活埋了。真是讓下命令的我,很有壓力啊
阿土美男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我,見我笑得很真誠(這是我自己認為的),這才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現在,這個都還叫陶。我沒讓人換一個稱呼吧?」我指著陶碗,「再說,陶族也沒有危害過熊族,我為什麼要猜忌?你看原先的那些陶族人,不是都生活的好好的,把熊族當成了自己的部族了嗎?」。
「那……」阿土偷偷看了我幾眼,滿臉糾結的欲言又止。
「有什麼你就說怕啥?」我撇嘴。
「熊女,你的姓氏應該是媧熊氏……媧姓熊氏。」阿土很糾結的吐出這幾個字。滿臉的抑郁。
呃。我面部表情呆滯了。腦子里直接演化,我嫁給了媧女,然後旁人恭喜恭喜的稱呼‘媧熊氏’。狠狠的打了一哆嗦,咱用手指捅了捅阿土,「說說看。」
「熊族是媧族的分支。媧族所有的人在外都姓媧。氏是姓下面的分支,所以,族里所有的人,在外都是媧熊氏。比如熊女就是媧熊氏女。朱福就是媧熊氏朱福……」阿土一邊為我解惑,一邊投給我一‘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害怕了吧’的眼神。
那我剛才的稱呼,不就是鼓勵阿土美男鬧分裂出去建立陶族麼?汗,文盲真可怕咱打了一哆嗦。幸好咱沒有給其他的奴隸起過名。要給其他的奴隸起過名,被人知道了,不得把我笑死?
有些狼狽的抓了抓頭。那封建時期,為嘛會稱女人為啥啥氏?一個是夫家的姓,一個是娘家的姓?我完全搞不明白的翻了翻眼,要是我在現代,是學歷史的就好了。
外面突然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音,我心下一喜,逃似的往外溜。這聲音來得及時啊咱正感覺丟臉得很,這邊就來動靜兒了。太好了溜到門口,又突然有些怕回來的時候阿土美男繼續就名字的問題和我談論,連忙丟下一句,「以後你就叫陶就好」說完,飛快的跑掉。
「狩獵隊回來了狩獵隊回來了」一腦袋上頂了片大葉子的家伙蹦達著在圍牆的門口吼吼著。
回來就回來唄。有啥可咋呼的?現在狩獵隊的獵物是越來越少,沒見朱福那廝都開始沒勁兒的學會偷懶號稱休假了麼?還說啥阿狼硬要和她換,幫她帶狩獵隊打獵,真是
我傻站著走神,正考慮現在去哪兒晃悠來著。剛才在阿土美男面前丟了大臉,這會兒臉上還火燒火辣的,先得在太陽底下曬曬。待會兒要是去哪兒的話,別人問起,我就可以說臉是被太陽曬得。
站了一會兒,看著牽著一長串兒活山羊的狩獵隊員,表情呆滯了。……終于……明白門口那家伙怎麼會那麼興奮了……
「哇好多羊啊~~」我尖叫了一聲,撒腿跑了過去。
(晚上還有一更~)